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见

2058年12月24日，正午。
天空依旧阴郁，江都南区，席酆来到被修补回平地的咖啡厅内，在一堆残垣绝壁间找出还剩一半的圆桌和幸存下来的咖啡豆以及半瓶的纯净水。
“真是幸运啊。”他就随便地坐在碎石间，将圆桌摆在自己面前后从鼓起的口袋中拿出杯子。
靠着不熟练的，从伽椰子身上融合而来的念力。那些咖啡豆与纯净水缓缓拼在一起，很快就交融成一团悬浮的暗褐色液体。
席酆仔细打量了下，觉得实在是下不去口。
就在此时，一个年龄约莫四十，头发梳理地整齐，一身西服，上衣外兜露出半截手帕的男人从平地的北侧走来，视线一直在席酆身上。
终于，他来到席酆身旁，看到没有任何形式的座椅后，也是不介意地坐了下去。
那人看了看席酆身前那一滩无论颜色还是样子都让人觉得恶心的液体，开口道。
“这是…”
“我刚拉的。”席酆没等他说完就回道。
“嗯…”那人看着一脸认真的席酆，不由觉得有些蛋疼，“难怪他们对你的评估最大的就是你…恶劣的性格。”
“我明白，”席酆不以为然，抬起头看着灰暗，逐显破碎的天空，在这片天空之下，江都正在瓦解。
“优秀的人总是会受到排挤和恶意的。”
“你是想喝咖啡吗，我的办公室内正好有，不如我们去那里再好好说？”
“什么时候，在将我抓捕以后吗。”席酆又把视线收回看着面前的男人，在他身上，牙狼符印十分显眼。
肖锂一愣，随即又笑道。
“光是你组织反动派这个理由就够你坐牢坐穿了，不过我也挺欣赏你的，毕竟那些用着高薪，在最高点拉屎的废物们是挺多的。”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
“但这是这种时代的规律，早就持续很久的定理，你妄想破坏，可是不行的。”
“我没说我要破坏啊，我只是在改进，在帮你们创新。”席酆说道。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腐败，糜烂。它们关我屁事？”
肖锂不语，只觉得新鲜。
“那些人想怎么样就好了，该报仇的报仇，该死的去死，统治者该换的就换，如果不是因为试题，我也懒得管这个城市多么沉沦。”
“所以啊，我只是想毁掉它，再把它重新组装起来，并不是你说的破坏那么简单和愚昧。”
肖锂反问道，“破坏和毁掉，两者不是一样的吗？”
“我给你一巴掌伤了你的自尊心和直接把你杀掉，一样吗？”席酆的语气中透着讽刺和不容置疑的肯定。
肖锂不想继续这样无意义的交谈，他有他的一套准则，而面前这个发动反动，从没听闻过的人，他的行动目的让人费解。
只是因为一道试题，就可以把整座城市毁掉吗。
可真是像极了那些浙南的洗脑杀手们。
“既然这样，我就只好动手把你请到我的办公室了。”
“怎么，二十年前你把李修缘收拾了，二十年后你就要把我也端了？”席酆摆摆手，在肖锂的注视下起身，然后朝他竖出中指。
“反正也说不通，那里已经闹翻天了吧，得赶紧解决掉你回去支援了。”肖锂活动了下关节，那枚牙狼符印亮起红芒。
“原先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反动派头目不一样，结果是我小题大做了，你们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受损或者别的荒唐的理由来试着抗拒无法逾越的上位。”
“要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开始吧。”
席酆听着他说完，被这股气场惊摄到，只觉得鼻孔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