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书海浩瀚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陈凡就已经起床，非是不想赖床，实在是被冻醒了，哪怕晚上压了不少柴火，奈何土炕留不住热气，到后半夜时就已经凉了，加上淡薄的被褥，四面漏风的土墙纸糊的窗户，让陈凡无法入睡，只得穿好衣服起身。
随口吃了些昨天煮熟剩下的婆婆丁便又出了门，来到那距离山脚处不远的学塾，已经听到了阵阵的读书声。
不过这一回陈凡并没有站在墙外偷听，因为那纪老先生已经在门外放置了个小木凳。
老先生似有所觉，瞥了一眼门口拢袖而坐的陈凡，对于这个棋艺不凡的少年，来此蹭读书，老人并不反感，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不知道我这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能不能在这考个状元？兴许还能混个驸马当当？”陈凡一边听着那读书声，一边摸着下巴嘟囔着YY。
可他却并未察觉，当他说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时，那纪老先生眸子一亮，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陈凡。
陈凡此时还在怔怔出神。
旭日东升，陈凡的身影沐浴阳光之下，若非身上破衣与草鞋实在掉价，远远望去，身上金光流淌，恍若神人，却不自知。
大约正午时分，那些孩童已经昏昏欲睡，别说是他们，就连坐在门口的陈凡都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活动筋骨，好在此时蒙学也告一段落。
一帮孩子乌央乌央的从学塾中跑出来。
陈凡缓缓转过头，就看到纪老先生站在其身后，冲着老人行了一礼，叫了一声：“纪老先生。”
“随我来吧。”纪青书也没有追问什么，带着陈凡来到自己的书阁。
这是纪青书平时读书写字的地方，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墨香气便飘然而至，让人心神沉静。
房间不大，但是藏书极多，而且看样子这老头儿平时不怎么打理，一些书就随手放在书案上七零八落，甚至地面上还有些许的书籍堆成了小山。
虽然地方不大，但可以说一点儿不亚于一座图书馆，藏书之多，浩瀚如海。
“想看什么书都可以自己去挑，可以在这看，也可拿回家看，都无妨。”纪青书一手背负，一手抚摸胡须淡然笑道。
陈凡随手拿起几本书，翻看了一下，这些书架上包括地面上小山一般的书籍，除了有一些圣人经典、棋谱、医术、历史典籍之外，竟然还有武学典籍、道家养生法、佛经、奇闻杂谈、江湖故事。
这让陈凡不得不佩服纪青书藏书之广。
“老先生，这些武学典籍，道家内息养生法……”
陈凡刚要问问老先生这些典籍是否是真的，可一转头，那纪老先生竟然已经离开了。
陈凡挑挑捡捡，最后挑出了两本，一本《撼山拳典》一本《乾元养生功》
《乾元养生功》为道家经典，可增长寿元，强身健体。
至于《撼山拳典》不为其他，只因扉页上的一句话，陈凡极为喜欢。
武炼巅峰可镇仙魔！
霸气！
武道之境分为，淬体，后天，先天，宗师
身为尊贵的起点阅圣，这点儿境界划分对于陈凡来说简直不要太好理解。
这书一看进去，就容易废寝忘食，等陈凡猛然惊醒时，一股饭菜的悠悠香气直往鼻孔里钻，肚子就忍不住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转头望去，只见那纪老先生端着两盘菜已经放在了门口的小桌子上，而桌子上摆着两副碗筷。
“老先生应该只有一个人吧？另一副碗筷该不是给我的吧？”陈凡内心希冀着，可是却也没有主动过去，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直到家老先生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过去。
陈凡这才嘿嘿一笑急忙起身，一个箭步就来到了小桌前。
“老先生，我不白吃你的，我能干活儿，打扫院子给您收拾书籍，啥都能干，我还能做饭，我做饭很好吃的。”陈凡在纪老先生对面坐了下来，忍着口水开口道。
“善！”老先生微微一笑，拿着筷子摆了两下，示意陈凡吃饭。
等老先生先吃了几口之后，陈凡这才动筷，虽然已经很饿了，但是他怎么说也是新时代的青年，倒也没有狼吞虎咽，只是最一开始使劲扒拉了几口饭，随后才缓缓夹起青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着。
虽然没有什么荤腥，可总不至于挨饿，对于现在的陈凡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陈凡没敢说……
老先生你这厨艺，是真不咋地！
吃过了饭之后，陈凡捂着肚子，那满满的幸福感，没有什么比吃饱了更爽。
不等纪青书起身，陈凡已经起来开始收拾桌子，老人倒是乐见其成，笑呵呵的看着陈凡干活儿，自己则是端着一盘花生米，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刷过了碗之后，陈凡找了一把扫帚，将书院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等做完这一切，天色也不早了。
又陪着老先生下了两盘棋，依旧是一胜一负，心满意足的与老先生告别后，就回了自己的黄泥巷，看着那黄泥墙，想着自己家那四面透风的泥房，还要烧火，陈凡就有些打怵。
推开自家门走入院子，刚刚关上门，余光一瞥，却发现自己家里的井边竟爬出了一只硕大的癞蛤蟆。
“诶呦喂？哪里来的癞蛤蟆？我帮你去看看外面的大天地吧！兴许还能吃个天鹅？”陈凡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那癞蛤蟆的大腿往天上一扔，一脚踹出。
“走你！”
“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