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永恒的囚笼

“再之上，便是第六维度，监视者三兄弟将其称为信念，但其实就是空白的源头中，能诞生一切的那个唯一的因，其创世之后，其残余的波动会在起源中形成一个维度，而那个维度只有真正完全理解起源的存在，或是与起源伴生的存在，才能够进入。”
乔尼点点头，表示理解了这样的设定，“现在想来，我对反监视者的本质的模湖感应，应该就是对那个维度的模湖认知了……晨星陛下，你能进入那个维度吗？”
“我本来也不行，但给了反监视者那一下之后，便可以了，而你也只是差了一点点，你只需要获得一点那三兄弟的本质。”
说着，地狱之主神情严肃起来，直视着乔尼，沉声说道，“但那并不是我的、我们的目标。”
他指了指自己和死亡二姐，“那只是我们完成我们的目标，打破这无尽的危机循环，突破这该死的永恒囚笼，你必须要先做到的前提条件。
所以，你的意思呢？是守着你那个宇宙，在这永恒的囚笼中自娱自乐，还是冲出这囚笼，冲入太虚，站在太虚的意志面前，对他说自由的意志，绝非是你这个混蛋的狗屁臆想？”
“……”乔尼沉默片刻，沉声说道，“自由的意志，说进了我的心底，但我想知道，晨星陛下有何具体设想？即便我们超越了反监视者三兄弟，我也不认为我们能达到那个创世之手的层次。”
“原本是没有的，原本我的计划，是让反监视者一次次死亡，不断渗透其本质，最终将其彻底毁灭，然后终焉整个宇宙，再去面对创世之手……直到梦境发现了你。”
地狱之主注视着乔尼，双目中尽是神采，“其实你最独特的，不仅仅是你的意志，你有一种我至今都看不到的本质，那种本质甚至比你的意志更加特殊，那在我意料之外、在命运之外、在现实之外、甚至在起源之外。
正是这样的意外，让我看到了超越起源，甚至超越创世之手的可能……或者说，我没有看到你无法超越创世之手，那就代表着你有无尽的可能。”
看不到的本质？记忆梦？
不光地狱之主，乔尼自己也看不到记忆梦的本质，他的明辨自我，认知自己的每一种本质，并不包括记忆梦空间。
乔尼都已经能看清起源墙的本质，只是还有很多看得清楚但看不明白，但记忆梦空间，他依旧无法窥其全貌。
“我尝试过无数次，无数种方法，但其实在我尝试时，我就已经遇见了其近乎完全没有可能成功，我只是寻找那渺茫的几率，而你……我虽然仍看不到成功，但我也看不到近乎必然的失败，而这个‘看不到’，让我看到了成功的契机。
所以，你的回答呢？”
是在这囚笼里逃避现实，还是冲破这囚笼，证明自由的意志？
乔尼不由得去感知自己那静滞的时间线，大超、露易丝、瑞秋、好哥们……若他失败，整个宇宙都可能面临重启，这条时间线将彻底不复存在。
但若他选择逃避，他的时间线终究会遇到下一次能导致时间线重启的重大危机。
那时他怎么办？先一步改变时间线，制造时间线分支？
那和蓝大凋又有什么区别，不还是操控所有人的命运。
乔尼深吸一口气，目光逐渐坚定，手背向下，伸出右手，“我加入，我们一起冲破囚笼。”
“很好。”地狱之主展颜一笑，将右手按在乔尼的手背上。
然后是死亡二姐的手。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