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侍

丽晶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一个穿着派大星睡衣的短发女孩蜷缩在临窗的沙发上，拿着一包薯片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中笔记本电脑里的画面。
画面里，穿着黑西装的年轻人们正满城市地四散奔跑，他们三五成群像是迁徙的候鸟。
“这些二鬼子们还挺聪明的吗，还知道提前准备弓弩这种冷兵器。”
她抓起一片薯片塞在嘴里，随手将手上残渣蹭在脚下的二哈脑袋上。
二哈拿脑袋供着女孩的小腿，盯着女孩手中的薯片，妄图从主人的手中分一杯羹。
“你刚出去偷偷跑出去玩都不告诉我，现在想蹭我的薯片吃，没门。”
女孩察觉到了二哈的意图，吝啬地将薯片收进怀里，一脚将二哈踢到了沙发尾。
二哈耷拉着脑袋，除开它嘴边红褐色的血迹外，一副孤苦伶仃的样子竟还有几分人性化。
原本神情沮丧的二哈听到这话，眼神一下雪亮起来，冲着女孩一阵嗷呜。
“你你你，还有理是吧，我就是让你去看一眼状况，现在全赖在我身上是吧，等我哥回来了我指定让他扒你一层皮。”
“你看都怪你吧，有人来找我问罪了。”
女孩皱褶好看的鼻子，一旁的手机疯狂震动。
“喂，老哥。”
“冯丹卜，你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火了，我把白熊借给你可不是用来给我使绊子的。”电话那头一个沉稳的男声声音清冷。
“你听我说，那是白熊自作主张干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不信你问白熊。”
一旁聆听电话的白熊刚想嗷呜两嗓子，女孩一个虎跃过去捏住它的嘴巴强迫它不能发声。
“我不管谁干得，赶紧去把烂摊子给我收拾了，不然等假期结束了我就给你扔回家去。”
“做得好看一点，给学院的人当个顺水人情。”
“知道了。”冯丹卜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嗷呜。”
刚挂断电话，一旁的白熊就急不可耐地咬着女孩的裤脚向门口走去。
“急什么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冯丹卜一把揽过二哈的脖子，按在笔记本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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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武靠在椅背上，微微喘着粗气，冷汗无声地浸透了他的衣领。
脑海中有什么类似于世界观的东西在脑海中反复被碾碎。
他把视频定格在那个亚裔男人的面庞上。
虽然监控影像模糊不清，甚至部分画面还散着雪花点看不清他的面部细节。
但曹元武还是下意识地觉得他似乎在哪见过这个男人。
该死，他什么认识这种杀胚一样的男人。
砰砰砰
还没等它回过神来，门口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要什么您自己拿，钱放在柜台上就行。”
曹元武擦了一下脑门上的虚汗，大脑疯狂搜索着将视频里的面容和记忆中的人影重合。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门口的客人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敲门的声越发的急促。
“来了来了，您要什么我给您拿。”
曹元武微微将手中的笔记本半合上，看向门口，顿时感觉心脏漏了一拍，深色的瞳孔微缩。
砰砰砰
敲击声还在继续，一个高大的男人矗立在门口。
他像是一个大猩猩一般佝偻着身子，血色的獠牙外翻。
胸口巨大创伤里鲜红的皮肉下垂，新生的肉芽蠢蠢欲动，粘连着拉丝的血色筋膜还有惨白的肋骨。
“您是买东西，还、还是找人啊。”
曹元武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倒也不怪他的失态。
虽然上一世加这一世也活了快三十来年，但是对这种超自然的生物认知还是仅仅停留在影视剧和漫画书里。
听到曹元武的问话，男人缓缓抬起头，对着曹元武森然一笑。
啪嗒
一块半个巴掌的血肉从男子脸上掉落，露出其内部狰狞的三排牙床。
柜台下曹元武握着水果刀的手青筋暴露，他可不记得《一人》的世界里还有这种物种。
曹元武死死盯着门口的男人，突然，一个冰冷的电子声在脑海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