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幽暗深邃的通道

云水市，中心城区。
早上六点多，林凡精神百倍的推开他的水果店大门。
目光扫过店内琳琅满目的水果，他低声喃喃：“今天是开业第一天，希望能有个不错的收益。”
林凡，刚刚大学毕业不到一个月的应届毕业生。
本来他想留在大学所在城市工作，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兜兜转转之下，他还是回到了生他养他的云水市。
不想替人打工的林凡，思来想去好几天，拿着逝去父母留给他的存款，盘下了小区门口的一间空置店面，开了这么一家水果店。
水果店取名平凡。
平平凡凡才是真。
打开店门，林凡先是将店内清理了一遍，然后开始等待第一位客人的上门。
......
时间就像攥在手里的流沙，一个不留神，已然全部滑落手掌。
一天的功夫很快过去。
坐在收银台处的林凡，眉头紧锁，脸色不是很好看。
水果店第一天营业，有大酬宾的活动，优惠力度很大，可尽管这样，第一天的营业额也并不怎么多，更不用说利润了。
如果每天都是这个营业额，别说赚钱，扣掉房租、水电，月底林凡还得倒贴一笔进去。
“希望不是如此吧。”
一天。
两天。
......
两个星期过去了。
傍晚，林凡蹲在水果店门口，抽了口烟，眼神迷茫。
他想不通。
他从批发商那儿进来的水果都是精品水果，价格确实要比一般水果高那么一些。
可他能保证，他贴牌的价格绝对要比其他水果店低廉。
有部分水果的价格甚至接近市面上的批发价。
尽管这样，依旧很少有人来店里买水果。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呢？
皱着眉头，林凡又拔了一口烟，烟雾缭绕。
正巧，两个老太太从平凡水果店门口经过。
只听其中一个老太太道：“诶，秀芬啊，我跟你讲，我昨儿个从那个多多商城里买了一箱苹果，四公斤，只要三十九块九哩。”
另一个老太太惊讶道：“这么便宜？不会是坏掉的吧？”
“那哪能，要是坏的，我就退款！连货我都不退给他们。”
两个老太太渐行渐远，林凡神色阴晴不定。
他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起身，一脚踩灭，又使劲拧了拧，才转身回了店里。
“忒！”林凡脑海里回荡着刚刚两个老太太的对话：“八斤的苹果只要不到四十块钱？哪来的商家，做慈善呢？”
“还有那个多多商城，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万事不决问度娘。
虽说现在的度娘已经人老色衰，但偶尔用用问题不大。
打开度娘，输入多多商城。
一秒钟后搜索结果出现。
上下翻页，林凡很快弄清楚了多多商城是个什么东西。
多多商城，一个直销平台。
果农们和买家直接对接，跳过中间商，没有差价，所以价格才能那么便宜。
“淦！我就说！”林凡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附近就我一家水果摊，再怎么不受欢迎，一天营业额也不可能这么低啊，原来有老六搞偷袭！”
良久，骂够了。
面积不大的水果店里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