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幕

小男孩的脸上带着讶异，阔别千年，自家的哥哥似乎多了点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如你所愿，我的哥哥。”男孩打了个响指，优雅地朝路明非微微欠身，接着周遭的一切便回复了正常。
随着时间开始转动，男孩的身躯也消失不见了，就如同他的出现一样悄无声息。
“如果哥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只需要喊一下我名字即可，我随时听候差遣，如若嫌弃价格太贵，下次我可以打个折，只要哥哥你付出四分之一的生命就好。”男孩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伴随着豆大的雨滴传进了路明非的耳朵里。
“呸，谁要把生命支付给你啊，我的生命谁也抢不走！”
反斥了一句后，路明非抬眼看向明显有些惊讶的奥丁：“开始第二回合吧！”
……
本在折腾那辆法拉利的诺诺突然听到那响彻天际的嗡鸣声，不由自主地就转头望了过去。
“那是……什么？”
诺诺从未见过像那样的怪物，那些个电锯是从它的身体里长出来的吗？它不会疼的么？还有，路明非呢？
环顾四周，周遭除了将那个电锯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死侍，以及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奥丁，就只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电锯人了。
做一做排除法，把不可能的选项去掉，剩下的选项不管再怎么离谱都将是正确的答案。
所以，那个电锯人不会就是……路明非吧？
他的言灵觉醒了？
这是什么言灵？
一瞬间，诺诺的脑海里就浮现了这两个问题。
历年来通过自己自然觉醒言灵的人本就少之又少，更别说觉醒的还是这种以往完全没出现过的言灵了。
青铜御座？
不对，虽然青铜御座也可以强化体质，但绝不可能会让本体变成这副鬼样子。
剑御？
不，也不对，剑御虽然能操控钢铁，但也没有能使其变化的能力，如若是剑御，那么那些电锯应当是飞在空中，而不是长在身上。
幻辜？幻蜃？
如果非要说有哪个言灵符合路明非身上的特征的话，诺诺觉得只能是这个能制造幻象的言灵，但是这两个言灵制造的也应该是现实中存在的事物才对。
但路明非此刻的这副样子，可不像是地球上应该存在的东西啊。
况且……
滋！砰！
不远处那传来的链锯与金铁相交的声音，无时无刻在提醒这诺诺，那可不是什么虚假的幻象！
“蝼蚁就该趴在地上！”
奥丁在与变身后的路明非交手后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是被击退了好几步。
这个现实让这个高傲的神明无法接受，祂竟然被一个蝼蚁般的凡人击退了？！
“若我是蝼蚁，那么被蝼蚁给打的连连败退的你岂不是连蝼蚁都不如？”嗤笑一声，路明非面色张狂，“今日，我便要让你这傲慢的神明尝尝流血的滋味！”
闻言，奥丁反而从那被冒犯的狂怒中恢复了荔枝。
面对口喷狂言的路明非，奥丁非但没有继续驱马上前与他搏杀，相反，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并且缓缓举起了手中弯曲的长枪。
祂的目光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好像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怕了？不过……”路明非本来还想例行公事地嘲讽一波，但下一秒他的心里便迸发出一股极大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只有他在接受了电次的心脏后，直面全盛时期的支配恶魔时才感受的到。
那是……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致命恐惧！
不对劲！不能让祂射出那把长枪！
遥望着远处的奥丁，路明非总算知道那股致命的威胁来自哪里了。
冈格尼尔！
传说中的必中之枪！
这是即使在神话中也被认为是犯规作弊的超级武器，在投出之前，结局已经被注定，它所指向的敌人胸膛注定被洞穿，那与其说是一支枪，不如说是命运的连接线！
绝对不能让祂出手！
八足的骏马马鬃飞舞，空气中翻飞着雷屑，马座上的神明无情且傲慢，祂手中的长枪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祂的动作缓慢且优雅，说是攻击更像是在举行仪式，弑杀不敬神明之人的仪式！
但，傲慢之人终将要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就算是神明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