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须死

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洛闻的心头，也同时一震。
缓缓的对上女子已经被泪水浸湿的双眼，洛闻顿了顿，这才缓缓的问向苏银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内丹怎样被夺去，我又是怎样意外的得到灵兽的内丹重新夺回洛家的吗？”
用手轻轻拂去眼角的泪水，虽不明白洛闻所问的这些到底是何意义，苏银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洛闻沉了沉声道，“那并不是什么幸运，我虽得到了那灵兽的内丹，可毕竟不是同类，所以它的能力并不能为我所用，即使是只能运用一点初阶的灵力，却必须承受它带来严重的后果。”
“后果？”苏银反问道。
“后果。”洛闻点了点头，“就是每月承受它带来蚀骨的疼痛。”
所以他之前才会……那样吗？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夜在梧桐树下洛闻脆弱的样子，再联系前因后果，苏银这才有些缓缓的明白了。
“以往疼痛来临之时，因玲珑所习过一门秘术，虽然，只要由她疏导我的心脉，我的疼痛便会有所缓解，但是因为内丹带来的不只是疼痛还有内心入火一般的灼烧，所以，在运用过程中，二人必须在极冷的环境之中，报持最散热的原始状态。”
难得见洛闻一口气说了如此多的话，苏银这才傻傻的点了点头，接着反问道，“那为什么……你要如此……对那些圣寒山的弟子们？”
“你好像很关心那些圣寒山的弟子们。”见苏银又提到了圣寒山，洛闻眸子一道光亮飞快闪过，“那些人偷袭我们，本就该死。”
“可是……他们……并没有正真的伤害我们，不是吗？你就不能……饶他们一命或者直接让他们痛快的死吗？为什么到死，你都要如此的折磨他们？”弱弱的反问出口，苏银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
微微一瞥视苏银，苏银却不由的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微微后退一步，洛闻那泛着紫色颜色眸子散射出的冷光，让她不由的害怕。
一种异常冰冷的语气中洛闻口中吐出，“他们，必须死。”
“为，为什么。”颤抖的问出了口，苏银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惧。
“因为，他们体内的内丹。”
内丹？苏银心头顿时一震，他不会是想……
“这些年来，我拼命的想把曾经在我身上被夺走的东西重新找回来。可是，无奈，世上拥有内丹的先天者，还是太少了，可这回，圣寒山一上门，就为我送上了一门大礼。你说，我能不接受吗？”
“所以，在他们为你提供内丹之前，你根本不会杀死他们。你当初动手，也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手脚泛着丝丝的冷意，整个人好像坠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窖之中，苏银倒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头脑，如此清晰了起来。
洛闻静静的凝视着她，既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苏银同样回视着他，第一次感到了令人窒息的恐惧，从这个她自以为，很熟悉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
“你根本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