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疯人的描述

古城的古街上很热闹。夏有逸从小是在古屋长大的，对这街道很熟悉。他正在朝古屋走去。
偶尔会有一些不相称的景色，比如一个蓬头散发，满身散发出难以描述气味的男人，坐在了一家极小的蛋炒饭店门口，用手抓着长头发，笑嘻嘻朝里望。
不一会儿，一个矮小的老头走出来，一边摇头道，“可惜，可惜。你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命？”
一边将一碗热热的蛋炒饭递给乞丐，“大壮，你家人连头发都不给你剪了？这快到夏天了，不热吗？”
大壮傻笑着扒饭，像是饿得狠了，也不回答。
“韩爷爷，这是谁？”
老韩望了夏有逸一眼，“这是我们街上的混混头子大壮，可惜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疯了。”
大壮看了看夏有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直接弹了起来，蛋炒饭掉了一地，转身就逃，“你又来了！不是我，不是我！你的死和我没关系！”
夏有逸一把抓住了他，“谁又来了？谁死了？”
“你不是夏有光吗？你死了，有鬼，有鬼啊！”
“没错，我是夏有光，你在哪里见过我，说！”
“你忘了吗，就是昨天，你急匆勿从公共汽车上下来，撞到了我，我是这街上的霸王，你撞了我那还得了，然后……然后你一拳将我打倒，说赶着去迷失岭，说是时间错过了就赶不上了！”
他真是疯了，把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旧事，记成了昨天。
夏有逸几年没听到与父亲有关的内容了，大脑迅速处理着数据，“后来你死在了迷失岭，我不知道，真的和我没关系，那天是个红月，妖异的红月，本来就是要死人的！”
大壮越说越害怕，“不对，你死了，怎么会出现，有鬼啊！”
“我是怎么死了，快说！”
老韩说道，“小逸，你别刺激他啦，可怜一个疯子会疯得更厉害的！他是真的疯了，十几年了。最近可能好了点，才被放出来见见太阳，不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
夏有逸闻言，松开了手，疯大壮落荒而逃，差点撞到一辆汽车，被司机破口大骂，“瞎了眼啊！”
换了平时，疯了的大壮能和汽车杠正面，但现在他太过害怕夏有逸，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一个真疯了的流落在外，没疯的倒是关在疯人院中。
没错，夏有逸很肯定，那个人没疯。他忽然想去见见那个人。
夏有逸离开后，老韩的厨房里传来一个声音，“走了吗？”
“走远了，小溶儿。你可以出来了。”
老韩口中的小溶儿，是一名看起来三十左右的美丽中年妇女，精致的妆，职业化的打扮，像是任何一家公司的白领主管。
这种人一般有着精致的生活，绝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一家黑乎乎的蛋炒饭店。
不错，老韩的蛋炒饭店真的只有蛋炒饭，绝无第二道菜，贵宾款就是多加一个蛋。最顶级的多加两个蛋。
小得只能放下两张桌子的饭馆里，女人望着正飞舞的几只苍蝇，皱着眉头，“曹有方的灵魂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招不到？招到了好问问发生了什么。”
“他的魂灵，也许不归我们管辖……”老韩的口气很小心。
“那怎么会，就算不归你们管，灵体总不会凭空消失吧！你们不是都要先抓了再打移交吗？”
“不要忘记了，你的丈夫，也是一样，凭空消失了！”
女人一想也是，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缓和了口气问道，“那阴间使者到场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
老韩说道，“像是被吞了，阴间使者到的时候，就召唤不到他的灵魂了。空间被撕碎了，留下一个黑色开口，从那开口内来的什么怪物，就没有人知道了。”
“韩伯，你说一个人的魂魄如何召唤都招不到，那可能是为什么啊？”
“这只可能有几个原因了，第一，可能是他不愿意来见你，第二，就是他的灵魂，遇到了麻烦，现在处在一个无法响应召唤的状态。第三，或许他现在还是自由的，就是管理他的上级不肯让他现在联系你，也就是说，他现在在做的事，你还没权限知道。”
“或许他现在遇到了什么困境吧，所以我一直在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