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消息终到北平王处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围着篝火，四周是西北游牧民族包围着，吴发高兴的放声高歌。
前段时间，帮着牧民驱赶了狼群，就受到了盛情的款待。明天吴发等人就要离开，所以，部落首领今天组织了篝火晚会。
吴发不懂音律，但是不妨碍他放声高歌。
“这歌儿...”
与如今主流唱曲完全不同。
唱曲儿，一般在酒楼，活着勾栏教坊司能够听到。而且都是靡靡之音，都是柔和的唱法。这种豪迈的唱法，完全没有音律应有的规律。
秦可卿仔细聆听，脸上异彩连连：“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歌声豪迈中，带着一种放荡不羁，配合着吴发那种声腔，秦可卿看着四周，那些妃子还有姬妾，唯有林黛玉似乎若有所思之中，聆听吴发的歌曲：“这么多妃子姬妾中，也就只有黛玉，能听出夫君歌声中蕴藏的想法...”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这是吴发以前说过的一句话，秦可卿记得清清楚楚：“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秦可卿很清楚，自己的夫君并不喜欢官场。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自己的夫君不会拥有如此功勋，封妻荫子。
“身在高位，其实是孤单的。因为，除了自己，四周都是想要扳倒你的敌人。”
秦可卿内心微叹，其实秦可卿内心还是很心疼自己的王爷丈夫的。真正了解他的人太少，这么多妃子姬妾，其中王熙凤功利心最强。
尤氏姐妹安于荣华，就是因为想要荣华富贵，才会想方设法的，进入王府，成为北平王的姬妾的。
薛宝钗最富心机，是一个表面温和，其实骨子里最懂算计的。
平儿原本是王熙凤的丫鬟，也是一个温润中，带着心机的女子。
三春之中，迎春太过于木讷，探春太过于精明，惜春现在活泼乖巧，可以说是唯一一個，毫无心理负担，什么情况下，都愿意跟随王爷丈夫的妃子。
剩下的一个林黛玉，因为也是想要一个靠山，只需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就好。这位黛玉，其实是一个可怜人，最需要呵护的。
“这么多人，能够体谅夫君的该有几个？”
秦可卿岂能听不出来，吴发的歌词之中，豪迈之中，不羁潇洒之中，所蕴藏的，对于所谓江湖的看透，还有远离之心？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就会有争斗。
功名利禄之心，每一个人都有。
但是只有经历之后，才会发现，最美好的还是普通。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吴发的歌声继续，秦可卿思绪有些恍惚，一直以来，秦可卿都知道，自己的王爷夫君，并不喜欢朝堂，也不喜欢融入其中。
但是自己的王爷丈夫，有一颗圣人一般的心。
为了天下苍生之心：“寂寥...苍生笑，就不再寂寥？”
秦可卿目光痴痴的看着还在放声歌唱的王爷丈夫，忽然心头产生一种明悟：“我似乎明白了...苍生...这是唯一牵挂？”
这是王爷丈夫，身在朝堂，身为王爵，最后的牵挂。
要是苍生笑了...苍生如果幸福美满，就是自家王爷夫君，归隐之时。
只是...
王爷丈夫除了这个牵挂，还有别的牵挂吗？
有！
一家老少！
对于感情，秦可卿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的王爷丈夫，会对她的宠爱减少。
如今妃子姬妾这么多，最终王爷丈夫的归宿，还是她的房间，一直都是如此。
记得有一次，王爷丈夫说过：“唯有这里，我才是最放松的，最轻松的，最没有心理负担的，也是可以安心的地方，这里最真实，因为这里的可儿，才是对我没有太多渴望的，没有想着让我，给你带来什么的...地方。”
“夫君都知道啊。”
秦可卿温润一笑，更是心疼，猛然间，秦可卿想到，她曾经询问过，为何这么多妃子姬妾，没有一个肚子有动静的。
一开始王爷丈夫不回答，后来说了一句：“有了极儿，有了瑾儿，就足够了...”
这是...王爷丈夫，故意不要这些妃子姬妾孕育子嗣！
为何？
这一刻，秦可卿完全无法理解。
不是多子多福吗？
以北平王的身份地位，以北平王的勋爵功勋，就算是有十个八个儿子，最终也足以册封郡王！
吴极那是绝对的亲王爵。
“好...”
大叫了一声好，部落首领是一个中年汉子，这里其实距离神京城已经不远，这里当属汉中之辈，这里有羌民后裔。
部落首领名为哈瓦尔拉，他双臂举起，晃动着双臂，大声叫好：“英雄这一首歌，真是太好听了，真是太好听了...有别于中原的曲子！”
吴发哈哈一笑，喝了一口酒，啃着羊腿，坐在秦可卿身边：“现在该你们了，你们要是想要学习这一首歌，我不会曲儿，所以谱曲就要你们自己谱曲了...”
这也是兴之所至，出门已经接近一年，吴发的心境有了不同变化，逍遥之中带着几分不羁的潇洒，对于朝堂，他是完全没有牵挂。
游历大好河山，吴发其实也在寻找未来归隐之地...这些年，他们夫妻，容貌其实变化不大，可以说没有什么变化。
特别是秦可卿，不仅没有衰老痕迹，秦可卿本身不老，更是明媚照人。
吴发的年龄，定格在二十来岁的时候不变化了，所以吴发开始蓄胡须，不然总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容貌，让人产生怀疑。
总有一天，要去归隐的。
所以，无法选中了几个地方，但是还不确定。
只有无极长大成人，承袭王爵爵位之后，吴发才会归隐。
当然...在归隐前，也要为天下苍生做一些事情，为这个时代，为这个古老的国度做些什么。
“可儿，这是怎么了？”
看到秦可卿的眼睛，一直都不离开自己的身上，吴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只顾着高乐弄脏了？
“扑哧...”
秦可卿轻声一笑，微微摇头。
这几年来，虽然王府的妃子还有姬妾多了，但是秦可卿变得更快乐了。
因为至于对比才会明白，自己是夫君心中最独特的那个，自己在夫君心中，一直都没有变化的地位：“别动...”
拿着丝绢，帮着吴发清理胡子上的油脂，秦可卿目光温柔，面容温婉。
吴发嘿嘿一乐，这么多妃子姬妾，其实唯有秦可卿，是唯一一个，并不敬畏自己，且满是爱意的女人。
这么多妃子姬妾，吴发才发现，其实还是原配好。
就算是双休，也会有厌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