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别问我

赛博朋克：传奇人生第四章 别问我
车厢里。
索尔浑身酸痛的躺在了车板上，被乱刀会的人一通折磨，让他至少丢了半条命。
帕南见到他头疼欲裂的模样，笑问道：“这次总算能长点记性了吧，跟你说了不要跟公司来往，你还为他们办差跑去找乱刀会，你忘了咱们部落沾了他们多少血吗？”
索尔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似乎头痛缓解了点才开口说道：“生物科技跟其他公司不一样，这次事情是乱刀会的问题，早知道就跟他们来硬的。”
帕南听到索尔这犟脑筋发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庆幸吧，能捡回一条命，你要是出事了，让部落怎么办，抄光家底跟乱刀会的人拼命吗？”
索尔没有理睬帕南的话，自顾自的说道：“那帮家伙想从我这搞到部落的行踪、布局、点位、迁移动向，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野心吗？”
“帕南，不是我说你，这次潜行计划是有很大风险的，你都回部落了，要是我真交代在那，你应该带领部落离乱刀会那群疯子远点，找个好地方继续发展下去。”
帕南别过头懒得看索尔：“你总有一套，我就当没听见。”
跟帕南争论一直都是这样，索尔也习惯了，两人关于部落如何生存发展存在根本性分歧。
索尔坚持认为部落要多元化外交，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和资源，包括公司，甚至连乱刀会也可以试着谈谈。
在索尔的坚持下，阿德卡多部落已经很少袭击公司车队，为的是在和公司合作时留有见面余地。
他的策略很快见效，一些公司会把恶土上的差事交给他们办，同时支付酬金和部分特殊等价物。
比如索尔这次想要的反向蒸腾作物，以及微生物纳米服务项目等，都在和生物科技公司商讨。
生物科技武装防御基本依靠康陶公司的智能武装，在荒原上也建立有大型农场，一些恶土上的活交给乱刀会未必放心，正好给了阿德卡多家族机会。
而帕南跟索尔的意见恰恰相反，认为部落的发展必须靠自己，该对公司下手时就应该下手，而不是去跟公司合作，从他们手里讨饭吃。
军用科技运输线有大量武器，生物科技运输线有大把农作物种子，荒坂运输线也有不少装设，总之缺什么都能从公司那搞到。
这些公司往往不会因为丢了一些货物，去费更大精力找部落报仇，而是把钱投到乱刀会，让他们去跟其他部落厮杀。
只是乱刀会天生反骨，前脚拿钱后脚可能就去抢公司运输线了。
索尔想趁着这次公司广场大事故，各大公司急需人手的时机，和公司搭建稳定的合作模式，减少部落式发展的不稳定性，却被帕南看成是软弱无能。
外有乱刀会威胁，内有资源发展困境，索尔作为部落首领，必须得想办法破局才行。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索尔用力眨了眨眼睛，等视线清晰了些，这才发现身旁躺着一具焦炭尸体，黑黢黢的完全看不清模样。
“没想到你搞潜行还把他带着，帕南，不是我说...”
帕南直接伸出手掌，打断了他：“好了，我都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就此打住，我不想听。”
索尔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又被堵了回去，伸手替唐宇摘掉了身上沾着的一点碎屑，叹道。
“老兄啊老兄，你可真有福，烧成这样了还值得帕南这么照顾你，你要真有点良心，就赶紧醒醒，省得她干着急。”
坐在驾驶位的蝎子，听到索尔轻浮的话语和举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索尔口中的老哥，刚刚可是独自灭掉了整个水泥厂的乱刀会。
蝎子当时守在集装箱上，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轻飘飘的飞进去，完事后轻飘飘的飞出来。
今晚他感到世界观都崩塌了，愣是一个字也没说过，任凭米契如何焦急询问。
要是索尔一不留神惹得这尊黑尸不开心，今晚大家都别想回去了。
蝎子越听越心惊，试图把心虚藏在兜帽里，只留一双眼缝在外面。
他的目光小心翼翼挪向后视镜，刚想提醒索尔点事情，却看到那具黑尸勐然睁开了一只眼睛，向上翻着狠狠瞪了他一眼。
充血的眼白，黑色的童仁，冰冷的目光，跟蝎子毫无保留地撞上了。
蝎子顿时头皮发麻，神魂俱裂，跟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紧紧闭上嘴巴。
扶着方向盘的手怎么都使不上劲儿，差点滑落下来，心里一阵阵发寒。
他在内心暗暗发誓，今晚看到的，一个字也不会提，以后能躲得有多远就离多远...
索尔见到驾驶位的蝎子一直闷声不说话，有些奇怪地问道：“蝎子，就你跟帕南一起行动的吗？”
蝎子内心冷笑连连。
‘我敢说，你敢信吗？’
见蝎子还是老样子，闷头闷脑的个性，索尔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批评道：“蝎子，在我们面前要学会多沟通多交流，敞开心扉，这样才能彼此了解，知道吗？不然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这话，索尔是说给帕南听的，只是借着蝎子的名义说出来。
帕南则让索尔少说两句，有空不如歇一歇，尽扯些有的没的。
一路无话。
面包车很快抵达阿德卡多营地。
车一到，米契就笑着迎了上来，见到索尔安全回来，也是开心得很：“回来就好，部落里的人都休息了，大家也都早点去休息吧。”
但他的注意力全在蝎子身上，见蝎子下车后闷着头就往帐篷走，便作别索尔，跟上了蝎子的步伐。
“怎么回事，回来一句话也不讲，你看到什么了？”
蝎子一言不发，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帐篷拉上帘子，把米契晾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