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拼图，是晋升的途径

原来对方早就意识到沐白的存在了，只不过碍于谜题没有理他……
不小心打扰人家思考，让沐白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我没看错的话，蓝光应该来自于你内心深处的阴影，它是你的力量来源。”
人影微微一愣，然后颓废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也知道它的存在。”
因为交界都市的解密权限机制，知道阴影的存在的，只有极少数人。
沐白指了指圆桌上光芒不在的颅骨碎片：
“我没猜错的话，你想用这些碎片，完成一幅完整的拼图？”
“不是什么拼图，是我爷爷碎掉的遗骨，你已经在走廊的第一个相框里见过他了。”
人影站了起来，走出黑暗深处。
沐白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要比自己还年轻许多，却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
头发灰白，整齐地梳向脑后，全身上下一尘不染，嘴角始终洋溢着与身份不符的亲切微笑。
“我继承了爷爷的财富、声望、地位，却没有他的知识，所以阴影将复原爷爷头骨的谜题交给我。”
年轻的院长顿了顿，突然意识到拼图是个十分贴切的比喻，他的全部努力，就是为了完成一幅立体拼图。
“我只有将这幅拼图补全完整，才能再次和阴影对话。”
院长说完，自嘲式地笑了笑，官僚工作苦闷无聊，偶尔结识一位不速之客让他很开心。
他又补充道：
“到时候，阴影会给我新的力量。”
不料，沐白对这番话的回应好似当头棒喝：
“院长？你不是解剖学专业的吧。”
年轻人眉头一皱，紧接着，脸色阴了下去。
过早从爷爷手里继承了医院，自己却对医学知之甚少，为手下的技术骨干欺上瞒下创造了条件。
这份缺憾是院长永远的痛，竟然被陌生人轻易揭穿。
无礼，真的无礼！
“你，为什么这么说？”
沐白知道院长在等着他解释，如果回答错误，后果很可怕。
但他并不害怕。
从小到大，论背书的速度和过目不忘的本领，沐白还没输过谁。
哪怕穿越了，《系统解剖学》、《医学心理》、《内科学》、《医嘱速查手册》……那些曾经折磨过他的书，他永远忘不了。
所有与医学有关的专业知识，都能从中找到答案。
沐白不慌不慢地解释道：
“追求完整，就是你拼图失败的原因，我从医多年，很少见到完整的头骨。”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后脑勺，“无论是开颅手术还是制作骨架标本，首先要切开一块颅骨，从缺口处切割肿瘤或者剔除脑组织。”
年轻的院长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我知道，切开的那块颅骨很大，确实在这堆碎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