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五：小蛋糕

圣多明戈河谷区。
超级摩天楼h4，高层公寓楼下，
一辆荒坂商务轿车缓缓停靠，随即前后车门打开，身着笔挺西装的大卫马丁内斯迈步下车。
司机抢先一步从后备厢取出行李箱，拉起滑竿送到了大卫旁边。
“马丁内斯先生，我送您上楼。”司机态度十分诚恳，得知眼前这位年轻的荒坂高层，刚从京都飞回夜之城，心底油然生出尊敬和攀附的迫切意图。
若是能引得年轻高层注意一二，成为他的专属司机保镖，他在公司里的前途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从京都总部抵达夜之城本就说明很多事，更何况如此年轻，未来不可限量。
大卫接过行李箱，道了声谢，婉拒了司机的好意。
他环视这片曾经居住多年的地方，不知不觉生出几分熟悉感。
外出远赴京都培训历练一年多，眉宇间的稚嫩褪去几分，多了沉稳和凌厉。
唯独不变的是，那双明澈清亮的眸子，透着骨子里的倔强。
这次培训预计的是两年，可因为培训中途，荒坂总部突生变故，紧急下达遣返指令，他就连夜赶回了老家。
大卫拖着行李箱进入公寓大楼，不用坐公共电梯，步行穿过昏暗潮湿的走廊，两侧睡躺的流浪汉多出几张新面孔，少了几张老面孔。
或许是住惯了宽敞阔气高档酒店，逼仄廊道散发出的汗酸腐味令他有些不适，抽了抽鼻子，加快步伐走向出租屋。
站在一道铁制黄闸门前，他朝门禁启动身份认证，发现自己被禁止入内。
“怎么还没把权限解锁...不在家么。”大卫只好伸手按响门铃，等了片刻无人应答。
他的目光落向了墙壁上的通风管道，发现之前新加的防盗板已经拆掉，换回了通风网。
这种密集公寓通风条件一般都不太好，如果把通风管道堵住，屋里洗澡就会憋闷。
走到通风管道前，大卫打量了一会儿，估量管道大小，滴咕道：“也不知道还钻得进去不。”
似乎是来了兴致，大卫脱掉西装外套，想体验一把儿时的快乐。
他把手指探进格网侧边，试着抠下卡扣。
“卡嗒。”
随着一声机械脱钩响动，他顺利取下通风网。
“看来还是老样子。”大卫不再犹豫，放下铁网，直接翻身爬了进去。
通道虽然比以前拥挤很多，但勉强能容纳一个年轻小伙。
爬了一会儿，大卫抵达了终点——浴室。
推开屋内的栅栏网，探出头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呆愣住了。
只见不大的浴缸里，正卧躺着一位年轻陌生女子，水面的白彩泡沫遮住了大部分光景，但两颗白皙圆子的上半峰，随着水波纹晃荡，几乎快要亮瞎他的双眼。
目瞪口呆...
片刻后，大卫站在公寓闸门前，在ncpd治安员的见证下，不停躬身向房主道歉。
他摸着后脑勺，万分尴尬的致歉。
原本势要大卫进局子喝茶的年轻女房主，从ncpd口中得知，眼前年轻男子是荒坂公司高层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但同意私下和解，还特意询问大卫的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多多联系。
大卫支付了和解费用和ncpd出勤费用，这才息事宁人，得了空才离开了公寓，朝楼外走去。
“搬了家怎么也不告诉我一下...”经历了这无厘头的一出，大卫果断选择给格洛丽亚打去电话，不再抱有送她一个惊喜的幻想。
很快，他从电话里得知了新地址，原来搬到北橡区住了。
他拍了拍额头，这才恍然大悟，当年租在这间小公寓是节约用钱，迫不得已的办法。
现在他已经是公司高层，格洛丽亚也经营着丽姿酒吧，钱这方面不再是卡脖子的问题，有了钱自然要住更好的地方。
只是他以为格洛丽亚把房子买到北橡区，主要是为了他在荒坂公司上班方便，毕竟很多高层同事都住在那一块，可电话里母亲好像很忙，简单表达了两句欢迎回家，便没有了其他。
大卫心里兀的生出几分无奈，以前格洛丽亚天天盯着自己的时候嫌烦，现在不怎么关注了反而不适应。
他心里很快释然了，替母亲有自己的事业生活感到高兴。
出了公寓大楼，他发现司机还站在原地等待，看样子是想确认他是否还需要返程。
大卫加快了步伐，重新坐回了车厢里。
司机放好行李箱，回到驾驶位，语气隐约透着几分自豪和高兴，似乎是为刚才正确的做法感到庆幸。
“马丁内斯先生，您现在准备去哪？”
大卫将地址发给司机，然后问道：“你叫什么？”
司机暗自欣喜，维持沉稳面容，道：“回马丁内斯先生，我的名字是瓦雷森。”
大卫微微点头，对于司机说话的态度和方式算是认可，不多说多问。
“归后勤部调度科管理？”
“是的，先生，”
“临聘还是入职了？”
“回先生，临聘人员，刚进公司服务一个月。”
“嗯，回头办理一下正式入职流程，到特别行动部开专车。”大卫刚回夜之城荒坂塔，周围基本没有信得过的人，与其等着公司配司机，倒不如提前点个新人，知根知底，用起来也放心。
司机强忍住心中骇浪，对这位年轻公司高层的态度，更加恭敬了，回道：“谢谢先生，我会为您提供更好的专车和保镖服务。”
专车缓缓抵达北橡区，停在了一栋别墅庄园门口。
大卫迈步下车，左右打量这片完全陌生的地域，温热明亮的阳光令人倍感舒适，清新空气轻拂而过，完全驱散了鼻头残留的臭酸味。
他走到铁制闸门前，刚准备通过门禁呼叫，发现一阵扫描过后门自动打开，这里录入了他的身份认证。
这次不再有疑，拖着行李箱便走了进去。
走在庄园中庭主道上，脚底踩着磨砂大理石，左侧铺设整片绿茵草地，半人高的白石花坛摆了好几座，自动花洒来回喷洒细雾，右侧建造了一座八道游泳池，碧蓝澄澈的水微微荡漾，偌大的庭院典雅而精致。
大卫越看越觉诧异，感觉完全低估了格洛丽亚的财力，想住这样的别墅，即便是他至少也得再工作个几十年。
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
怀着好奇快步抵进住宅别墅，他发现高档三层别墅挂满了彩色靓装，彩色缤纷的小气球串联成拱形门，上方最显眼的屋檐处挂着鲜红喜庆横幅。
“欢迎回家，生日快乐！”
大卫愣住了，这么大的阵势欢迎自己回家？那电话里格洛丽亚刚才那平澹三连语句是怎么回事？
“嗯。”
“知道了”
“快回来吧。”
大卫细细一想，今天还真是他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