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芬格尔

芝加哥火车站。
路明非拖着大包小包走进了这有着教堂般穹顶的辉煌建筑物里。
在临出门的时候，婶婶还在抱怨着路明非的种种不是，但嘴碎归嘴碎，婶婶还是尽心尽力地给路明非备好各种可能用的上的行李，甚至还往他的包里塞了个高压锅，让他的背包鼓起了一大块。
至于诺诺的话，在那晚分别后，她就先行一步返回了卡塞尔学院里，好像说是要报告关于奥丁的什么情报。
路明非对于这个在雨夜拦截他们的奥丁倒是没什么想法，就一如他在电锯人世界里一样，恶魔和魔人那么多，杀了又会如同雨后春笋一样长出来，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和为了钱包，路明非才懒地去杀什么恶魔。
什么人类的安危，人民的生命，关我屁事。
在自己跟电次砍树换那点微博薪水还要被层层剥削，到最后吃个面疙瘩都不敢多放糖的时候，这些满口冠冕堂皇之词的人怎么不来执行正义？
杀恶魔？杀个屁！
窝在家里看电视打游戏它不香吗？
“大爷，赏一口吃的吧。”
就在路明非放下行李去买了个汉堡加可乐的套餐，正准备祭拜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留着络腮胡的年轻人用闪亮的眼睛盯着他的汉堡说道。
路明非上下扫了他两眼，既没少手也不缺腿，但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和那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拖沓的洒脚裤都让人觉得这是个乞丐。
于是路明非直接就问了出来：“乞丐？”
“芬格尔·冯·弗林斯，真不是乞丐，我是大学生。”芬格尔脸色有些难看，毕竟他的妆容确实是不怎么好。
“不是乞丐？不是乞丐要什么施舍，别耽误我吃饭。”
“不，我就是乞丐！”听到有希望，芬格尔立马改口，他神情谄媚，表情变换的速度颇有影帝之风。
“哦，是乞丐啊，但很抱歉，我也没钱了。”路明非这倒不是故意玩他，本来婶婶是给了他500美元做路上的花销的，但在过海关的时候，因为他包里的盗版游戏盘，这五百美元就只剩下二十了。
再买完吃的，真的就所剩无几了。
闻言，芬格尔倒是没有多失望，他坐到路明非身边，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汉堡：“我摊牌了，我并不是乞丐，我其实是来自一个叫做卡塞尔的神秘组织，只要你把手中的汉堡给我，等日后我当上卡塞尔的领导人，我可以让你当二把手！”
“我是秦始皇，其实我还没死，你给我转5千元，等我统一全球，我封你做国王。”
听着芬格尔的话，路明非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了这段之前看到的段子。
“等等，你刚刚说卡塞尔？”
路明非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磁卡票，漆黑的票面上用银色绘着枝叶繁茂的巨树花纹。
“你也是……在等CC1000次快车？”
芬格尔闻言浑身一震，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和路明非一样的票。
他抬起头，眼里泪光闪耀：“亲人呐，可算是找到你了！”
……
吃完嘴里路明非重新买来的鸡肉汉堡，再狠狠地灌进去三杯无限续杯来的可乐，芬格尔长长地打了个饱嗝：“嗝——芬格尔·冯·弗林斯满血复活！”
嫌弃地把芬格尔的头推向另一边，路明非问道：“你也是新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