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战前

竞技的台子很小，直径不过50m左右。
卡洛林人的高效务实在这一方面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但另一面则是极度的残酷血腥。
在主持人的连番报幕下，几队轮番上阵厮杀让特琳娜有点震惊。从没参加过五月节、从未真正见过血的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健壮的大汉，一把斧头轻若无物，面对三个人的夹击不落下风，他硬顶着两个人的长矛，把其中一个砍成两半。
嗯，不是左右两半，也不是上下两半。
而是前后两半。
特琳娜看到这一幕有点反胃，难怪神父对自己来庆典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她要有孩子，五月节闹着要出门绝对打断他的腿。
工作人员熟练地上台清扫，场上的观众们更是狂热地那位勇士送上欢呼，除了特琳娜，没有几个人在为倒地的那位惋惜。
最终，又一个倒霉蛋被一斧头甩出竞技台后，剩下那人的精神防线崩溃，果断投降了。
两场看下来，竞技场的野蛮残暴一下子被生生撕开、混合着血和肉摆在特琳娜眼前。
想了想，特琳娜觉得有必要上层保险。
半透明的屏幕在眼前亮起。
「信仰值：3122」
「世界变动率：2.90%」
「权能：原型构造、献祭」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卖了几十件「卡洛林的秘密」，在权衡了成本和热销款后，黑心的特琳娜尽可能选择那些收益更高、成本更低的款式，这也让她的信仰值迅速回血到了四千多，即使扣除今天海伦身上穿的那件，也还剩三千多。
多亏了前世的时尚秀，她脑子里的款式还挺多的，这让她交给萝拉夫人的货都很正，买家无不点赞。
在脑海中回想看过的某一部纪录片，她似乎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旗下的首位女模特保命的道具。
消耗不会太多，但也算下血本了。
“嗯？特琳娜，你去哪？”露丝疑惑地回头，发现特琳娜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小皮包，正欲起身离去。
“去救人。”
少女脚步匆匆地挤进人群，蹩脚的神术在手中释放，拥挤的人群被一点点拨开出让自己离开的空间。
找寻到后台，随手扔过去几枚金币，守卫默契地对眼前的修女视而不见。
后台。
海伦蒙着脸、披着的斗篷包裹住了全身，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但那股子青春疼痛的味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海伦……”特琳娜瞟了一眼她身边的刺剑，虽然昨天已经给自己展示了，但她还是有点担心。
“嗯？你怎么来了？”女武士对少女的到访有点惊讶。
“你的手套能给我吗？我想在你上场前……送你一件有趣的玩具。”
顺着少女的目光，素白色的蕾丝手套从长袖中露了出来。
……
特琳娜离开不久，海伦这一场即将开始了，十二个参赛者排队等待检查，以确保身上不会携带超过8kg左右的装备。
这时，终于有参赛者注意到了海伦。
“有个娘们来参加了。”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有个人起哄起来，“喂，把面巾摘了，让爷看看呗。”
队尾有人好心规劝，“这里不是玩的地方，赶快回家。”
海伦默默地等待入场，没有理会这些聒噪的声音。
“近卫军，海伦？”工作人员翻开了手中的册子，一旁早已等候的女仆上前检查了她的身体。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一个拎着巨大狼牙棒的壮汉刚刚还在规劝海伦，此时听到「近卫军」这个词，看向她的目光冰冷下来。
“近卫军的人啊，近卫军怎么会来这里？”
“是那群怂蛋啊。”
“等等，那她岂不是贵族小姐了……”
壮汉离开队伍尾端，拨开还在猜测的人群，走到海伦跟前。两米四的身高让他可以居高临下看着她：“近卫军？”
女仆结束了海伦的检查，朝工作人员点点头，后者试图上前呵斥壮汉，却被队伍中几个人围上来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