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更有鸡

“找谁？”呆离问道。
洛叶道：“当然是找邻居，这事两个人可办不成，得依靠群众的力量。”
“邻居？”呆离疑惑道，“那先回家，人多力量大，找人帮忙也好。”
洛叶点头，牵起呆离的手，离开戏台并肩往家走。
斜阳已落，月色朦胧，大红灯笼高高挂，点亮无边人间烟火。
家在侯老爷的后院厢房，这里长短工混住，两人成婚后央求侯老爷好多次，又花了几个月工钱，才租到一个单独小阁楼。
回到家吃过晚饭，洛叶便下楼在院子坐着，一直到入夜才看见鸭公嗓回来。
洛叶赶紧过去，招呼鸭公嗓坐在石凳上，问道：“兄弟，伤势咋样？有找到人想到办法吗？”
鸭公嗓长叹道：“伤不重，感觉还行。管家出钱，兄弟们自然愿意，但没有好法子，对手太强真打不过哎。”
“如果我有办法呢？”
“真的？如果出了这口恶气，管家肯定重赏你。”
“当然有，但需要你帮忙演一场戏。”
“啥？”
洛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也行？”
“放心。你去告诉管家按我说的做，如果明天还挨揍，让他扣我半年工钱。”
鸭公嗓道：“好！我明早就去，你也快去歇息，还得三更起来割麦子，可不能耽搁了。”
“嗯？三更干活，这么苦吗？”洛叶想起长工记忆，才发现确实如此。
鸭公嗓道：“城里县令大人说了算，俺们家侯老爷说了算。我们的契约有规定，鸡鸣工作再鸡鸣歇息。这鸡三更天就叫，能有什么法子？只能熬下去呗。”
“不合理啊，半夜三更的，哪家的鸡不睡觉。”
“不仅侯老爷家，全县十五个地主家的鸡都这样。困死了，我先回去睡觉。”
鸭公嗓走后，洛叶疑惑回到拥挤小阁楼，听到呆离在喊：“相公，你回来了，快歇息吧。”
昏黄灯光下，呆离衣着清凉半躺床上，隐约可见肚兜下的丰满轮廓。
又纯又欲的表情，温柔治愈的娇声。
要不？我睡地板？
洛叶犹豫了，哪怕是星牢，占人便宜终究不好，万一呆离醒了记得这事呢？
呆离温柔道：“快来歇息。想不到办法，以后就别惹那恶霸就好了。”
洛叶选择坐凳子上，想了下道：“其实我有办法，也托人告诉管家了。我记得你学过戏曲，这事要成需要你帮忙。”
“年少时学过，需要我帮忙？”呆离翻个身半趴在床上，峰峦近乎半露，勾勒出深不见底的事业线。
嘶！
洛叶猛抽口气，收回快溢出的鼻血，赶紧道：“这事有风险，我其实担心你的安危。”
“都是一家人，你觉得可以，那我自然听你的，你说来听听。”
纯欲交加，声音温柔腻人，洛叶不禁想起呆离的电台直播。
罪过罪过，要忍住啊。
他深呼吸着调整，一咕噜把计划说出来，又咕咚喝了几口水，警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呆离柔声道：“既然你觉得行，我听你的便是，快点到床上来睡觉嘛。”
啊！这？
不行，做人要有底线。
欣赏就好，不能动手。
“罢了，你先睡。我今夜睡不着，出去透透气。”洛叶连连摆手，顾不得美人挽留，落荒而逃跑出阁楼，坐在院子里独自望月。
想到现实出租屋里的风情，又想起小阁楼里的旖旎，只觉得又激动又难受。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这下忍得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