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场子

认了外公的日子并不是那么美好，有了金灿灿的身份的日子也并不是想象中的让人愉悦！外公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表象之下是慑人的冰凌，搞得整个庄园的温度瞬间变成了零下。蔡建宇更是带着一家老小当晚就搬出了庄园，说是家里有客人，孩子太小太吵，其实我们知道他是不习惯在低气压下生活。
第二天我便见到了天业集团的创始人，萧明南的父亲，我的公公，萧天业！
在我曾在天业打工的时候是见过印有萧天业肖像的海报的，所以对于他的面孔并不陌生，只是他蓦地出现在我眼前，那咋然变得苍老的模样让人不免惊讶！
萧天业是坐专机过来的，专机直接停在庄园的草坪上，我和萧明南迎接，七七八八扯着衣角看大飞机。
萧天业仿佛与生俱来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如果说外公的气息是时隐时现的，那么这个人则是干脆的很，内外始终如一。
“爸！”萧明南见到萧天业淡淡然的喊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了。
萧天业也淡淡然的“嗯”了一声，算是听到了，然后便把目光聚在我身上，上下的打量，我连忙轻声喊道：“爸！”
他没有应声，只是一边打量一边蹙眉，好像我有哪里让她特别的不满意，半晌他沉声问：“你就是夜莺？”
“是的！”我点了点头，揽着七七八八说：“快叫爷爷！”
两个孩子拽着我的衣角，小小声的叫道：“爷爷！”
萧天业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移到两个孩子身上，面上严肃的神色也终于缓和了一些，他伸手招呼道：“来，让爷爷看看！”
两个孩子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过去了，他们惯性地擎着无一丝杂质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人，然后我便看到萧天业整个人终于变得柔和了！
是的，没有哪个老人能受得住这两个孩子卖萌般的眼眸攻势！
“好好！真好！”萧天业轻抚着两个孩子柔软的发，眼角绽放笑意，“爷爷来的急，也没有给你们带什么礼物，这样吧，爷爷的小八哥给你们玩，好不好？”
七七兴奋地问：“小八哥，是会说话的鸟吗？”
“是啊”萧天业蹲了下来，与孩子们平视。
八八问：“那我们可以跟它说话了。”
“是的，小乖乖！”萧天业示意随从将他的鸟笼提过来，然后一只漂亮聒吵的鹦鹉呈现在眼前，它扯着破喉咙哑嗓大叫着：“你好！你好！见到你真好！”
“哇，真的会说话！”七七八八兴奋地接过鹦鹉逗弄起来。
萧明南揽了我的肩望着萧天业说：“爸，走吧，董老爷子在等你！”
萧天业听了，脸色又慢慢恢复了初来时的样子，“知道了。”
于是一行人便朝着主楼行进，等到客厅的时候，萧天业笑着跟外公寒暄，只是那笑好牵强。等大家坐定，七七八八抱着鸟笼去跟外公炫耀，外公笑呵呵地应付孩子，“的确是好鸟！”
然后抬起头来问萧天业：“这就是你说要带给我的那宝贝鸟？”
萧天业面不改色地说：“是的，可是被孩子们抢走了！”
外公一噎，瞟了萧天业一眼，重重地重复了一句，“好鸟！”
这言外之意是骂人呢，任谁也听出来了，我忍着笑静静地坐着，想着这爷爷应该是没给孩子准备礼物，临时借花献佛了吧。
萧明南没忍住笑出声来，萧天业眼刀子刷的砍在萧明南身上，萧明南正了正身子说：“外公真幽默！”
外公看着七七八八微微叹了口气，“罢了，我本来也是要来给孩子们玩的！”
只是这好儿却落在了萧天业身上！
人老了容易像小孩子一样耍些小脾气，估计这不大不小的事情会成为眼下的一个梗吧。
果然外公开口了，“天业啊，今天叫你来主要是要申明一件事情，估计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那就是莺子是我失散多年外孙女，好像你们萧家一直没能善待她，这事我们应该说道说道。”
萧天业回道：“老爷子，之前萧家的确不知道莺子的身份，况且现在社会跟我们以前不一样了，孩子们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解决，都不让父母插手了！”
“哼！你是说我老古董了？”外公气得绷着脸。
“不不，老爷子您误会了，以前的确是不知道莺子的身份，现在知道了，以后定然是要善待的！”
“哼！孩子都给你们生了两个了，据我所知你们还没有对外承认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