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sir，this way

翌日，风罗城街巷内，一大早就形成了顺逆两道人流。
原因无他，只因张家六公子带人进了城，要揪一个叫封夜雨的混子散修，报前日受殴之仇，让他跪下喊自己一声爷！
顺流人群是不想受牵连，出去城外避避风波的普通人。
逆流人群则去往坊市周遭，封夜雨的居所附近。
这些人正是那天与封夜雨打赌的坊市混混，以及道听途说这事后要来看戏的修士。
前者乐事为重，后者实力不俗，不怕牵连。
他们都想要看看，纨绔子弟和地痞流氓，能擦出怎样的火花。
他们不怕扫兴，因为封夜雨提前知会了他们，自己绝对不会跑。如果跑了，就门户大开，让他们把自己的家财尽分。
赌赢了有酒喝，赌输了有乐子看，他们横竖都不亏，自然乐意去看戏助兴。
当然，话是这么说，没人觉得封夜雨真能做到那种事情，让自己赌输。
醉汉们在前往看戏的路上，甚至都已经在规划拿封夜雨的钱去哪家酒家消遣了。
他们却是不知——
昨日晚，封夜雨家中。
在蒲团上打好坐，封夜雨闭目屏息，凝聚精神。
由于已经掌握功法，封夜雨并不需要打开面板，像游戏人物使用技能一样点击它使用，而是直接检索脑中信息，调取运作它的方法。
“修炼一途，乃窃阴阳，夺造化……呸！”
封夜雨摇了摇脑袋，前世看过的某本玄幻名著实在太经典，其中的修炼法则和这个世界的修炼颇有相似之处，不由自主地就背错了。
“修炼一途，乃引天地灵气锻造己身之为，属逆天之道，汲气过满时，招致诸天万劫，渡过者方可得道成仙。”
“尔天罡观想者，乃本理变更之法，是观想星宿，洞察天道之根，试与其融为一体之法！是顺天道之理的功法！”
“观想之人非汲取灵气，而是与灵气融合……合体后之灵气仍存天地灵性，不受体属影响；而合体后之人体则门户大开，万穴与天地相连，其锻造之速率，乃寻常功法万不能及！”
念想到此处时，封夜雨的全身灵力也已完全酝酿活跃了起来。
他顿时感觉念头通达，双目紧闭的情况下，他仿佛开启了第三只眼。
他的神魂升到了寰宇万界的交点，放眼望去，万千星宿与奇观一览无余。
操控神魂游走在星芒与空间溢流之间，封夜雨感觉有汩汩比浊世间清爽万倍的天地之气涤过身体。
明明是在耗费心神修炼，可他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疲惫，反而觉得耳目一清，浑身舒爽。
“好厉害！这就是高级修炼方法！”
虽然为了心神不乱，封夜雨已经在努力压制内心的震惊和喜悦了，但仍然有些忍不住想惊呼的感觉。
待情绪稳定下来后，封夜雨将精神进一步集中，全身心都浸入到了观想法的修炼中。
这一修，时光不知飞逝几许。
……………
“咯咯咯！”
再次睁眼时，耳边鸡鸣悠悠。
望向窗外，天边一片朦胧，俨然已是翌日的清晨。
而——
“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