56.电击

许炼淡漠的叼着香烟，注视着治疗室里的科波特，这间屋子的门槛上挂着治疗室的牌子，说是治疗室其实和电击室无异，他已经能猜到科波特接下来的命运。
雨果隔着玻璃对着喊话器问道：“科波特，你为什么要杀死柯斯？“
“我没有，我没有杀死他....”科波特挣扎着，肥胖的身躯不断在座椅上扭动着，在他说出这句话时脑袋上戴着的头盔忽然亮了起来，闪烁着红色的警笛。
“你在说谎科波特，我们可是调阅过监控的，另外你的脑电波告诉我你并不诚实。”雨果眼神狠戾的说着，他的脸色浮现出痛心，他又说道：”大卫，看来我们要给科波特来点治疗了，我本以为他是个诚实的孩子....没想到...启动吧。”
安静负手站在科波特身后的大卫，在听到雨果博士的指令后，面无表情的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开关，红色凸出的按钮被他压在了底部。
滋滋冒着蓝光的电流声更加清晰，蓝色的电弧快速游离在根根电线上，转瞬间游走到科波特的身上，自头部开始直至全身。
科波特痛苦的惨叫着，他油腻的身子像筛子般抽搐着，发出惨叫的嘴巴里溢出白沫，他感到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粘着了一般，浑身每寸脂肪，皮肉都在狠狠的跳动着。
巨大的电力磁场由上往下在身体里挤压，紧紧打颤的牙齿感觉尤为强烈，呕吐，眩晕，疼痛是他此时最直观的感觉。
他想要挣脱这些像是狗皮膏药死的电流，可他做不到，强大的吸附力让他备受折磨和煎熬，他甚至像舍去这幅烂皮肉，灵魂出窍...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大卫按下了停止的按钮，电流逐渐消散，铁椅上只剩下科波特还在不停抽搐着，嘴里溢出的白沫吐了一地....
他陷入了暂时的昏厥状态...
显然雨果并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他吩咐大卫提来桶冰水浇灌在科波特身上，他身上残留的电光在水流的冲刷下再次不甘的跳动几下，使得科波特刚刚平静的身子再度抽动了几下，像是即将旱死的咸鱼...
五分钟左右，浑身打着哆嗦的科波特再次醒来，相比之前，他的眼里似乎真的多了几分痴傻，他恐惧的盯着玻璃窗后的雨果。
雨果满意的推着镜框，他再次重复问道：“科波特，柯斯是不是你杀的？”
“是...是我...杀的...“科波特吞咽着吐沫十分艰难的回答道，他发誓他再也不想承受刚才的电击了，并且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叫做雨果的家伙也试试电击的滋味...
听到答案，雨果脸上浮起了微笑，他像是个猜谜的侦探般循着线索，循循诱导道：“你早就计划好了杀死科斯，对吗？”
“不...我没有，是他先要杀死我的，他不断的殴打我...真的...我快要死了，我很..害怕，所以我就选择了...反击。”科波特疯疯癫癫的解释道，被铐在椅子上的手奋力摇晃着，想要比划些什么。
“真是个绝佳的演员。”这是许炼队科波特的评价，隐忍，谨慎，疯狂，足够耐心的狠角色。
雨果仿佛早就猜到他会这般说似的，立马严厉质问道：“那你的手里怎么会有食堂里的叉子，我猜你一定是在走廊里说了些激怒柯斯的话了吧？”
“不...博士..那只是意外..是的，对，是意外，我无意拿起的叉子...我没有故意激怒他，他咒骂我的妈妈是个婊子...我很生气...他还说我长的像...像恶心的企鹅..“科波特神态疯狂的大吼道，说到最后他更是咆哮起来：”对，他说我像个企鹅...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我是...企鹅！“
雨果似乎十分失望科波特的表现，他不再追问，反而冷漠的告诉大卫：”继续吧大卫，加大电伏，我最痛恨说谎的病人，因为他们不配合治疗。“
当科波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期间许炼和雨果在他的办公室里喝了下午茶，两人刚好深层次的制定了下往后阿卡姆的一系列工作，安保措施。
用雨果的话来说就是，不论许炼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制服这些危险的家伙，那么他都不会插手，并喊来了医院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向他们隆重的介绍了新的管事，许炼。
睁开双眼的科波特再次看见雨果阴险的脸时，恐惧已经完全把他包围，他下定决心想要逃出这里，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什么狗屁治疗精神病的病院，简直就是地狱和一群疯子。
在逃离之前他彻底卑服了，他朝着雨果大喊道：”博士，我错了...对不起...是我杀了柯斯...“
”说说你的动机，你为什么要杀他。“雨果欣慰的笑了笑，他略带得意的看了眼许炼仿佛在说，看到没这就是我的手段。
许炼赶忙赔着笑脸，暗戳戳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眼神里满是敬佩....
科波特很紧张的看了看雨果和许炼，他诚实说道：“柯斯在食堂里往我的饭盆里吐痰，还嘲笑我像只企鹅，他...他甚至...甚至还要往的饭盆里撒尿，逼我吃下去，要不是新来的管教制止了，我恐怕....恐怕...“
说到这里，他十分委屈的哭出声来。
听到这里雨果询问似的看向许炼，许炼点了点头，表示他说的确有此事，并告诉雨果：“当时在食堂，那个叫做柯斯的家伙确实是有些过分，并且还威胁我，我只好开枪打穿了他的嘴巴。”
雨果倒没责怪他，反而是满意的笑道：”你做的很不错，就应该这样，让他们涨涨记性，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医生，谁才是病人，往常来的那些窝囊警卫搞的都有些主次不分了。“
”怎么样，柯斯的尸体你看过了，我的枪法还不错吧，我记得你说的入职条件里就有这一项。“许炼忽然想起了雨果昨日做过的入职条件，打趣道。
雨果递给许炼一支雪茄，哈哈大笑道：”当然不错，我看过，堪比专业枪手。“接着，他忽然话锋一转直指科波特，说道：”好了，科波特，不用害怕，我喜欢诚实的病人，很高心在我的治疗下，你学会了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