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笼中人

“额，那这里有什么留下来的资料之类的吗？”
策兰感觉到那个东西转身了，一根坚硬的细棍一样的东西触碰了一下策兰，似乎是在叫他跟上。
“走！”策兰叫上维奥拉和里尔克，跟着爱伦在黑暗中前行着。
从在地面上听到叫声，再到地下遇到爱伦，让策兰感到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感受到爱伦的恶意，在他的眼中，爱伦似乎……更像是受害者。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里边，爱伦的一只足轻轻敲击着一旁的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
“有办法弄点光出来吗？”策兰问道。
“手电不知道怎么回事，进来后就熄灭了。”维奥拉小声说道，虽然她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她还是有些怕。
“用深渊之力呢？奇迹？魔法？”
“我试试。”随着里尔克的低语，他的手中慢慢出现了一点光亮，只能够照亮一点区域，但也足够了。
“这片区域似乎充斥着某种深渊力量，它压制一切发光的东西，即便是深渊力量的燃烧，也只能发出这样微弱的光。”里尔克皱着眉说道。
“啊——啊——啊啊啊——”
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爱伦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径直扑向了发光的里尔克。
好在策兰反应迅速，血手在爱伦扑到里尔克之前将它抓住了，爱伦在剧烈挣扎。
“难道是因为光线会让他发狂？”策兰猜测道。
里尔克结束了施法。
果然，爱伦的挣扎渐渐减弱了。
“光……恶……”
一些单字从爱伦口中蹦了出来。
“见光会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策兰试着问道。
“唔——”像是喉头鼓动发出的低沉声音。
“你杀了这个地方的所有人？”
“唔——”
“你认为杀掉他们比让他们活着更好？”
“唔——”
“这里真的是疯人院吗？”策兰顿了顿，缓缓问道。
“是……”
“这里有人在做某种疯狂的实验？关于不死的？”
“是……”
“你想让我……杀死你？”策兰似乎有些理解了，被疯狂的研究者变成了不死地怪物，似乎是一种比世界上任何刑罚都残忍的折磨。
来自于深渊深处的力量从血手中涌出，灌注进爱伦的体内，散发出一种腐败的气息，像是被腐蚀了一般。
“啊——啊啊——”爱伦扭曲着挣扎着，消磨早已侵蚀入体内的深渊力量等同于磨灭他本身。
爱伦异变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但气息微弱至极。
“神……将接引……我……至天国！”
爱伦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沉默。
“他是北方教团的信徒？”里尔克打破了沉默，“他一直相信死后神会接引他到天国。”
“真是……讽刺！”
“神是没有眼睛的。”策兰将爱伦放到一边，让里尔克重新点燃深渊之力。
幽蓝色的火光让人勉强能看清楚柜子里的东西，应该是一些档案。
玻璃是特质的防弹玻璃，寻常武器并不能打开。
但这对于策兰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几根骨刺骤然刺向了玻璃，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玻璃出现了一条条裂缝。
又是几根骨刺，玻璃彻底碎成了小块，哗啦啦落了一地。
……
“笼中人”计划【绝密】
研究表明，被深渊污染的人，普遍会拥有更加长久的寿命，他们的细胞活性在深渊的侵蚀下一直保持着很高的活性和分裂能力。
很有可能，来自深渊的力量，或者说是能量，可以激活人的细胞，使其能够更多的分裂和保持活性，以此来减缓衰老。
本计划即是在（被划掉）计划之后开展的一项关于人类永生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