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过一个红绿灯路口，周凯和施无畏就可以到达公安局，等红灯的时候，施无畏问道：“之前，有没有人跟万局长过不去？”
“当然有啊！万局长亲自培养的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叫陆少强，之前在我们刑警支队，后来辞职开了家保安公司，黑白两道通吃，他有个哥们现在是吴城市纪委的，这纪委的不查别人，偏偏查万局长？你说不是陆少强这小子捣的鬼吗？真TM不是人啊!”周凯一脸的愤懑，不由得爆出粗口。
陆少强，施无畏虽然没有见过此人，没有与之打过交道，但对这个名字已经很熟悉了。在暗中调查万风交通意外事故的时候，施无畏利用工作便利调阅了交通事故前后几天进出九盘山镇的监控录像，他注意到一辆SUV和一辆面包车在交通事故发生前2个小时进入九盘山镇区域，交通事故发生后一个小时离开，并且其中那辆SUV更是在事发前几天数次停在清风寺停车场，清风寺离坠崖地点不过600米远，而SUV车主就是陆少强，那辆面包车属于德安保安公司，德安保安公司老板正是陆少强。
关于郝光明案周凯一时没有理出头绪，探组的几个警员分头去摸排线索，周凯与施无畏负责去郝光明家调查，2015年12月25日上午9点15分，施无畏按响了金城花园郝光明家的门铃，开门的是这家的保姆李月娥，等亮明警察身份后，保姆把他们请进了客厅落座，女主人殷勤70多岁的年纪，看上去特别憔悴苍老，室内开了空调虽然很暖和，但这位老人却裹着羽绒袄坐在单人沙发上发着呆，李月娥跟她说有警察来找，她也是无动于衷。“她昨天去认了尸体后，回来就是这个样子，心情很糟糕，你们恐怕问不出什么！”说完，李月娥给两位警官各端了一杯水。
周凯凑到殷勤面前大声说道：“大妈，我们能问您点事吗？”殷勤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打击太大了，应激性心理反应，哎！可能得要几天才能缓过来。”周凯嘟囔着重新坐了下来，然后把视线投向李月娥。
“那我们问问你吧，你在他们家工作多长时间了？”
“四五年了。”李月娥大概受到殷勤情绪的感染也是一脸悲情。
“在郝光明失踪前，有没有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
“你们是警察吧！怎么还来问我？你们之前不是来调查过了吗？”李月娥嘟起嘴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之前来调查过？谁来的？”周凯急问道。
“我只记得是一个姓陆的警官，你们最好去问他，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陆少强？”施无畏之前一直坐在旁边没有搭腔，这个时候却抢着问道，陆少强三个字似乎是从嘴里蹦出来的一样。
“是啊！其它的东西我都不能说了，你们去问他吧。”李月娥凑到周凯的耳边说了这句话，为的是不让殷勤听见，周凯明白了这其中有玄机，看来今天来还是有收获的。
“好！谢谢你的茶！无畏，我们走！”
走的时候，施无畏又看了一眼殷勤，只见老人浑浊的眼神直直望向窗外，不由得心酸，他走过去握住老人的手：“大妈保重身体！请节哀！”然后又转头对李月娥说道：“好好照顾大妈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们。”施无畏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李月娥后才离开。最后一刻，殷勤转过头来目送两位警察走出大门。
“我们从明天开始监视陆少强，先不要打草惊蛇，他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周凯眉头上皱纹终于舒展了一些。
“我们现在回局里？”施无畏问道。
“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