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学生装

陈风反复嘱咐肥溦不要到处乱跑，一定要老实地待在荒山中，千万不要被人类发现。
连他都觉得自己很啰嗦，但无意间瞅见紫鸢偷偷给肥溦使眼色，暗叹刚才是在浪费时间。
两人在城郊路口坐公交车到新城区。尽管紫鸢穿着几十年前款式的长裙，但还是吸引来男女老少的目光。
陈风暗笑：看来不论年龄和性别，对美的看法是一致的。
对于一个山林中住惯了的人，紫鸢嫌恶地捏着鼻子，“这里的空气真脏，还很臭。”
陈风领着她到药店买了包口罩。纵使戴着口罩也难以封印她的美，凡是看到她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用目光追随她的背影。
在来之前，陈风就打算给她买几件新衣服。毕竟紫鸢穿的裙子像是长辈传下来的，褪色得像是撒了面粉。
他在县城住了二十多年，早就听说柳红精品服装店的款式和质量都最好。
这是个占地约两百平米的店面。只有老板柳红在经营，没请售货员。
这个店只出售女装。而且每款衣服都有独立的展示架。店里没有存货，只有展示品。顾客选中喜欢的款式后，让柳红量身体尺寸，最后说出心目中最爱这种款式的颜色、用料等等。
过些天会接到柳红的电话通知，用交易信息为凭证去领衣服。
没多久，市面上也许会有一批这种颜色、用料、款式的服装。通常来说，这批服装会很火爆。
当然价格是普通服装的几倍。可对于不少女人来说，这种引领潮流的感觉很爽。经常有不同年龄段的女人和好姐妹比谁喜欢的能批量生产。
陈风慕名已久，但一直碍于是个男人，不好意思来瞧瞧。现在领着紫鸢来，算是师出有名。
柳红和其它服装店的女老板不同。其它女老板会打扮得很新潮，可她穿着粉红色的练功服。
陈风听说她是老太太，可看到真人后觉得充其量只有三十岁。除了慈祥的笑外再也找不出年老的一丝痕迹。脸上没有皱纹，白白的，还很水嫩，远远比年轻人还保养得好。
若不是穿着练功服，她说自己二十岁，陈风都信。
现在是中午，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柳红是个内敛的人，朝两人微微一笑，就坐在柜台后任由他们在店里闲逛。
不得不说紫鸢对衣服款式没什么概念，径直走到深处，选中藏青色的长裙。这显然是老太太喜欢穿的那种。
“换一件。”陈风轻声说。
紫鸢不情愿地放下，然后转身挑了件黑蓝色的旗袍。还是老太太的款式。
陈风无奈地轻拍额头，用力摆手。意思很明显，让她再换一件。
可是接下来，紫鸢像是陷在老年服装区域出不来了。
最后连柳红都看不下去，快步冲过来，一把将棕灰色裙子从紫鸢手里夺走，放回展示架上，“闺女，你就这样糟蹋自己啊？咱能不能时髦一点儿？”
甭说，她这一嗓子，老太太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陈风努力憋笑。大概是老太太想装得年轻点儿，可被紫鸢逼得露馅儿了。
紫鸢难为情地呵呵笑，然后驻足在一件中老年款式的裙子前。老太太长叹一声。
“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选一件。”陈风说罢，走到少女服装区域。
以前和女生们在一起玩，学到了不少打扮的诀窍。打扮的核心要义是突出自己的美。
不同的女人美的方面不同。
比如：相貌平平但书卷气质的就走复古学生装之路；相貌偏狠厉的就走带头大姐装之路；知性的就走戴着圆框眼镜、旗袍之路；面相成熟的就走白领正装之路；相貌偏男性的就走西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