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主题曲

“妈你想哪去了。”靓仔叹气。
“嗯，妈妈明白。”
“你明白什么……”
算了，柯维奇也不想解释，反正丽兹远隔重洋，什么时候能再见都是未知之数。
点点鼠标，柯维奇把照片复制到电脑保存，这时候老妈的手机响了。
“喂，佳佳？”
“后天的航班啊，那行，你把号码和时间发过来，到时我和维奇去接你。”
“维奇，要不要和佳佳说几句？”
柯维奇一听是小姨妈，没有犹豫地接过电话：“喂，姐，恭喜杀青啊。”
“维奇，你的恭喜里面，怎么一点感情也没有，怎么做到的啊？”
“我……”
不等柯维奇说出第二个字，就听小姨妈接着道：“哈哈我开玩笑的，心意我收到了。也恭喜你，海选成功……”
……
《红楼梦中人》的海选如火如荼，西南赛区虽然比不上京城，而且是分组同时进行，但一天见的人也有上百。
评委们都不是二三十岁的小年轻，坐一天也是不容易。
川剧名旦陈老师扭动脖颈，过程中瞥见一旁的中年宝玉正在发呆。
“欧阳老师，下班了，还看啥呢？”
中年宝玉面前正是《不染》的歌词，收起目光微笑道：“咱们这好苗子不少啊，有点想起以前了。”
陈老师笑笑：“那是，我们家乡人杰地灵，当年《红楼梦》里的宝玉、宝钗、熙凤都是从四川出去的，还有李老师。”
李老师，就是三人里年纪最长的评委，当年也演过《红楼梦》里的贾珍。
说笑着，中年宝玉的目光又移到了《不染》的歌词上。
这次李老师的注意力也转了过来：“欧阳，对那个小子有想法，还是对这首歌有想法？”
中年宝玉毫不否认笑着点头：“都有吧，他和歌都不错。”
陈老师一边喝茶一边打趣道：“那孩子长得和你可不像。”
“哈哈……”
中年宝玉笑出了声，但与此同时嘴角却挂着一丝自嘲的味道。
如果说这次的评委工作让他不太满意的，那应该就是，所有来应征贾宝玉的选手，不管是表演、妆发，甚至是长相，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在模仿当年的他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怪，一方面是当年由他扮演的贾宝玉深入人心，自己应该高兴。
另一方面，他不确定这样真的就是好的吗？
做为《红楼梦》最经典的的贾宝玉形象扮演者，可以说他的一生都和《红楼梦》息息相关。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红楼梦》依然对他的生活有着深远的影响。
他对《红楼梦》的感情，自然也不只是对一部名著、一本小说那么简单。
这么说吧，别人来当评委，可能是为了钱，为了蹭热度，但他绝对不是。
欧阳老师沉默一会儿，蓦然开口：“《红楼梦中人》，电视主题曲好像还没定。”
“欧阳老师想把《不染》报上去？我觉得可以啊，这首歌简直就是为宝玉量体裁衣。”
陈老师毫不掩饰对《不染》的喜欢，即使今天见识了太多形形色色的才艺，柯维奇不太专业的弹唱依然是印象最深刻的那个。
“给宝玉写歌的人，自己不想演宝玉，也真是挺有意思……”
……
两天后，柯维奇再次和小姨妈会和。
“当时，导演扑通一下，就跪到地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