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难道

苏锦觉得压抑紧张，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以前听婆婆说起，秦臻跟澳门这边的关系似乎很僵持。
婆婆其实是澳门赌王秦肆三太太，那个时候奉子成婚。带着秦臻进的秦家的家门，秦臻三岁那年，秦肆突然宣布要娶四房，所以婆婆一气之下带着秦臻到了内地表兄家。
原本以为闹闹脾气，看在她为秦家生了唯一的儿子秦臻的面子上，赌王会打消娶小四念头，接她回去。
但是事情石沉大海，赌王根本不在意。
婆婆在内地以秦太自居，倒是春风得意，先是跟表兄做了些钢铁生意，秦臻十几岁就接手过来，没想到凭着他的实力，也把生意做的有声有色的，秦氏钢铁这里最大支柱产业。
然后就是听说这些年秦肆的身体越来越差，秦家继承人之争如火如荼。
秦肆在澳门拥有三座世界级的超大赌场，也是澳门赌场业的霸王。
车子开进赌场区，一座座华丽的酒店建筑，环绕周围，游泳池，娱乐设施，人类可以想象的所有奢华应有尽有，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光鲜亮丽的，像电影中的一般。婆婆经常自豪的说，公公的赌场是全世界最有钱人高级游乐园。
很久之后才进入一片私密区域，这里环境幽静起来，翠竹森森，流水潺潺。
门被打开，秦臻白色的运动鞋子踩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拉着小锦出去。
“带这位小姐去休息。”阿森越过秦臻吩咐，旁边已经有两个人对苏锦做出个请的动作。
“小姐，请随我们来。”很客气的说话，小锦只好随着他们到朝着另外一座现代设计的别墅去了。
而秦臻跟阿森，是向着竹林间那古色古香的木质高楼走去。
“小姐，有什么吩咐可以叫下人。”
小锦点了下头。
两个女佣笑着帮小锦整理房间。
小锦啜气，她只好安静等秦臻来再问个清楚。
换了件纯棉舒服的睡衣走出来，秦臻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正靠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单手插在休闲的兜边，修长的手指，拿着啤酒，浅酌。小锦目光扫过，迅速抽过放在矮柜上的衣物，重新回到浴室穿戴整齐。
秦臻优雅的转身，浅笑一笑，从口袋里抽出手机。
小锦手机响起悠扬的音乐，小锦在浴室里忙做一团，慌手忙脚出来，衣服穿得不修边幅。光着脚走到床边拿起手机，一愣，愤怒的望向窗边独酌的邪恶男人。
“你……”小锦不由习惯性捏起眉头，微嘟着脸，生气挂上电话把手机丢在床上。
原来是他的恶作剧，他是整她上瘾是么？地面好冷，小锦忽的哆嗦。秦臻几步走过来，双手抱起，把她放在床上。走到浴室拎出小锦的拖鞋，然后弯膝蹲下来，帮她套好。
小锦耸着肩膀冷眼看他，又打了个冷颤。
“我很可怕么？”秦臻淡淡问，深邃眯起，看略带疑惑的望着她。
小锦没吭声，他不是可怕，他是可厌恶。小锦面前这个曾经她视作依靠的男人，现在就剩下心底的一点忌惮跟浓烈的讨厌。小锦已经被他无视了七年，她已经心如死灰了。
小锦站起来，把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抽出牛皮纸袋。
“秦臻，我这里有一份协议，你签下吧。”
小锦拎着协议过来，举手递给秦臻，秦臻扬手喝一口啤酒，眼中愈深脸上神色变得冷凝。
把啤酒放下，接过她的协议拆开来看。
才扫了几下，不禁勾起唇角，诡谲的笑。
“这算什么协议？”走到沙发上翘腿懒散坐下。接着埋头看协议，一只手轻轻放在唇边。
小锦细声站着，心里揣测他对这协议有什么意见。
“每做一次，叫你见秦洛一次？”秦臻抬起眸子望了一眼小锦。
拿起桌子上的万宝龙钢笔，在协议上修正。
小锦冲过去，夺过协议。
愤怒的望着秦臻，质问：“你干什么？”
“你听过单方面协议这种事么？要问过我的意见之后，我同意了，才可以签署。”
小锦咋舌，该死的臭男人，真是恶毒到一定境界了。
秦臻满脸认真钻研的表情，写着每叫秦臻满意一次，就可以获得秦洛半天的探视权。
“满意一次太宽泛了，不合理。”小锦气恼，秦臻空口白牙，满意不满意还不是他一句话么？
“学聪明了？”秦臻一笑，“以你过去的表现，基本上十次里面或许有一次半次能叫我满意，协议这种东西总要保证双发的公平吧？”
小锦恨不得把桌子上的啤酒泼他脸上。
“随你，还有什么，你看着办吧。”
什么公平不公平，她跟他之间有公平可言么。
秦臻把合约丢在桌子上：“没有什么了，等下叫阿森拿去重新打印，即日生效。”
秦臻站来，踱步到小锦跟前，慢慢身上抚上了她的腰肢。
