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疑惑解方相盘共情

“方相盘！你敢抗命吗？”
李纯虽然说着这样强势的话语，实际上心中却已经是胸有成竹，他知道方相盘绝对不会甘心于在一个小小的典当行里沉沦下去，他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臣......臣遵旨！”
方相盘本来心里几万个不情愿，但是皇命难违，也容不得他讨价还价。而且看这李纯倒是对自己有些欣赏，想也不会故意加害！再者听着这个什么灵州，也甚是耳生，估计大概是什么偏远疆陲，绝对不是什么热闹纷争之地，倒能躲个清净。
“朕还要你带上李不二一齐去灵州！”
李不二？方相盘当然不待见这个刁蛮公主，虽然对她有些征服欲，但实在觉得是个危险的女人，也不想有太多牵扯。但是李纯却要自己带上李不二一齐去灵州，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打算。
“陛下，您为什么要把我的不儿赶走啊！我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您还要忍心拆散了我们吗？陛下，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一听李纯要把李不二打发到灵州去，郑妃也再也坐不住了，哭喊着向皇帝李纯求情，又听到李纯解释。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舍不得吗？朕也同样舍不得啊！但是你想让不儿以后和你一样担惊受怕吗？朕能保的了她一辈子吗？你是皇妃，太子碍于礼法自然不会轻易把你怎么样！但是不儿呢，他们只是同辈人。等到恒儿登基以后，地位更是天差地别，你能保护不儿一直平安无事吗？”
“陛下！”郑妃仍是梨花带雨一般哭泣，又哽咽的说道：“我向来和恒儿没有什么过节，不儿小时候也常和恒儿玩乐。难道等到恒儿登基，真的会对我们下手吗？臣妾实在想不通啊！”
“你知道什么！郑妃你只待在宫中，你能知道多少恒儿的事情，你只凭你片面的印象，又怎么能辨别出恒儿到底是怎样的人！”
看着李纯像是突然暴怒的样子，郑妃登时被吓得不敢言语。方相盘却开始回味李纯这话的意思，能让一个还在位的皇帝如此暴怒的太子，若不是品行太次，就一定是暗下里谋划着夺取权利。
“方相盘你觉得太子是个怎么样的人？先前你也和他有过接触！”
“陛下？”
方相盘正想着李恒的品行，又恰巧被李纯发问，虽然心里有了判断，但也不敢明说，即使是这李纯已经明示对于太子并没有什么好感！
方相盘便又接着回道：“陛下，太子殿下哪是我能够妄下评议的！”
“朕现在就要你说！”
“我......我！”
既然皇帝李纯仍然不依不饶继续逼问，方相盘也别无办法，只好回道：“自我接触的日子以来，觉得太子待人谦卑懂礼，处事也是既果断又沉稳......”
“好个既果断又沉稳啊，他就是果断的过头了了！也沉稳的过头了！”
方相盘只是捡着些软话来说，并不敢真的品论太子的言行，不料说出这话，却还是把李纯气的大怒。
方相盘现在只怕激化了李纯和李恒的矛盾，作为一个局外人，再被牵扯其中，就是死了也没处去诉说冤枉，便赶紧哄着说道：“太子殿子前些日子还救下来公主呢！就在洛阳城一个巷子里。叫什么......”
方相盘回想着那个酒楼的名字，接着说道：“就在一个叫‘醉仙楼’的酒楼对面的巷子里。”
李纯刚才由于动怒也是连连咳嗽了许久，这才刚稍微止住，为了自己的身子，也是暂且不敢再动怒，轻声说道：“你说太子在醉仙楼对面的巷子里救了不儿？”
“没错陛下，我记得那天不儿回宫也是心魂不定，在我逼问之下才承认是偷偷溜出宫去玩，又可惨被个贼人堵在巷子里，幸亏恒儿搭救才能够脱险啊！”
虽然这话是郑妃是为了给李恒求情才说出来的，但在方相盘听来却有些不忿。
那天在巷子里那个大汉明明是被他一酒瓶子拍晕的，后来众人出去巷子口才恰巧碰见了太子李恒。没想到李不二居然回宫之后只字不提我的事！真是白费了力气，还不讨好！
“他会这么好心！”
李纯强忍着不再动怒，又接着说道：“你们说的那个贼人怕不就是恒儿派去的吧！”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恒儿他可是不儿的亲哥哥啊，怎么可能会故意加害呢？陛下，您这话臣妾听不明白！”
方相盘差点就要被这郑妃蠢死了，就算是她觉得李恒不是什么坏人，也大可不必如此维护，甚至在方相盘一个外人看来都有些刻意顶撞皇帝李纯。
更不必说之前这郑妃还和郭皇后暗里有些争斗，就是她想要和解，但是那郭皇后日后大有机会晋升为太后，也肯定不会答应。
“方相盘，朕来问你，是不是那日在恒儿身边还有个瘦削的高个武士？”
“高个武士？”
“一个络腮胡子的高个武士！”
小巷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多天，方相盘自然也不可能记得那么真切。但是听李纯提起络腮胡子，却是瞬间想起，就是那个在典当行里求欢的猥琐男人，之前也听说是太子的门人。
而且一个瘦削的武士，再者也是续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如此怪异，所有信息都和那人十分吻合，这样的人物怕是在洛阳城都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方相盘并没有回答，但李纯从方相盘突然变化的神情中猜出了答案。
“好了！这些都不必再说了！方相盘你应该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吧！再说多些，也没有益处，你这些日子就到灵州去吧！那里离洛阳城远些，你没有什么战功，朕也只好封你个开府仪同三司，就是想让你在边陲发展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方相盘这才明白，原来这老皇帝李纯就是想像养狼似的，把他放远些，养肥了再回来帮他清理门户！为了这种事情，居然部署了这么多天的计划，还可巧选中的是他这么一个穿越过来的人！
虽然升了大官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方相盘觉得这种被利用的感觉并不好受，只想暗下损一损李纯。
“陛下，您真是我大唐第一阿其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