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人车共生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对此，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
但实际上，生命的本质就是灵魂。
而灵魂又是什么？
那就是意识。
能够自我选择、做出自我决定的意识。
旅行者号虽然在被拥有集体意识特性的进化金属覆盖后，能够对赵峰的生机能量做出反馈。
但做到底，其并没有自主意识，算不得真正活了过来。
这更像是一种化学反应。
但此刻，赵峰看着旅行者号的变化，沉默了。
只见驾驶室的车壁，竟然开始缓缓蠕动。
就好似无数纳米机器人正在其表面活动一般。
这些都是原本覆盖在车身表面的进化金属。
平时除了会对赵峰的生机能量做出反应外，并不会有任何自主意识。
但现在，却是自己主动从车身表面，移动到了驾驶室里。
泛着微红色泽的进化金属缓缓靠近贴在墙壁上的生命晶核，将其包裹起来。
赵峰没有去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说实话，他对现在的一幕也是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进化金属到底是什么，到底有哪些特性。
饶是作为其发现者、使用者的赵峰，也是一无所知。
更别说才刚捡到没多久的生命晶核。
每一个，都是前所未见的新事物。
二者接触发生这样的变化，到底有无危害，也是一个未知。
赵峰不是一个喜欢赌的人，所以他在遇到未知时，都会选择规避与提前下手。
但此刻，他却是突破了自己的行为准线。
为什么？
因为此时的旅行者号正在不断的向他反馈着信息。
它表示自己似乎正在经历一种成长，并祈求赵峰不要阻止它。
虽然只是一种感官反馈，但足以让赵峰惊讶无比。
在此之前，旅行者号只能反馈喜、怒，并不会主动做出其他情绪反馈。
而此刻，它却是出现了祈求、哀求，甚至是主动给赵峰反馈的动作。
就像是。
有自我意识一般。
一辆车，有了自我意识？
这可能吗？
现在可是在现实世界，不是在什么科幻电影里。
但不知为何。
赵峰的潜意识里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自己不要去阻止，就这么看着就行。
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里。
旅行者号与生命晶核的融合已接近尾声。
等到赵峰反应过来时，晶核已经消失不见。
旅行者号也再度陷入了平静。
赵峰引导着生机能量进入旅行者号车身之内，但并无任何回应。
仿佛旅行者号又变回了曾经那辆重卡。
他随后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再次与旅行者号建立联系。
无奈之下，赵峰只能就此罢手，在万般疑虑中睡下。
第二天一早，当他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马检查旅行者号的状态。
但跟昨晚一样，并无任何回应。
此时旅行者号上覆盖的进化金属，彷佛失去了集体意识这一特性，再次变回了普通的进化金属。
“难道是失败了？”
赵峰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