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调配

等她回到公寓，直接被人调配进入车位。
秦决这种身份的男人做任何事都比别人简便，怎么为他节省时间就要别人绞尽脑汁了。
苏锦后来才知道，秦决不过是走了一下情妇流程。
只是送她一辆车，帮她安排车位，处理证件。
而那些真正的情妇随身就配跟班，随时为他搞定她们的一切要求，他们坐享其成。
二十八层集团大厦，电梯里人满为患，按下不同层级的按键，就很直观说明了的层次高低，升职，就好比坐电梯。
小锦被推荐直接进入二十七层应聘秘书，托秦决的福。
二十八层，集团主席办公室。
二十七层，集团副主席跟集团行政总裁办公室。
她目标明确，右边行政总裁办公室，她要做，秦臻的秘书。
七层左右两条狭长走廊，一面是秦决的办公室，一面是秦臻的办公室。
上二十七层应聘不必通过下面那些考核，直接跟传达秘书递上简历之后，进去同老板会晤，谈妥待遇就可以上班了。
前提是，你的名字已经提前被告知她们知道，通常做这件事的是老板本人。
给苏锦这个机会的自然是秦决。
副主席介绍的人？
前台推推眼镜，客气许多，站起来跟苏锦说：“你稍等，我去见副主席。”
“对不起”苏锦打断她，笑着推推眼镜，纠正她：“我是其实是来应聘秦总秘书的。”
“但是介绍小姐来的人是副主席，而且他的秘书刚刚转到别的部门……”她的意思是，分明是给她让位置，难道费了一大圈，她是要去行政那边？虽然秦总的秘书因为生病辞职，但她毕竟是二秦推荐，小秦不一定会买账，把她当成二秦的间谍处理。
“苏姐确定么？”又问了一次，多少不可思议，放着秦二的秘书不做，要去跑去行政看小秦的脸色。
“我的简历都在这里了。”苏锦把简历放在桌子上。
她疑惑，但无法，只好抱着简历进去见小秦。
没想到十分钟之后，秘书说，秦总请她进去。
苏锦的心倏然收紧，她几乎开始听到心房怦怦乱跳，手心里有丝丝汗，拿了纸巾擦了擦，告诉自己，苏锦，秦臻绝不会认出你，放心吧，秦臻心里没有你的存在，他怎么可能认出你？她站直，如寻常一般，推门进去。
接着看到秦臻坐在里面正盯着一摞文件。
原本听说是秦决要的秘书，但是跑来应聘他的秘书只是好奇。怀疑二叔搞什么鬼。
但是看到她的简历，名字苏锦，不禁，勾起对往事的回忆。
苏锦，还真是个大众化的名字……而且她有这大众化的个性，长着一张大众化的脸……
死却来了个惊天动地，秦臻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深入寒潭，竟敢带着他的孩子，沉入大海，尸首无存，回忆完毕。
所以他决定先先一面再说。
“苏姐是么？”秦臻利落的合上文件，倏然抬头，依旧凌厉的目光射过来，落在苏锦的脸上，眉宇压低，不禁一怔。对面前穿着黑色装，带着黑色框架眼镜，挽着长发，眼角有一颗细小黑痣的女人，完全丧失了看的兴趣。
随后他目光在她的脸上凝固片刻，疑云终于散去，说道：“请坐。”
颦眉他在乱期待什么，不过是重名。
虽然她的轮廓跟那傻女人有几丝相似，可是不必细看了，分明是两个人。
秦臻转头又去看她简历。
“我们来说说你的履历吧，耶鲁经济跟跟艺术双学位。我很好奇，经济与艺术，为什么你会这么选择？”秦臻工作时的脸跟寻常也没有太大不同，桀骜不驯，不把天下放在眼中，更冷酷些。
苏锦推推眼镜，略微想了下，他问的很怪，学经济为什么不能学艺术，或许是当时她太勤奋了，太投入想提升自己，太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太渴望秦臻问她这个问题。
所以作为那一期最用功的学生，她功利的读完经济之后，还顺手读完了能放松她心情的艺术。
“经济就是一门艺术……”苏锦略微一笑，明知道秦臻听到这句话要皱眉，果真，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苏锦淡淡说：“其实很简单，经济是用来面试的，艺术是我的小小爱好而已。”
秦臻勾起唇角，随后才真正认真的问：“你的介绍人是秦副主席，他应该在等你，可你现在却坐在我面前”这女人想什么？他猜不透。
“这一层的先生都姓秦，为副主席做事还是为秦先生做事对我来说没有区别，当初秦先生在美国认识我也是个巧合而已。他请我到集团做事，说一定给我能发挥自己特长的职位，我心里的最中意的职位，是比较有实际作为的集团总裁办公室。我想这里有我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秦臻淡淡一笑，抬头看她，口气不小。不过她说的对，如果说起最多事情做，自然是做他的秘书。秦肆跟秦决秘书每天最要紧的工作是，照苏好他们的生活，安排好固定的大佬聚会。而他，的秘书，不但要照苏好他的生活，安排好各种应酬酒会，还要有足够的能力处理琐碎人事，跟拉拢人脉的能力，至少她得懂帮他赚钱，而不只是跟二十八层一样，每天操心享受。
他会相信她么？如果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就不是秦臻了，至少他要先摸清楚她的底细，排除他是秦决派在自己身边的奸细。
