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白鼠

空旷的白色场地，萧凌翘着二郎腿坐在中央。
包括考察团在内的一群人在场地外围成一圈，隔着一层强化玻璃观望。
萧凌的左耳戴上了耳机，连着场外的总控室。
“要干什么就赶紧说，别磨蹭。”萧凌说道，“啧，真麻烦。”
场上缓缓升起一个平台，上面放着一个篮球大小的铁块。远处的墙面上浮现出圆形的标靶。
“把它举起来，朝靶子扔过去。”刘科长指挥道。
萧凌眼球微动，铁块立即高高悬起，在半空中漂浮着。他操控着铁块四处移动，在空气中画着圆圈状的弧线，眼珠子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铁块猛然加速，却并没有飞向上方的靶子，而是径直冲往场外的方向，撞向那些西装革履的考察团。金属撞击在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强化玻璃上绽开一朵白花。
场外的人们大惊失色，发出惊恐的呼喊，纷纷后退散开，看得出来被吓得够呛。
见此情景，萧凌颇为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坐下。
“你……”刘科长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让我秀秀肌肉吗，在这些人面前？”萧凌歪嘴笑道，“这还不够？效果一看就很好嘛。”
他抬头看向总控室。
里面的刘科长早已气得面色苍白，嘴唇发抖，一副想破口大骂却又开不了口的样子。
见此情景，萧凌笑得更灿烂了。
“下一步，放下歼灭机。”刘科长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继续说道，“消灭目标。”
场上落下来一架全副武装的重型机器，大概有五六人高，两侧悬挂的武器数不胜数，下方伸出黑洞洞的炮管。那机器每走一步都要发出沉重的金属声，强烈的压迫感让场外的观众也不禁惊呼。
链条咔咔滚动，所有的武器都转过来对准了萧凌，凄厉的杀意扑面而来。换做是其他任何人，恐怕此时早已吓得瘫倒在地，屁滚尿流了吧。
萧凌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站起来活动了下肩膀，捋了捋衣领。
“这么大阵仗？”他说，“你这样可是会吓到观众的。”
刘科长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萧凌猜测这多少有点个人报复的成分，原本计划大概不是这样的。
不过没关系。
开关被按下，那被称为“歼灭机”的大家伙一下子活了过来，炮口喷出猛焰，无数的子弹倾泻而出，射向不远处的萧凌。
然而他只是轻轻抬起左手，身前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所有子弹都在他身前半米远的距离停下来，悬在空中。
歼灭机没有停止射击。很快，停留在萧凌面前的子弹越来越多，几乎形成一道金属铺成的幕布。机枪和炮火的噪声绵延不绝，震耳欲聋，足足持续了十分钟。
见这样的轰击没有效果，歼灭机最终停了下来。机身下方的多管机枪不再转动，空转着发出哒哒声。
凌骁放下左手，所有悬浮着的子弹一瞬间悉数落下，叮叮当当撒了一地。
一阵寂静过后，场外响起热烈的掌声。刘科长也对展示的效果非常满意，微微点头。
萧凌只是摇摇头，露出表演成功后的得意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