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这是个预言家吧

下午，莫奇尔是第一个要上台演讲的，非凡药剂师协会很看重他。
当然，并不只是莫奇尔有魔药上的天赋，事实上，他到现在为止，面世的魔药新配方也只有一道缓解“一忘皆空”后遗症的魔药，这道魔药也并没有泛起多大的水花。
事实上是，非凡药剂师协会也亟需一个霍格沃茨的会员，斯内普教授入会很久了，但他对这些似乎并不上心，非凡药剂师协会在霍格沃茨的影响多年来一直没有提升，莫奇尔·卡文迪许这个在会员们看来才华横溢的麻瓜研究教授是一个不错的新选择，他们并不介意先给莫奇尔一颗甜枣。
站在讲台上，莫奇尔向四周环视一圈，今天吸引了很多的专家和学者，莫奇尔甚至还看到了好几个东方面孔，来自神秘东方国家的学者，他们的实力和水平，莫奇尔还是很有兴趣知道的。
莫奇尔上台引发了一阵掌声，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当你看到一副新面孔的时候，在第一眼定下了对这个人的判断，为之后对这个人的态度埋下了深深的伏笔，要想改变这种第一印象的情绪，需要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而学术圈也同样如此，像莫奇尔这样年轻英俊的学者，而且师出于古老的正统魔法学校霍格沃茨，加上他得体的衣着打扮，以及礼貌绅士的动作神态，任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声，“这是魔法界的后起之秀。”
不过偏见当然也是存在的，并不是说这个世界就完全是一个看脸的社会，在这种“上流”的学术交流场合，如果莫奇尔并不是一个英俊的帅小伙，而是一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而且还占据了这么靠前的演讲位置，那大家的第一印象就绝对不是什么后起之秀了，他们讨论的，多半是这个女生这一个月都是睡在哪个会员的床上……
在非洲这种到了21世纪仍然有所谓“割礼”存在的地方，性别、种族、移民歧视再正常不过。
早上的会议大家都认真听了，一群平均年龄在斯内普教授以上的大叔和老头说话都喜欢夸大其词，在介绍自己的研究时，动不动就是“great”，“ext”，“unbelievable”，“crazy”……
说话的语气比开心消消乐还要激动，就好像他的研究已经足够颠覆魔药基本定律了一般。
这也是一种老学术圈传统了，所谓的文人相轻，加上西方一向对谦逊内敛的忽视，这种看似有些离谱的自夸，其实是发自骨子里的自信。
毕竟自己搞出来的研究，如果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那还拿什么去说服别人呢？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已经化身成了莫奇尔的亲友团，在下面不停比划着，给莫奇尔打气，在大家的气氛烘托下，唯一剩下的一个斯莱特林学生杰玛也点亮了自己魔杖的仗尖……
虽然觉得很羞耻，但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
加油，卡文迪许教授！
莫奇尔看的尴尬癌都要犯了，脚趾不自觉的扣着鞋底。
莫奇尔还注意到了几个亚洲面孔，看他们走路的姿态，一幅幅罗圈腿，不用想就知道是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日本来的巫师，不然肯定不会这么有格调。
莫奇尔注意到了他们衣服上的樱花标记，应该是来自日本的魔法学校魔法宫，这是一座位于日本火山岛南硫磺岛最高点的宫殿。
这座宫殿使用羊脂玉建造而成，看起来像是一个华丽而精致的宝塔。在麻瓜看来，这座岛和宫殿都是无人居住的。
莫奇尔在《世界标志性魔法建筑》里看到过，说实话，真不咋地……
清了清嗓子，莫奇尔正式开始介绍自己的研究，“大家好，我今天汇报的题目是《摄神取念视角下的曼德拉草魔力流动及解构：对灵魂治疗魔药的开创性进展》。早在五世纪七十年代，梅林就提出了预言，巫师可以踏足神的领域，通过魔法根据自己的意愿改变自己的本质。这个改变自己本质概念的提出衍生了很多的魔法学科——变形术没能做到，那只是形态上的变化；魔咒学没能做到，那只是在改变麻瓜们愚蠢的自然定律；而魔药学和炼金术还在继续深入探索，先代贤者们筚路蓝缕，让我们得以站在这里，站在了无数巨人的肩膀上。基于此，我在我的这篇文章里提出了灵魂可视可操作的概念！”
哗！
下面立刻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小声讨论。
站在人群中的安娜贝尔忍不住扯了扯自己老板的衣服，“少爷，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最好的朋友不太靠谱呢！”
“怎么不靠谱了？”格雷有些疑惑，“莫奇尔可是我们寝室最靠谱的人了。”
安娜贝尔有些不确定的说：“他不像是个魔药师，这说话的方式，倒像是个预言家。”
当你提出一个太过于超前的概念时，往往就是这种结果。
莫奇尔没有给众人太多的时间讨论，他的汇报时间本来也有限，“大家都知道，曼德拉草是一种很神奇的魔法草药，它能够像孩子一样长大，一直变成一个小老头，能够用尖叫对巫师的灵魂造成一定的伤害，在摄神取念……当然，并不是刚刚掌握的摄神取念，而是对这种魔法达到一定的程度后，使用摄神取念视角观察曼德拉草，我们会发现它的魔力流动在某个地方消失，又在身体的其它地方新生，这似乎是一个循环，那么这个最关键的黑匣子里是什么呢？”
莫奇尔用魔杖轻轻敲了敲背后的白色幕布，一副湛蓝色，如同是中医筋脉图的魔法画像就出现在了幕布上。
“我们的眼睛只能观察到宏观物质尺度的现象，当我们把尺度缩小，缩小……一直到极限，我发现了这个。”
说完，幕布上出现了一个透明的，似乎是被一层雾气笼罩着的小孩影子。
“这就是黑匣子里的东西。”说完，莫奇尔又点了魔杖。
PPT翻页，“当我们对曼德拉草使用钻心咒……”
哗！
会场再次喧闹了起来，还没到提问时间，有的学者就已经忍不住提问了，“卡文迪许教授，对魔法草药使用不可饶恕的黑魔法，这是不是已经违背了研究的伦理准则！”
莫奇尔笑着说：“从来没有过哪个国家说不可以对魔法草药使用不可饶恕咒。”说完，他继续翻动PPT，上面是一组放大了的图片，“大家看，在钻心咒下，它的灵魂在慢慢碎裂……那么巫师呢？”
莫奇尔故意停顿了几秒，才极其认真的说道：“以往我们将这种现象称之为不可愈合的魔法伤害，那么，换个角度，当我们发现了灵魂可以被操作，那么……是不是可以发明出治疗灵魂的魔药呢？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畅想——在不久的将来，那些受到不可饶恕咒伤害的巫师，不再无药可救，被阿瓦达索命夺走的灵魂，也能够回到他的身体！”
“我的演讲完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