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纸条

风吹过时，头颅轻轻摆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倦看着，或许是因为窗外阳光正好，他并没能生出多少恐惧的情绪。
林倦打开了窗户。
微风拂面，刺鼻的腥味也紧随着扑面而来。
不是人偶头颅散发的味道，腥味的来源在窗外的空地。
空地中央被挖了一个深坑，用红色的液体中浸泡着人偶残缺不全的身体，都没有头颅，断裂的手掌无力地伸出水面，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又是人偶。
林倦默数了一下，从醒来起，他似乎除了那一双人类的眼睛，见到的就只有人偶。
人偶到底代表着什么？
林倦在想。
这些人偶目前为止都没有主动伤害他的意图，还脆弱到连他都可以轻易破坏拆解。
或许是象征着什么身份，但除了最开始醒来时遇见的那个暂且可以看作为服侍他的佣人，其他人偶的身份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想着，林倦把之前从人偶脑袋里倒出来的纸条又拿了出来。
看着纸条上的两个字，林倦故意试探着做出要撕了纸条的举动。
有介绍框还能刷好感，那应该是会有自我意识的吧。
果不其然，才撕开一个小缺口，纸条就开始自己抖动起来，甚至想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你再这样激烈反抗的话，可能就真的要被撕烂了。”林倦好心提醒。
纸条一颤，老老实实躺在了他的手中，不动了。
终于有个能懂听他说话的东西了。
林倦简直想感叹。
林倦问道：“你能通过什么方式与我沟通吗？”
……
没反应，纸条躺在他的手中，仿佛就只是一张纸条而已。
林倦皱起了眉，虽然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不好，但为了能让纸条能不这么摆烂，他的手一不小心，又在纸条上撕出了一条缺口。
纸条果然又动了，很愤怒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一角指向了之前被他抱进房间的人偶头颅。
林倦立即心领神会，转动手扶圈过去捡起头颅，然后把纸条又塞回了头颅里。
“无耻！”
这是人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林倦来了兴趣，应该说终于有了一个能说话的东西，他甚至还有点兴奋。
“对不起。”林倦真诚道歉，然后表情一变又一脸严肃地问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回事吗？”
“不知道。”纸条的声音是一个颇为年轻的男声，语气非常果断。
“那你为什么要拿那个枕头，里面是有你想要的东西吗？”林倦又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来，纸条还沉默了几秒钟，才无奈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在你解开缠在我身上的头发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之前我做过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我都不知道。”
“头发谁缠的？”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也就是这样了吧。
或许是看到了林倦的表情变得不再友善，纸条又赶紧说道：“这座公馆很大，你肯定有很多想去的地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吧，留着我，我能带你去。”
林倦倒是没有产生因为纸条没用就要直接销毁的念头，倒是他刚才在去看，纸条的好感度已经变成了-10，这种情况下，他是觉得纸条说的任何话都不能全信。
也不知道涨好感度的方法是什么。
被林倦面无表情的看着，纸条也着实心慌，又说道：“对了，你看我现在只有个脑袋也是很不方便，你可以把我的身体给捡回来吗，或者再找一个新的也行，只要把我放进人偶的脑袋里，我就能控制整个人偶了，这样你也算是多了一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