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死者

这场雨下得有些久了。
从策兰他们到达这个疯人院的晚上开始，一直下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都没有停止。
策兰皱着眉在门口抽烟，他对会钻进人体内的蜈蚣有些熟悉，但又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就像是……在梦中见过一样。
策兰很重视这个问题，这说不定和自己消失的记忆相关。
维奥拉倒是被戴安娜的灵异故事吓到了，总觉得这个疯人院里还有其他人，或者说非人在注视着他们。
里尔克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故事无非是添油加醋之后的产物，不过是一个疯人的胡言乱语罢了，而这个废弃的疯人院，根本没有什么破损，一看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激烈的战斗。
天色很阴沉，远处的云几乎快要压到地面了，潮湿的空气让人闷热难耐，维奥拉他们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打牌。
牌是戴安娜的，她那个大包里似乎挺多这样的娱乐项目。
对于她这样的独行的旅行者，似乎带上一些自娱自乐的小玩具很重要。
戴安娜在遇到策兰一行人的时候主动提出过同行一段时间，或许她已经太久没有说过话了，当初她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结巴。
对于这种独行在荒野的人，策兰一向是很谨惕的，但是戴安娜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反倒是很高兴能有人来陪她说话，同时又是她先到的这个地方，策兰也没有多说什么。
维奥拉倒是很喜欢戴安娜，虽然戴安娜的故事吓到她了，但是戴安娜那个大包中的东西简直比他妈幼儿园教具都全，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导致维奥拉狠狠的沉迷进去了，而贫苦出身的里尔克也没有见过这么多花样，一时间也有些上瘾。
策兰已经抽完了第三包烟了，他伸手划开一道裂缝，一包烟又出现在他的手里。
那是一包天外科技产的，叫做飞天。
策兰撕开塑封，摸出火机，点燃了烟草，又开始吞云吐雾。
可策兰越抽越不对劲，妈的这烟怎么抽不动？
他妈的吸得快窒息了才抽了不到三分之一。
策兰把烟扔了出去，低声骂道：“卖假烟的能不能似一似啊！”
被抛出的烟在雨水的淹没下很快就熄灭了。
轰隆！
一声惊雷，一道闪电骤然照亮了天空，却又在瞬间被阴沉覆盖。
“什么东西？”
策兰在刚刚的闪电照耀下，就在那扔出的假烟旁边，他看到了……一只蜈蚣。
？
蜈蚣不是会冬眠吗？蜈蚣也抽烟？
策兰立马意识到了似乎这里的传说，真的是真的。
“还真让我遇上了？”
一只血手出现，把那只蜈蚣拿了起来，看起来似乎和其他蜈蚣没有什么差别，反应也是正常的生物反应，似乎并没有超常的神志。
血手骤然捏紧又松开，蜈蚣落到了地上，没有再动弹。
“我猜错了吗？这只是一只比较特殊的耐寒蜈蚣？”策兰稍稍有些失望，无聊的生活终归是无聊的。
就在策兰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看到那只蜈蚣竟然奇迹般地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