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5、婚礼前（一）/试礼服

8月底的时候，曹念突然收到了一个很大的快递。
快递也有些重，不过曹念却并没有疑惑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因为前几天，于娜跟他发了消息，说礼服已经制作好了，她已经发了快递过去，估摸着三四天就能到，当曹念注意着点儿插收。这会儿看了看寄件人的信息，果然是于娜发来了，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就不用猜了。
曹念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拿上包裹就直奔秦家。
他骑着电车一路风驰电掣即使路面非常颠簸，也没能影响到他激动的心情，直到到了秦家大门口，看着紧闭着的大门，曹念才冷静下来，他看着大门，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嘉的号码。
“喂？”
电话里传来秦嘉的声音，曹念抿抿唇，压制住自己心里的忐忑问道：“嘉嘉，你现在在家吗？”
“在的啊，咋了？”秦嘉有些不在状态。
听到她的回答，曹念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扬起了唇角，声音里带着难以自抑的的欣喜，“嘉嘉，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
秦嘉茫然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想到他说的“惊喜”可能是什么，顿时就兴奋起来了，“你在家吗？我这就过去！”
预感到她要挂电话，曹念连忙喊住了她，“我已经到了。”
秦嘉愣了愣，随后心里的喜悦如同滔天巨浪一般涌了上来，她也顾不上挂电话，抓着手机就往外面跑。
屋里一头雾水的小狐狸：“？？？”
她好奇秦嘉的反应，也跟了上去。
秦嘉还没跑出去，就正好撞见了刚进门的曹念，两人的目光对上，秦嘉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她的余光触及到被曹念抱在手上的大包裹，心里又忍不住紧张起来，“你……你拿的什么？”
话出一口，就让秦嘉愣了愣，她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居然变得有些哑了。而喉咙似乎也很干燥，她想，大概是自己太紧张了吧。
曹念的目光也落到了他手上鼓鼓囊囊的大包裹，他没有直接回答秦嘉的问题，而是柔声问道：“你猜？”
秦嘉看着包裹没出声，只是看着包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期盼。
走到秦嘉身后的小狐狸看看秦嘉又看看曹念，最后轻轻地后退几步，没有出声打扰这两人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涌动着的浪漫气氛。
曹念笑着道：“好了，咱们进屋去看。”
被他的话唤回神，秦嘉点点头，直接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三个人一进了屋子，原本还不算小的屋子却立刻变得拥挤了几分。秦嘉从桌子上摸到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包裹的封口。
她屏住了呼吸，谁知道剪开包裹的外包装袋，看到的却不是她想象中的东西，她禁不住疑惑地看了曹念一眼。
曹念也很好奇，但想起里面装的是量身制作的婚纱，他就淡定地跟秦嘉说：“把外面这个袋子拿开。”
秦嘉点点头，把外面脏兮兮的袋子扯了下来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后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厚厚的不透明袋子，确认里面的手感是衣服无误，她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袋子脏，咱俩先去洗个手？”她看着曹念问道。
曹念一想她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就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到了院子里，用肥皂仔仔细细地把手搓洗了好几遍。
秦嘉上高中的时候开始网购，不过那时候她买的都是些小说之类的书籍，快递袋上的尘土很多，因此，她在打开书籍的内包装袋之前，都会先跑到教室外面的水龙头上洗一遍手，擦干净了才打开内包装袋，当时，她同学说她开快递之前都得“焚香洗手”才行。
两人把洗得干干净净的手擦干，这才又进了屋。
这次手也洗干净了，秦嘉才终于敢拉开袋子的拉链。
拉链被缓缓拉开，屋子里的光线开始顺着拉开的缝隙照进袋子里面，露出了一抹光滑的白色。
视线触及这一抹白，秦嘉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等把拉链全部拉来，秦嘉和曹念又配合着把里面的衣服取了出来，衣服被展开平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让屋里的三个人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艳的神色来。
这是一件一字肩的鱼尾婚纱，顺滑细腻的白色丝绸面料上，自胸前往下点缀着一行细小的粉白色蕾丝花朵，花蕊则是半颗小小的珍珠，此刻正微微闪耀着微弱柔和的光芒。鱼尾式的婚纱自胸及膝，勾勒出一条婉转凹凸的曲线来，收小的膝盖处往下，则是膨胀开来的大大的裙摆。
与婚纱配套的还有一套头纱，纯白的头纱约莫有一米长，不规则的边缘处镶嵌着一行比婚纱上还要微笑的蕾丝花朵，即使此刻只是平摊着放在床上，却依然无法让人忽视它们的魅力。
“嘉嘉姐，你快换上试试。”过了好一会儿，小狐狸才出声打破了屋里的平静。
被她提醒到，曹念也对秦嘉说：“嘉嘉，你先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被婚纱的美丽冲昏了头脑，秦嘉丝毫没注意到婚纱的尺寸问题，她飘飘然地点点头，等曹念识趣地避出去、小狐狸帮着关上门之后，她才爬到床上，由小狐狸帮助着小心翼翼地换上了这件婚纱。
撑着蚊帐的床站不开秦嘉，她只能弯着腰，但这样的姿势，让原本只露出了一点点的浅线变成了深壑，还让秦嘉觉得自己有些胸闷。
她提着长长地裙摆，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等抻直了腰，她才觉得自己喘过气来了。
“嘉嘉姐，你到时候得换上胸贴，不然的话不只破坏美感，还不隐私。”小狐狸看到秦嘉胸前那两条内衣的肩带之后说道。
秦嘉点点头，小狐狸不说她也是要这么做的，在家里随便试一下还好，如果他们结婚那天她的内衣带子也露在外面，那就不合适了。
“嘉嘉姐，你现在要用胸贴吗？”
“不了，反正也穿不多大会儿就换下来了，换来换去的，麻烦。就当是婚纱的吊带了。”秦嘉说道。
小狐狸点点头，帮秦嘉抱着拖尾，两人动作缓慢地走了出去。
……
看到她从屋里出来，哪怕秦嘉此刻害怕弄脏了婚纱而提着裙摆，因此显得有些臃肿，但却还是美丽的，曹念忍不住都看呆了。
“怎么样啊？”秦嘉带着几分紧张、几张雀跃问曹念。
被她的问题唤回神，曹念连连点了几下头，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到了白皙肌肤上的那两条肉色的细带儿，“好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