贴了上来，居高临下颔首望着她紧张的脸，手指摩挲向上，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秦臻静静看着小锦的表情，紧张，厌恶，羞涩，忐忑……
心情真复杂。
小锦的心，砰砰乱跳。
七年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他的妻
可笑的是，她现在，是个前妻
有人敲了三下门。
阿森在外面低沉说。
“少爷，别忘记今天老爷子要跟少爷打小白球。”
“嗯……”秦臻浑噩的回答，然后抬起手臂，离开了苏锦的身体，他坐起来拿起单子裹住自己的腰肢，朝着浴室的方向去了。
小锦的后背整个凉下来，她一动不动的躺着，而秦臻也再没跟她说一句话。
自苏自的穿好衣服，鞋子，打开门，挺拔孤傲的跟阿森一起离开了这个房间。
私人的高尔夫球场，几十个保镖立在场外，阿森开着球车慢慢跟在前面两个提杆慢走的男子身后，秦臻，挂着一脸的为玩世不恭，叫人很难看透他的想法，秦肆神朗气清，山地微微起伏，草坪绿的晃眼，两个停下，秦肆把小白球放在球托上，目光凝聚，砰得一声，球被远远击出，滚落在距离前方不远的球洞附近。
“哈哈，以前这种距离我不会打楚这么差的成绩，秦臻，你的技术倒很不错，有没有兴趣入会？”秦肆直起身子，拍了拍秦臻肩膀。谁料秦臻向前走了几步，躲开他的手。带上墨镜高慢吞吞说道：“高尔夫这种上等人玩具，我看我还是算了，入会这么高深的事做起来又有压力，更不适合我。”他的目光散漫的望着草坪。
秦肆脸色一变，还以为这次秦臻回来的态度会缓和许多。
又臭又硬的脾气，秦肆冷冷的责备：“你是我秦肆的唯一儿子，怎么，你不是上等人，是看不起你爹地？”秦肆把球杆丢在地上，摘掉手套，责难：“原本的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你这是陪爹地散心的态度么？”
阿森从车子上下来，把球杆手套收回，装入袋子里，停下车，远离了他们的身边。
点燃一支烟，阿森靠着车门看着蓝天白云，碧草青青，锋利的目光却时刻没有真正离开前面两个人的身影。
秦肆是动怒了，说到底他明白，秦臻还是在计较那些年的事。
“作为我们秦家的男人，你应该明白，过去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现在，哪一个又不是名义上有这无数女人，就连你秦臻，也是如此。你是你，你妈咪是你妈咪，你不能要求爹地，拥有这样的财富，却对这个世上的诱惑视若无睹。女人，说白了，不过是秦氏门中养的玩物！”
秦肆背着手慢慢走着，秦臻始终默默听着。
“当年的事，何必拿出来说？”秦臻淡淡的颦眉，一句话又把秦肆堵死。
“你可以告诉爹地，你到底哪里对爹地有这么大的仇恨么？”
“恨爹地？”秦臻淡然一笑，转而对着叱咤风云的澳门赌王。
“其实我不恨你，只是这么多年我都不记得有你这个人，所以，我只是跟你不太熟悉罢啦。”
他自己把秦肆当成了陌生人。
“而且，你也这样看我不是么，所以才搞出个立遗嘱的狗屁东西。”
秦臻嘲笑，秦肆立的遗嘱，将来会把财产平均分配给秦姓人的名下。
二叔拿到百分之三十，他拿到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是分给秦氏长孙的。
所以当年，秦臻的妈才会匆匆忙忙拉小锦回来跟他结婚，生下秦洛，就怕二叔抢先生下长孙，抢了他们的风头。苏锦的肚子倒是争气，秦臻不禁勾唇一笑，新婚之夜就怀上了，没多久秦洛的降生，奠定了他成为未来秦氏掌门人的基础。
苏锦原本应该母凭子贵，只可惜，她遇到了他的那个妈咪，秦臻心知肚明，妈咪的找苏锦这种无权无势无心机的女人回来，就是为了她更容易摆脱，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遗嘱？可是你很本事呀，还是赶在你二叔前面，为秦氏开枝散叶。你还有不满么？”
“可是我听说，你当时却在逼迫二叔多多播种不是么？在爹地的心中，二叔更像你心中的继承人不是么？”
秦肆的脸色微变，的确，在他心里，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对自己忠心耿耿，秦决，更适合做这个秦家的掌门人。
“秦臻，我还没死呢，你如果实在不想做我秦家的子孙，到时候，我随时可以改遗嘱，把权力，统统交给你的二叔。”
“呵呵，随便吧，只不过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秦臻淡淡说道，对着身后的阿森招招手。
阿森开车过来，“我要回去了，这种运动有什么好，小心晒出皮肤癌。”
秦肆心中冒火的很。招招手，更远处的球车，也开了过来。
“秦臻！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