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不一样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在现在这种经常出现案件频发的情况下，也没有什么人会在外面行走。
环顾四周，整个小区大部分已经熄灯，只有小卖铺又一点光亮。
白余顺着光的方向走了进去。小卖铺虽然小但也五脏俱全，地面是用大块的白色瓷砖铺成，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出惨白的光芒。
里面的货物被很整齐地摆放在一起，找起来倒也方便。
他随机从货架上拿了个消毒液，走到前台付款。
“老板，结账！”
一旁还在收拾的老板娘放下手里的扫把，看上去挺热络：
“刚打算收摊，来得挺巧。”
机器扫过条码，发出“嘀”的一声响声。
“是啊。”
白余故意压低声音搭话，低下头，让她看不到他的面容。
晚上人少的时候来的顾客，总会让老板记忆犹新。
“十八块六。”
“我给你现金。”
白余掏出来一把皱巴巴的钞票。
老板娘接过现金稍微瞟了一眼，确定数目没有问题之后，轻轻点头，示意他拿走东西。
白余拎着一瓶消毒液走出小区。
他找到一个垃圾桶，站在边上，像是喝酒一样神态自若吞了两口。
刚刚入喉，一种灼热的感觉略过食道，那感觉和刚吞了口刚刚烧开的废水差不多。
白余脸色狰狞，他能感受到消毒液流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刻位置。胃部几乎是马上就有了灼烧感，开始拧着劲地疼。
“我*！”
他骂了一句，很快便脸色惨白，两只手如同醉汉那样撑在垃圾桶边缘。
人体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会无限制地想办法让你活下去。
比如说，在吃饱饭之后，再吃一些致死量药物之类的东西，身体会自动通过呕吐，把药物排出来。
胃部灼热的感觉不受控制地往上面涌，食道里突然从底下涌出一种液体，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灼烧感.....其实不仅是消毒液，还有一部分的胃酸会腐蚀食道，再加上是从下往上呕吐，所以感觉异常难受。
白余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下一刻，一堆黄色的胃酸混着泡面，直接吐了出来。
“哕——”
口腔里出现了一种方便面混合着腐烂物的味道，久久不散。他都能确定，自己嘴里现在肯定特别臭。
腐烂物有不少吐到了地上，里面有不少黑色的圆型小球，混在黄白相间的呕吐物里，还在缓慢蠕动。
黑色的虫子扭曲着身子，从未消化的方便面下方往外面爬。
白色的面条一扭一扭，似乎在这一刻也活了过来。
白余盯着腐烂物中爬动的虫子，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
胃酸和消毒液都不能彻底清除他们。要不是他警惕可能都不能发现，赵海这后手确实隐蔽。
用袖子擦了擦嘴，突然，手机响了两声。
思绪被打断，白余拿出手机点开通话，放在耳边。
“喂？怎么了？”
“老板，真对不起耽误您时间了。我们刚刚整理报表才记起您需要提车，真是耽误您时间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车亲自开过来。”
对面的声音很恭敬，带着一丝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