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间蹲守

夜幕降临。
村间的小路上，多了几道鬼魅般的黑影。
他们轻车熟路地直奔目标。
村子中段的一户农家。
料谁也想不到，这伙偷牛贼居然选择最难的目标。
这恰恰是秋水镇派出所警力最薄弱的蹲守点，只有一名警察，正是白天同谢玄争辩的那个许正。
蹲守本来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一个人的意志力要求很高。
你想想，整整一晚上除了风声啥也没有，还必须高强度的集中注意力，普通人根本吃不消。
呼呼呼。
听着外面的风声，许正有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分神的霎那，几枚黑乎乎的小煤球从外面丢了进来，散发着淡淡的黑烟。
“我去，邢老黑，你这土方子迷香可真厉害啊，连派出所的警察都放到了。”
“开玩笑，我这迷香无色无味，吸进去后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眼睛再也睁不开的。”
“今天又能发一笔了，哈哈。”
“那几头牛犊子吸了迷香听话多了，不叫不闹，一偷一个准。”
几个偷牛贼轻声细语地交谈着。
正为自己从派出所眼皮子底下偷牛而感到得意。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不偷那些偏僻地带的农户，反倒专挑人多的地方。
闹市偷牛。
这伙偷牛贼大摇大摆地打开牛棚。
果真如他们所说，三头耕牛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见到生人也不叫唤。
稍微用手一牵缰绳，就跟着偷牛贼离去。
……
第二天清晨。
偷牛贼当着蹲守民警的面把牛给偷了这件事传遍了整个秋水镇。
这次秋水镇派出所出动了七个民警，几乎是全所所有的空余警力。
布下了天罗地网反倒让偷牛贼戏耍了。
作为本次行动负责人的老民警，谢谦的压力很大，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不少。
不把这个猖狂的偷牛贼团伙打掉，是会被农户们戳脊梁骨的！
更何况，这么大的经济损失，对那些受害的农户也无法交代。
一头牛上万块，谁愿意忍气吞声？
真搞到县局刑侦大队介入，所里的招牌就砸了。
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谢玄出现在秋水镇派出所众人面前。
“啥？”老民警谢谦满怀质疑：“你说你有办法找到偷牛贼？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玄点点头，他心中已经有办法了。
之前碍于雨水冲刷掉气味，无法动用橘猫大飞。
现在歪打正着，只要一路追踪那些黑色粉末的气味，就可以找到偷牛贼逃跑的路线。
几吨重的耕牛，偷牛贼绝对不可能靠人力带走，绝对是借助了车辆载具。
……
谢玄抱着橘猫大飞，指了指牛棚里残留的黑色粉末，然后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这能行吗？”
“用警犬追踪我见过，那拿橘猫闻味道的，还是第一次见。”
秋水镇派出所的民警也没底，小声议论着。
谢谦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都有点后悔让谢玄来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