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悟道丹、凌霄剑典

陈墨不动声色地将紫霄剑送到了师父嵇长生手中，至于那枚奖励清单中新出现的悟道丹，则并没有第一时间领取。
毕竟有些事情难以解释、无法解释。
嵇长生伸出右手，略带颤抖地接过紫霄剑。
他双目紧紧地盯着这柄陪伴了自己多年，从崭露头角到名动顺天，又被自己雪藏多年的宝剑，一时间万千情绪涌上心头。
“徒儿，你可知你的天赋？”嵇长生摩挲着长剑宝器，淡淡地问道。
陈墨微微一愣，回答道：“禀师父，徒儿为杂灵根加下品根骨，本无缘入仙门、寻仙路，苦苦修行三年半载却只是练气二层罢了。”
他的话，似乎勾起了这位白发苍苍中年人的回忆。
嵇长生闭上眼，接着问道：“那你可知，为师为何要收你为徒？”
陈墨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本身干了那么多年苦力，情感上过意不去。
可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是修仙者有情，但又最是无情，若仅仅只是这个原因，根本不可能！
“徒儿不知！”
“杂灵根、下品根骨。”嵇长生怅惘地说道，“为师当年也是如此啊！人老了，自然有些怀旧，不免也就收下了你这位小徒弟。”
“师父，您是杂灵根？我怎么记得您是极品木灵根啊！”陈墨眼睛瞪大，很是不解的问道。
对方笑着摇摇头，“那是后来的事了，大千世界、乱世之中遍地都是宝物，唯有有能者方可得之，灵根也好、根骨也好，后天都能改变！只是……”
嵇长生说到这，欲言又止。
“师父？”
“当初，以为师的资质，就算得到了《凌霄剑典》，也不可能有太大成就。就为师的资质怕是十年、二十年也无法筑基。”说着，他猛地抽出手中的紫霄剑，顿时一道清脆的剑鸣声响起。
那声音清脆悦耳、摄人心魄！
“但它是剑！杀伐果断的剑！以弱胜强的剑！斩破苍天的剑！”
“可惜了、可惜了！”
嵇长生的气势在一瞬间攀登到了顶点，可下一秒又连连摇头、暗自可惜。
“师父？可惜什么？”
“为师之所以有当初那番成就，离不开紫霄剑、离不开《凌霄剑典》，但真正让为师脱胎换骨的却是那枚悟道丹！如今，你虽能参悟剑典，只怕是……”
话到嘴边，嵇长生却没有说出口。
在他看来，眼前的小徒弟虽然与他一样，有着相同的资质，却没有相同的际遇！
悟道丹只有一枚，自己早在30年前就已经服下，因此，陈墨怕是再也无法复制他的成功了！
“师父！您的好意徒儿心领了，人世境遇、在天在命，您口中的悟道丹本就不属于我，那又有何可惜的？”陈墨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师父，情真意切地说道，“您引我入仙门、赠我长生种，就已经足够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陈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沉浸在奖励清单中的那枚悟道丹上了，没想到它竟有如此大的作用！
他表面十分平静，内心早已心潮澎湃！
“引你入仙门、赠你长生种……好！甚好！哈哈！”
嵇长生大笑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拍向了自己的小徒儿。
这一刻，他对收下陈墨为徒，视为人生幸事！
“好徒儿！你就在此参悟剑典，为师先离开几日，若有困惑待为师回来之后再为你一一解答！”
“遵命！师父！”
嵇长生说完，拿着紫霄剑步履蹒跚地沿原路返回了。
陈墨本想上前搀扶，但被他拒绝了。
以对方的意思，他只需尽快熟悉剑典，哪怕参悟不到一招半式，也得尽最大可能背记下来！
送走了师父，陈墨独自一人在昏暗的石室中盘腿坐了下来。
他翻看《凌霄剑典》，仔细阅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