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深藏功与名

“听着，我们的目标是将黑暗多元宇宙拉到这里，摧毁这个主世界，这样的话黑暗之神巴巴托斯将会给你们带来一个梦寐以求的完美世界。”
在挑战者山脉的内部，头上戴着钉刺眼罩的狂笑之蝠，手舞足蹈用癫狂的语气说道，很难想象这个完全被疯狂和残忍占据的家伙，曾经居然也是其中一个布鲁斯韦恩。
不过看起来在场的其他黑暗蝙蝠侠都不怎么对他服气，尤其是一个全身被金属盔甲包裹的黑暗蝙蝠侠，来自黑暗多元宇宙负12的无悯铁腕，他狠狠地用力一砸桌子，浑厚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但我们却被拦在了这里，狂笑之蝠，我们甚至无法离开这个世界的哥谭市。他们将哥谭市的所有民众都转移走，把这里当成了我们的囚笼，我甚至连任何战争的力量都无法吸取。”
无悯铁腕明显说出了其他人的心里话，狂笑之蝠却看起来毫不为意，他坐在带尖刺的金属朋克风格椅子上，露出了一个狰狞扭曲的丑陋笑容。
“不用担心，你们只要在这里，我们的目标就已经达到了。你们的存在就像是磁铁一样，会将你们所属的黑暗多元宇宙吸引过来，上浮到正向多元宇宙里面。当然，为了保险我会召唤更多的黑暗蝙蝠侠——”
“等等！破晓诡灯，你身上在发生着什么？”
突然，来自黑暗多元宇宙负11的女性蝙蝠侠溺亡怨魂，眼尖地首先发现了破晓诡灯的异状，只见他的身体开始就像是游戏建模加载错误一样，开始迅速发生雪花错位和缺失。
“我不知道......该死，我无法使用灯戒......发生什么了，狂笑之蝠！我可没听说过会这样！”
破晓诡灯看着自己似乎在不断消失的双手，朝着狂笑之蝠怒吼道，很明显即使是这个诡灯蝙蝠侠，面对这个未知的情况也露出了恐惧的情感。
狂笑之蝠的笑容开始变得有些僵硬，似乎这种情况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凝视了破晓诡灯片刻之后，转头将视线看向了来自黑暗多元宇宙负44的机械蝙蝠侠，杀戮机器。
后者双手和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芒，扫描着身影已经变得模湖不清的破晓诡灯，很快他就用冰冷且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做出了分析结论。
“他的频率开始发生改变，应该是他所在的黑暗多元宇宙被摧毁......不，不是被摧毁，而是被改变，以至于他的过去都被重新修改。”
很快，破晓诡灯的容貌就发生了巨大变化，只见他手上的诡灯戒指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也变成了一个不过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一脸惊恐地抬起头看向周围。
“不——救我.....啊！
”
终于，破晓诡灯整个人化作光点完全消失，黑暗骑士团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片刻之后瞬间炸开了锅。
“见鬼，到底这发生了什么！”
“我可没听说会这样，早知道如此的话，我还不如回自己的世界和它一起毁灭......”
“我需要你的解释，狂笑之蝠！”
“让巴巴托斯出来，我们要问清楚这怎么回事——”
狂笑之蝠冷眼看着这一幕，他脸上那标志性的癫狂笑容也稍微有些收敛了起来，看来这种情况的确完全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居然还有不在我计划中的事情出现？
“先安静下来各位，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这个时候内讧正合敌人的愿望。”
狂笑之蝠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头顶，也就是挑战者山脉的巅峰。
“现在，也许需要黑暗之神给我们指引方向了。”
——
怎么才能够解决黑暗骑士团呢？
当然，将他们所属的黑暗多元宇宙直接毁灭，是其中一个选择，不过也许巴巴托斯有能力将他们从毁灭的宇宙中保护出来。
但如果不是毁灭，而是拯救他们呢？
黑暗多元宇宙本质上是超级英雄的梦魔产物，不完整的缺陷世界，不过如果卡尔将这些世界重塑复原成真正的世界呢——
将他们拉入卡尔那个创新纪元所在的多元宇宙里面。
拯救他们的世界，方法很简单，就是来到他们将这个世界彻底毁掉之前的时间线，通过对黑暗多元宇宙的故事进行干扰，使原本应该毁灭的世界延续下去。
当然，卡尔也不能直接将黑暗多元宇宙中的黑暗蝙蝠侠提前杀掉，首先时间悖论不是这样运作的，其次这些黑暗蝙蝠侠也是这个黑暗多元宇宙的锚点，突然失去的话会引起整个世界的毁灭。
所以，在尽可能保持故事不变的情况下，只是干涉关键节点，这就是卡尔的计划。
例如说在破晓诡灯的世界，卡尔只是在破晓诡灯杀死戈登之前，救下这个哥谭最后的良心，然后将灯戒托付给他。卡尔知道，戈登不会取走布鲁斯的性命，而是将其逮捕起来进行教育。
而现在，卡尔来到了杀戮机器的世界。
“原来如此，如果我启动阿尔弗雷德协议的话......会面临这样的下场吗？”
“是的，布鲁斯，如果你真的要启动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我会将释放出来的暴走ai解决掉，不过这样的话，这个世界恐怕已经造成了不少伤亡了吧。这取决于你的选择，以及你愿不愿意相信我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这里是黑暗多元宇宙的地球负44，在这个黑暗多元宇宙里，阿尔弗雷德被贝恩所杀死，所以蝙蝠侠启动了一个名为阿尔弗雷德协议的ai，想用这个电子管家代替阿尔弗雷德陪伴自己。
不过，这个ai并未彻底完成，所以蝙蝠侠请求钢骨帮他完成这个ai，虽然钢骨一开始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由于感受到蝙蝠侠失去阿尔弗雷德之后的悲痛，钢骨还是和蝙蝠侠一起完成了阿尔弗雷德协议。
然而，让身体中有天启星科技的钢骨协助创造ai，明显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当他们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
阿尔弗雷德协议启动之后，立刻暴走并且杀死了所有蝙蝠侠的敌人，就连在阿卡姆疯人院和监狱里面的都不例外。
最后，蝙蝠侠不顾钢骨的阻止，打开了蝙蝠洞的防御让阿尔弗雷德协议进入到蝙蝠洞中，想要借此来修复这个ai。就结果而言，蝙蝠侠失败了——阿尔弗雷德协议一进入蝙蝠洞就将蝙蝠侠同化腐蚀，因为这是他经过计算之后，得到用来保护蝙蝠侠的最好方式。
这就是杀戮机器的来历。
当然，卡尔穿越到的时间线，是阿尔弗雷德刚刚死亡，蝙蝠侠在悲痛中刚回到蝙蝠洞的时候。虽然蝙蝠侠一开始看到蝙蝠洞里出现的不速之客时，大为震惊并且马上进行了攻击，不过卡尔将杀戮机器的故事告诉他之后，很快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男人之一就冷静了下来。
经过思考之后，他最终还是接受了卡尔的建议，将还没完成的阿尔弗雷德协议ai彻底销毁。
这样的话，这个黑暗多元宇宙应该也会因此得到拯救。
只见布鲁斯韦恩站在蝙蝠电脑前面犹豫了一下，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按下了删除的按钮。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