除此之外，她必须有能力。
“我给你三个月的试用期，不过，不是在二十七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你做秘书么，先从基层开始，你先去做销售部经理的秘书，三个月后你可以爬的上来，那么我就认可你的能力。”
而且他有三个月时间调查她。
二楼销售部？秦臻应该更绝一些，直接把她打到底麽……
苏锦站起来，一笑：“那么我明天可以开始上班了么？”
“……不过，我提醒苏姐一句，如果期间有人帮你做了什么，我立刻请苏姐走人。”
他说的，有人是指秦决。
个月从二层跳到二十七层？秦臻也很有幽默感。”健身房里，秦决靠跑步机上，对一边已经慢跑了四十分钟的苏锦说。颦眉跑的太用力没有好处：“休息一下吧，难道你想变得像欧美女人那样很有肌肉感？”
她关上跑步机，拿着毛巾轻轻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弯腰拿起旁边的清水，嗪一口，微笑着说：“秦臻应该是故意为难我，或者他要把我调查清楚。”
苏锦站在体重器上，忽然发觉她最近又瘦了三斤，整个算下来，苏锦三年时间，从一百一十斤瘦到了八十七斤，白皙的小脸五官更加灵秀标志起来，过去她也没留意过体重，现在，她把体重看成十分重要的事。
她的艺术系导师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男人，受着荷尔蒙的控制，是天生的感官视觉动物。
一袭长发落在肩头白玉般的肩头，苏锦纤细的身体优雅如同天鹅，伸出细长无比的漂亮手臂，弯着腰系鞋带。秦决目光所到，他不得不承认，女人有时候真是神奇，她能用三年的时间将自己脱胎换骨。
想起苏锦说的话，她死过一次了，现在活过来，就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的生活。
这句话很轻很轻，然而背后付出的艰辛，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到。
记得过小锦在美国康健的那段日子，夹着双拐，从迈开一步都会满头大汗，直赤着双脚平稳的扶着墙壁挪动，从缓慢的挪动，到一步步稳健行走，后来她学会了怎样穿着高跟鞋在玻璃上行走也不会失仪滑倒。
成为了芭蕾社团的学员。
秦决望着她，浅浅一笑，眼底夹着隐藏甚深的欣赏，所以说，千万不要随便得罪女人，即使是看起来最平凡的那个。
“其实我感到很意外，我以为你想做我的秘书。”秦决洞察分明的眸子转在她脸上。
苏锦略微抱歉，“对不起，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就去应聘了秦臻的秘书，秦决，或许是我心急想要见到他，我想要靠他近一些。”
近一些，再近一些……
苏锦垂下头，望着自己细长的双腿，秦臻，你知道么，如果我不是尝试过丧子之痛，尝试过瘫痪之苦，我也不选择回来面对你。心口隐痛，她微微皱了下眉。
“你有计划么？”秦决脸上分明写着，如果有需要，我说过我能帮你。
苏锦不禁展颜，伸手将自己漂亮柔软的长发轻轻梳理在额侧，“没有计划，我今晚回去好好的想一想。”
秦决拭目以待，很好奇，一个人专心致志想要得到一个位置，到底需要多少时间。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二层销售部，五层运营部，九层研发，十五层策划，十七层驻扎五个部门执行主管，二十一层财务，二十四层投资计划，二十七层，行政总裁办公室。
部门不复杂，人事却复杂。
想要连级跳，秦决为苏锦捏了很大的一把汗。
不过看她气定神闲，跟平时一样健身，保养，跟他一起开车兜风，游览澳门夜景。
只是秦决发觉，小锦路过海边时的表情有些难看。
“怎么了？我开车开的太快么？”秦决问道。
“不是，海水的腥味，我有点不适应。”她侧过头，不敢看那最美丽的海边风景，手指紧紧攥着裙子，这个她谁也没告诉过，自从那次之后，她对大海生出了非常巨大的恐惧感，甚至当时坐飞机经过大海，她忘记，只向下看了一眼，立刻头晕目眩。
苏锦焦虑得望着秦决，秦决被她慌张的样子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等离开大海，到达小锦家楼下之后，秦决沉默片刻，疑虑关怀的望着她：“你怕大海？”
“……”果然被秦决发现了，点点头，“看到海，我会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不必问，一定是给吓坏了，秦决很抱歉的打开车门，请她下车，亲自送她到了家门口，才转身默默离开，秦决目光一凛然，似乎能体会到当时小锦被海水淹没的心情。
是新来的秘书，姓苏，你们谁知到她的底细？”午餐时间，也是八卦时间，“那天早上开着一辆宝马，穿着漂亮的耦合色雪纺裙子，接近十公分的高跟鞋来上班，那身材真是漂亮，我见犹怜！你们看到她的腿了么，又细又长，冲动，冲动……真叫人喷涌”销售部的高升，夸张的做着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