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钱还是没了

夜色深沉，清濑的路上十分冷清。
两旁的一户建里，窗户泄露着暖洋洋的灯光，偶尔传出说笑声，让人不禁在寒风里去幻想屋内的景象。
千羽柊独自走在路上，顶着寒风，朝着空无一人的家行进……
原本该是如此的。
但此时中森家的旧宅里竟然亮着灯。
千羽柊站在门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入室盗窃？或者中森家的人？
他放轻脚步，轻轻推开院门，小心关上，然后将肩上装着课本的书包拎在手里，小心靠近玄关。
就在此时，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躲掉了中森明男，但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回来的有点晚。”中森家次男，明法出现在门口，瞥了千羽柊一眼，冷淡道。
千羽柊面无表情，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钞票。
中森明法注意到他的眼神，扬了扬手里的钱，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听妈说你最近出息了？要给家里人买礼物？”
“的确有这回事。”千羽柊的声音毫无波动。
中森明法也不在意，“那我自己拿钱去买礼物，没问题吧？”
“其他人的礼物还没买。”
一个存折被中森明法丢进千羽柊的大衣帽子里，然后就擦身而走，“这个给你留着买礼物。”
千羽柊在原地站着不动，像是雕像一样。
半晌，他仰头看着月亮，吐出一道长长的雾气。
“再过分一点呀，不然……我下不了决心啊。”
自言自语地喃喃完，千羽柊进了屋里，放下书包，脱下明菜刚刚帮他买的毛呢大衣外套。
从帽子里拿出存折，随手扔在玄关的鞋柜上，然后仔细地将大衣挂了起来。
毛呢大衣很少带帽子，不然造型不好，但是明菜怕他冷到，特意挑的。
千羽柊走到自己屋子门口，只见地上全是散乱的唱片和杂物，书桌的抽屉和壁橱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遭了贼一样。
不过也的确是遭了贼。
不只是他的屋子，就连隔壁连通的明菜房间，也被翻乱了。
千羽柊见怪不怪，对此很平静，从容地开始收拾房间。
这一幕，在他国中时期就发生过。
那一次他失去了攒了很久的高中学费，虽然后来明菜帮他追回了一部分，但还是少了很多。
花了十几分钟，将本就不多的东西归置好，千羽柊又走进明菜的房间，花了半小时，将她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整理起来。
忙完这些，他已经额头见汗了，回到玄关拿过存折，坐到客厅的矮桌前，拉开头顶的灯。
“还有三十多万……”
中森明法将数额更大的现金全拿走了，两百多万，把只有零头的存折扔给了他。
千羽柊对此无所谓，过了年，第二批的唱片分成就到了，只要熬过这几天就行。
“千羽柊，多想想明菜，不能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毁掉一天的好心情。”
千羽柊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然后拎着书包，回到房间开始挑灯学习。
……
时间很快，又到了周一，公信榜的周刊发布。
千羽柊一进班级，就被人拦住了。
一个长相不错的女生，眼睛亮晶晶的，拿着杂志问他，“中森同学，你写的歌拿到冠军了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