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首战

断河山脉是河口郡境内最大的山脉，整条山脉呈弧形东西走向橫踞在河口郡南部，贯穿了南部数个府。
传说中这座山脉是被某位神仙搬来阻挡源河入海的，因此起名叫断河山脉。
却不曾想源河没有挡住，反被源河穿山而过，把整条山脉从弧顶处一分为二。
天鼠山就是隶属于断河山脉支脉的一个山头，位于山脉边，海拔已经不是很高，周围地势也比较平缓。
数十年前，一伙流匪来到天鼠山，看此地风水不错，就在此安营扎寨，常驻下来。
后来几经易手，这片地方落到了李万这伙土匪手中，如今天鼠山三个字可止小儿夜啼，让十里八乡都闻风丧胆。
前两天他们又做成一票，这次收获颇丰，大当家的李万高兴允许他们肆意放纵两天，不做约束。
为此还杀了几头从地主家抢来的老母猪庆祝，酒随便喝，肉随便吃。
这可把寨子里的喽啰们高兴坏了，这样的好日子一年他们也碰不上几回。
常人以为山上的土匪，所谓的“绿林好汉”，天天过的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
实际上绝大部分土匪过得和贫农没什么区别，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吃的也和贫农差不多，顶多是饿不死。
天天大酒大肉那是一些大头目才有的待遇，普通土匪也逃离不了被剥削的命运。
李万之所以能舍得让山寨众人放开了吃喝，也是因为这次抢劫的收获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谁也想不到平常如此抠门的一个地主，家中地窖里竟然藏了十万多乾元还有将近八百两黄金。
在大乾，一两黄金可以换三十乾元，也就是说这一趟的收入接近十三万乾元。
这已经赶上他们以前抢三四家小地主的全部收获了。
一个村里的地主，平均拥有五百亩地，一年总收入也就一万乾元左右，刨去吃穿用度，到头来能剩下个三四千乾元就算不错了。
十三万乾元不是一个村里的小地主一代能攒下的家底，恐怕得两三代人省吃俭用才能攒下这么多钱。
可如今这些钱全都白白便宜了他李万，也难怪他如此高兴，允许手下放开了吃喝。
此时已经入夜，经历两天的狂欢之后，天鼠山上的大部分土匪已经一醉不醒，还有一部分头目正在抢来的女人身上发泄着原始的欲望。
天鼠山的木质寨墙上，两个土匪喽啰在火盆下坐着，一边闲聊，一边不断回味着肚子里炖肉的滋味。
“妈的，狗子，你说这肉怎么那么好吃呢？”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年长一些的土匪感叹的对一旁年轻土匪说道。
“是啊，老叔，我长这么大，也就在俺哥结婚的时候吃过一点点鹅肉，没想到这猪肉更好吃，那大肥肉片子太香了，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
“你小子特娘的想啥呢，还天天吃，你看咱头一年才他娘能吃上几回，你还想天天吃，你想当皇帝啊？”
老土匪一巴掌拍到年轻土匪头上，打破了年轻土匪不切实际的幻想。
年轻土匪揉揉脑袋，憨厚一笑，说道：“嘿嘿，不想不想，俺一年吃上一次就行。”
老土匪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流露出一丝不满。
“也就是老叔上山晚了，让隔壁大文村的人当上了头，肉分的最少不说，这日子还特娘的让咱爷俩来守寨墙。”
年轻土匪倒没觉得什么，反而问老土匪：“老叔，你说他们都喝多了，就让咱两人守寨墙，要是有人打来了怎么办？”
“谁敢？这方圆十里谁敢打咱们天鼠山的主意？你别瞎操心了，狗子，你看着点，我先眯一会，没准梦里还能再吃上一顿。”
老土匪说完就怀里抱着步枪靠坐在寨墙边闭上了眼睛，转眼间呼呼大睡起来。
年轻土匪见状向寨子里望去，以防突然有人来查岗，要是被发现老叔在睡觉，免不了一顿毒打。
两人孰不知在另一段的寨墙上，一队人已经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摸到了寨墙上。
登上寨墙的一共十人，正是守备队一排三班的十个战士。
这两日余豪摸清楚天鼠山周边的情况后，又见山寨的防备极其松懈，就决定让训练情况最好的一排三班通过飞虎爪悄悄登上寨墙，从里面打开寨门，从而打这些土匪一个出其不意。
当年轻土匪发现敌人的时候，已经被好几把步枪瞄准了，吓得他连忙把枪丢在一旁举起了双手。
他很聪明，知道自己不能喊，自己一喊寨子里是知道遇袭了，可自己和老叔也必死无疑，他可不想为此送了性命。
本来三班是准备干掉寨墙上的土匪，趁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打开寨门，他们在寨墙上阻击，让外边的部队快速打进来。
但现在见这个土匪没有示警，所以三班长也是当机立断，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