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迷雾海域

王陆抱着毛毯站在舱门外，他依旧怀疑陆七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踟蹰许久，王陆决定去问一问。
一抬眼，却看到眼前的舱门有些熟悉，是姜红束的舱室门口。
显然，是陆七的一阵风将他卷到这里来的。
没由来的沉默突然将他困住，王陆一边腹诽陆七的恶作剧，一边又考虑者是否要敲开眼前这扇门。
手指停留舱门一寸距离，正思考着是否要将手放下去。
舱门开了。
依旧是一脸冷淡的姜红束代替生冷坚硬的舱门出现在王陆面前。
妖异的眼睛像火，让王陆不敢与之对视。
“有事吗？”
姜红束开口道。
“我过来还你的毛毯。”
迟疑着，王陆将手边的毛毯递还给少女。
她没有问王陆为什么会知道是自己的毛毯。
自然地接过毛毯，姜红束的视线甚至没有移动，继续盯着王陆，像是在询问他是否还有别的事情。
“谢谢你，昨晚我睡得很好。”
努力地组织语言，王陆直感觉此时语言的贫乏。
姜红束点点头，大方地应下了这份感谢，但依旧没有说话。
这下王陆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然地呆呆站在门口，大脑飞速却徒劳地运转着。
他依旧不敢与那双眼睛对视，像是对昨天玩笑行为的惩罚，令他失去了这份勇气。
见王陆不再说话，姜红束转身回了房间。
门没有关。
门前的王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进或不进的选择令常年打渔的果决少年失去了判断。
他一面纠结着是否要进，一面却又思考着自己为何会被这样的选择难住。
进与不进，想与不想，画地为牢的少年将自己圈在门外。
“等我一会，去训练场。”
姜红束的声音像是救星一样，将王陆从选择的泥潭中带了出来。
然而，当他松下一口气时，却又听到姜红束继续说道。
“或者，你进来等也可以。”
王陆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也许是他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的不对，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总之他站在门外，等着换上一身道袍的姜红束出来。
“你昨晚睡得很好？”
去训练场的路上，姜红束也问起刚刚陆七问过的问题。
王陆感觉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的睡眠有这么大的兴趣。
如实回答了姜红束的问题，同时还附赠了作为秘密交换给陆七的睡眠改善秘诀。
姜红束以沉默结束了短暂的谈话，训练场到了。
“你已经经历过洗礼了？”
随着话音一同而来的还有姜红束中正的直拳。
闪过这一击，王陆点点头。
“很好，那就不要以徒劳的拳脚对练了。”
火焰燃起，姜红束再度包裹进入盔甲之内，场内的温度顿时高了起来。
相较于对方严实包裹住全身的盔甲，王陆周身稀疏如同羽毛的火光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王陆发现当姜红束看到他这身羽衣一般的火焰后，忽然皱起了眉头。
疑惑地低头看了看，王陆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有什么问题吗？”
再三查看后，王陆向姜红束询问道。
姜红束此时的神情有些怪异，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她这样的反应，王陆心底疑惑更甚。
“你，身体各处都能升起火焰吗？”
抿抿嘴唇，姜红束问出这样的问题。
听她这么一说，王陆明显怔了一下，经过昨晚之后，自己似乎连脑袋后面都开始冒出火来了。
“你不是吗？”
以前从没在意过这点的王陆向姜红束寻求一般情况。
果然，她轻轻晃了晃脑袋，随后散去了包裹住自己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