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生意送上门了！

江南指着屋子里的坛子，说道：“这就是用来制造青霉素的器皿。”
戴太医和两名太医将信将疑地走到坛子面前。
“我可以打开看一下吗？”
戴太医回过头，看向江南问道。
“可以！”
江南点了点头。
戴太医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小心翼翼地去揭坛子的盖子。
随着盖子缓慢被解开，其他两名太医也好奇地凑过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三位太医本来以为坛子里面是什么仙草灵药，可一看之下，竟全是些寻常水果。
而且还全都腐烂了，此时外皮上长满了霉菌。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江南走过来，开口解释：“你们看到上面的霉菌了吧，其实青霉素的本质，就是一种霉菌。”
戴太医看向江南，一脸疑惑地问道，“这就是制作青霉素的方法？”
江南摇了摇头，“利用腐烂的水果培养出霉菌，仅仅只是第一步，”
“不知道老先生是否听说过陈芥菜卤？”江南忽然问道。
“听说过。”戴太医将盖子合上，说道：“听说常州天宁寺里面有许多极大的缸，里面放着芥菜，先日晒夜露，使芥菜霉变，长出绿色的霉毛来，长达三四寸，”
“之后僧人将缸密封，埋入泥土之中，再等上十年，经过这样长的时日，已完全化为水，连长长的霉毛也不见了，名为陈芥菜卤，听说对肺痈吐脓血，咳嗽，面肿有很好的治疗功效。”
江南微笑着点头，心道“戴思恭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这和你说的青霉素有什么关系？”
戴太医问道。
江南答道：“陈芥菜卤其实就是未提纯的青霉素。”
接下来，江南将青霉素的制造工艺详细地讲了一遍。
不过江南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不管他如何说得简单明了，通俗易懂，还是很难让对方明白。
他们之间毕竟隔了几百年，知识储备和认知隔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就比如青霉素最重要的提纯，江南可以靠系统的帮忙简单完成，但要是让戴思恭去独立完成，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里面除了知识积累，更重要的是工艺技术。
突然之间，江南觉得自己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
就算自己带着现代的知识穿越过来，又有系统的加持，要想改变这个时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南一席话说完，三人似乎更加困惑，有些词语他们甚至连听也没听过。
但这不影响他们内心的震撼。
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们可以确定，江南的这套理论传到医术界，绝对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吾生有涯而知无涯啊！”
戴太医感慨了一句。
说完，双膝弯曲，竟直接跪在地上。
两名太医对视一眼，也跟着一起下跪。
“老先生为何行此大礼？”
江南赶紧伸手去扶。
戴太医却将江南的手拨开，一脸诚恳地说道：“恳请江先生收我为徒！”
身旁两名太医也附和道：“恳请江先生收我们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