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棒棒糖和麦片粥

葛城樱瘫坐在椅子上，把双脚搭在操控台上晃荡着。
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一只棒棒糖放在嘴里咬着，眼睛盯着屏幕上痛苦不堪的陈望和笑嘻嘻的花满城。
她说，“陈望出来的时候会很饿。既然你是陈望的女朋友，我建议你去替他准备一些吃的。”
站在她身后一脸惊愕的安雯这才回过神来，“啊，好的。厨房在哪里？”
葛城樱说，“哪有什么厨房，旁边的柜子里有麦片——那是花满城独家秘方配置的麦片，你得先碾碎后再用热水泡。”
屏幕上开始滚动数据。
葛城樱低声骂了一句：“这混蛋的契合度这么高，真是浪费。”
安雯一边鼓捣着麦片一边问，“什么契合度？为什么浪费？”
“当然是跟灾厄之龙的DNA提取物的契合度。”葛城樱毫不在意，“陈望心慈手软，这种天赋出现在他身上不是浪费是什么？”
“啊？”安雯显然没想到葛城樱给陈望的评价居然是心慈手软，她可是亲眼目睹了陈望一爪子剖开莫西干男的胸腹……
“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不是心慈手软是什么？”葛城樱转过椅子，冷着脸看着安雯说道，“他明明知道你所有的行动、表情、语言，都不过是你的逻辑算法给出的指令，却仍然割舍不下。这不是心慈手软是什么？！”
安雯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几乎不知所措。
但她眼睛里却分明闪烁着不愿意屈服的光芒，“可是那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就算是你们人类，也是在脑电波的指令下行动而已。”
葛城樱指了指脑子，“你们没有灵魂，所以就算你们这些AI拥有了用古代人类那些感染了病毒的DNA复刻而成的碳基身体，也仍然无法生下孩子——所以你们‘出生’在工厂里。”
安雯咬着下唇，脸色愈发通红。
她没说话。
葛城樱把椅子又转了回去，“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人和机器是有区别的，不要COSPLAY玩得太认真。”
“人和机器的区别是灵魂吗？”
安雯呢喃了一句，她开始继续碾压特质麦片——那些麦片硬得出出奇，她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才能压碎一片。
三个小时之后，花满城手里抓着陈望的脚脖子，像是拖死狗一样拖着陈望回到了主控室，地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汗水形成的痕迹。
“真不错。”花满城笑嘻嘻地说，“不愧是数据最完美的先知，他居然能挺这么长时间才昏过去。”
“我检测到他的DNA序列再一次开始变动了。”葛城樱从嘴里拿出棒棒糖，朝着安雯说道：“麦片好了吧？”
“嗯，好了。”
“先给他吃棒棒糖，在喂他吃麦片粥。”
安雯接过棒棒糖，一脸纠结——
葛城樱当然不理他，“你要是希望陈望能尽快成长，就把棒棒糖喂给他。”
陈望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发出了一声哼声。
葛城樱停下了脚步，她一脸惊愕地看着陈望：“你醒了？！”
陈望眨了眨眼睛。
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开口响应。
葛城樱彻底来了兴趣，她一把从安稳手里又夺回棒棒糖，伸出舌头又舔了几口，噗一下就戳进了陈望嘴里。
……
陈望瞪圆了眼睛，他拼了命想要抗拒，但全身像是面条一样绵软的他根本无力反抗。
安雯鼓起勇气喊道：“喂！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