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餐饮业版图

“小风啊，不是我要扫你的兴。我们现在更关心你给我们多少工资。给个准确数。让你姑我放心。”陈绍文的女儿迫不及待地问。
“姑，我想了一下，决定不给你们发工资。”陈风见他们急了，忙伸手制止，“听我说完。你们的所有的借款，我来还。日常生活、学杂费之类的也是我出。所有费用抵消工资。而且要换份合同，这座山续约五十年，”
“你这是趁火打劫。”陈绍文面露不悦。
“说句难听的，我把山还给你们，你们还是要赔钱。不如把山给我，我保证你们每个小家都能在县城买房，也能开上高档车。即便是你们没有欠款，继续打工，也过不上这种生活。”
陈绍文这一家都不发一语。
“我不强求。你们可以为我工作一段时间后再决定。如果到时还觉得我是在坑你们，执意要走，那么会结算工资，想办法给你们找到新工作。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不想浪费时间。我现在更关心怎么把祝余卖出去。”陈风语气很冷漠。
这是陈绍文一家唯一的指望了。他们自然不敢惹陈风不高兴，干脆默认。
“十五爷，你们经常跑外卖，应该对县城的大小饭馆、酒店很了解。能不能给我画一张图？”陈风起身从书堆里抽出纸和笔，放到陈绍文跟前。
“现在啊？我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一时实在画不出什么，要不我们回去商量着画？过两天给你。”陈绍文几乎是在央求。
的确，这不是临时能做好的。况且他们也要回家商量一下是否同意陈风开出的条件。
“好，你们回去商量吧。最好今晚就做出来，明天一大早就要用。”陈风打开门，请他们出去。
“老十五，来，画图的事交给小孩儿们，走，去我家喝几口。小风上次送我名牌雪茄和几千块的酒，咱们去好好享受一番。”陈济安让陈绍文的儿子和女婿退开，自己搀扶着他。
目送着他们灰溜溜地离开，陈风暗想：估计是被债务逼得没办法，表面服气。不能把画餐饮业在县城的布局图交给他们，还是要自己来。
他打开电脑，先搜S县城的地图，然后把每个饭馆、酒店的位置记在纸上，最后开始分析。
但以这种方式，没办法看出他们的生意是否好，所以才会寄希望于陈绍文他们送外卖工作的。
不过，并非完全没办法。他找出以前的地图进行对比。如此以来，哪些是老店、哪些是新店铺都一目了然。还能看出某些地段是否好、某种小吃是否受欢迎。
到了第二天清晨，陈风随紫鸢练习完炼气功法后下山，远远地看到山脚下的小屋旁乌央乌央地几百人。
年轻人几乎都去打工了，这些多是老人，还有到处乱跑的孩子。吵吵闹闹，很是热闹。
“小风，你终于下来了。你不是说要请乡亲们吃饭，我全给你带来了。”陈济安热情洋溢地喊。
看样子是全村都上阵了。在回来的路上，二爷说过，想在农村赚钱，就一定要和乡亲们感情好，还要想方设法建设乡村。
他回到乡村本就不是为了钱，而是想过上悠闲的乡村生活。若能在和气一团的地方生活，人生会幸福很多。
况且请五六百人吃几顿饭花不了多少钱。
“二爷，你们先等着，我回屋准备一下。”陈风笑着和乡亲们打招呼，进屋子里找昨晚画的地图，装进电脑包里。
将近六点的时候，这五六百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只有一两家有汽车，自然是车主、陈风、陈济安他们坐。其他人坐的多是电动三轮车和机动三轮车。
三十多辆杂七杂八的车沿着蜿蜒小路朝县城挺进。
“十五爷，我昨天交代给你的事呢？”陈风转过脸，不抱希望地问坐在后排的陈绍文。
“你二爷昨晚拉着我喝酒，我不知道。”陈绍文一脸懵逼，问女儿：“秋玲，你们画的图呢？快点儿给小风。”
陈秋玲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哪儿那么容易啊？甭说画了，我们商量了一个通宵，连怎么画都没明白。不行，我要眯会儿。”
呵呵，看来这是一群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啊。
陈风从电脑包里掏出自己画的几地图，递给陈绍文，“这是我画的，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别不当回事。必须找出哪些饭馆、酒店是固定客源。赚不到钱，我没能力帮你们还债。”
他的语气虽很温和，却像是一记记大比兜打在他们脸上。
“绍文叔，不是我说你，别心里酸葡萄。同一座山，为什么别人几十万几十万的赚，你却赔得裤衩都不剩？还是自己没本事。小风愿意雇你们，是在帮你们。想赚钱就好好干。”
说话的是车主。这个村里的人都姓陈。几百年前，一家姓陈的逃难到了这里。慢慢由一家人变成了一村人。同一个祖先。哪怕是已经出了五服，心里还是当成自家人看，以年龄来称呼。平时说话都是直来直去。
陈秋玲都被说得不好再装睡了，和陈绍文一起看陈风画的地图。
过了好一会儿，陈绍文由衷地夸赞：“小风，你画得非常好，备注也很详细。说句真心话，几乎没有让我提建议的空间。”
陈秋玲则较为直接，指着地图备注的一条说：“小风，饭馆的选址和附近居民的消费水平有关。这一句不全对。做生意的不是每个决定都是对的，要不也不会百分之九十都关门。很多人开饭馆不考虑这种情况。有时候也不是他们想在哪儿开就在哪儿开。”
陈风恍然大悟，示意她说下去。
“而且大的饭馆不一定赚钱，那些摆摊的和苍蝇小饭馆不一定不赚钱。和人的性格有关。很多餐饮业小白总爱开始搞高大上，而那些经营了几十年的小店老板很有钱，觉得没必要搞大店面。我送外卖这半年，把县城都跑遍了，还经常和其他外卖员聊。哪家饭馆赚钱一清二楚。有没有笔？我给你标一下。”陈秋玲挽起袖子，有大干一场的意思。
陈绍文好奇地问：“小风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搞宣传啊。”陈风嘿嘿一笑，把笔递给陈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