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来喝茶吗？民政局门口那家

【叮！
传承“非遗”文化，吾辈义不容辞！
技艺等级：
锔瓷：10（大师级锔瓷，不过如此！）+
】
十级应该够了吧？
何利强忍着脑袋的巨大眩晕，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再把目光投向手中破碎的瓷器和地上的碎片，已和刚才不同。
何利现在就如已有数十年锔瓷经验的老师傅一样。
刚刚看上去散乱无序的瓷片，已然变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哪一片瓷器，应该拼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样的锔钉，便如已经做过万千遍一样纯熟。
何利没有着急上手修复，而是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碎瓷片同手中的破损瓷瓶，用布料包裹起来，放在一旁。
何利拿出手机，翻看着今日从沪州到京都的航班。
看到最晚的一趟航班，已经在京都落地了一个小时，何利摸了摸鼻子。
得，等着就好了。
倒不是他不想去接李凝，也不是因为真的和老妈叮嘱的一样，假装不知道李凝今天回来京都，坐等惊喜。
而是单纯的没必要。
李凝既然说的是今日从沪州来京都，那想必已经落地了。
京都国际机场离何利现在的小院儿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现在去机场接人，不仅接不到，反而是等李凝来到小院，会发现家中无人，反而麻烦。
何利心中思量已定，拿起来拖把，继续之前未完成的清扫。
何利所在的小院是一个二进的四合院，据爷爷讲述，是当年的祖宅。
爷爷说，这户宅子，还是当年皇帝赏下来的，是真是假，就像那二百万瓷器。
何利一向是不信服的。
等到何利的父亲小时候，院子里的住户多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好几大家子。
李凝家长辈，也是院子中的一户。
再等到何利出生，院子中的住户就陆陆续续地往外搬。
何利和李凝二人年纪相仿，在何利上初中那一年，李凝一家搬到了沪州。
何利爷爷存着祖宅不能败在手上的心思，陆续把房子往回买，终于又买了回来。
可等着老爷子过世了，这处院落也寂寥了下来，其实也不止这套院落，这道街都是这个样子。
老人家在的难舍祖宅，老人家去后便是寂寥无人。
前几天何利决定回来居住的时候，进了院子，满院的尘土，足有两厘米厚重。
何利劳累了几天，才算勉强把临街的倒插座和外院儿收拾清楚。
何利今天的计划本是收拾正房，可刚收拾完一大半。
准备抱起瓷瓶，好好打扫，却意外地把瓷瓶打碎了，也意外地加载出来了系统。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依。
何利懂得这个道理。
打碎了二百五十万，又欠债五十万，损失了三百万，没多失落；加载出来了系统，也没兴奋的忘乎所以。
虽然负债五十万，该赚赚，赚不了就啃老，老妈不给啃，大不了吃小凝的软饭嘛。
吃软饭嘛，不磕碜！
该拖地扫地，还是要拖地扫地。
而且要赶快些，总不能等一会儿李凝回来了，晚上没地方住。
嘿嘿嘿……
何利存着这个心思，手上干活儿更麻利了些。
好在接下来收拾屋子的过程中，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屋里面的摆设装饰，都整整齐齐，老老实实地呆着，没有哪一个想跳地上自杀。
何利清扫完了正房，终于有时间抱起裹着碎瓷片的布包，往东厢房走。
何利清楚地记得，爷爷当年锔瓷的工具，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何利在在箱子里翻找了许久，才找到爷爷教自己锔瓷的家具。
何利先拿起了金刚钻，细心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说得就是锔瓷手艺里面必须的工具——金刚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