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
葛洛莉亚终究还是没有按耐住对于李渊和未知的好奇，来到了李渊位于沃森区的地下小诊所。
成为了妙手回春医药集团中的一员，出任员工一职，目前已经工作了一个月，成为了继大卫以外，李渊的第二个正式员工。
没错虽然只有一间小小的诊所，员工和老板加起来一共也才两人，但是李渊依旧对自己的小诊所寄予厚望，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李渊手中银针一甩，化作点点寒芒，封住了病人身上的穴道，这样能省下医疗麻醉的费用。
随后便切开病人的皮肤，开始一系列的肉体改造和义体更换，往往20分钟左右便能结束一场手术。
虽然妙手回春医药集团，因为触犯到了其它医药公司的利益，在夜之城一些人眼里的名声很差，基本上到了和谋财害命的清道夫一个级别。
但是在这里却永远不缺无法负担医疗费用，看不起病的人，通常那些走投无路的病人，最终都会兜兜转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这里。
因为这家小诊所是夜之城，看病最便宜的地方。
自小诊所开业以来，救助过不少走投无路的病人，但这不妨碍这家诊所的名声依旧臭不可闻，受到帮助的病人想要为这家诊所发声，但是话语权从来不会掌握在看不起病的穷人身上。
零星的言语很快遍布，铺天盖地的水军所淹没，永远不会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
但这依旧不影响，小诊所依旧开门营业，以一种适当的价格，对夜之城的病人进行医疗服务。
“这是你的账单，核对一下进行缴费吧！”
见到病人神智回复清醒，李渊向他递出了账单，示意可以进行结账了。
病人是个，面容较好身材劲爆的“青年”女子，虽然看着年龄不大，但是身上安装的义体型号，可以说是奶奶辈的家伙了！
人类的XP永远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正好有个变态的有钱人就喜欢这种，老式型号的义体与SM！
本来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是夜之城，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可以出现，但是那个变态的有钱人，把人玩坏了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选择白嫖……
只见“青年”女子面露羞涩之色，向着李渊提议道：“我现在并没有钱，也行可以用其它方式来偿还医药费用……”
李渊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女人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忍不住开始后退。
不过李渊也仅仅是扫了一眼，并没有责怪什么，只是从打印好的一沓纸张中抽出了一张。
“这是欠条，你签了它就可以离开了，若是到了日子不还债，我会亲自过去收债，另外我们公司还提供收债业务，只需要提取30％的手续费……要是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们。”
女人拿起欠条看了起来，但又不敢相信的再看了一遍，一时间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女人之所以震惊，并不是因为欠条上写着多么苛刻的霸王条款，而是李渊给出的条件太过于优惠！
结合李渊诊所的低廉费用，优惠到可以说是不是在搞医疗，而是在搞慈善。
年利率竟然只有惊人的50%，并且没有什么苛刻的附加条款，比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贷款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我签，我签，我马上就签！”
女人激动的拿起一旁的笔，迅速的在合同上签了起来，生怕慢一点李渊就会反悔一样。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追债服务，效率很高的！今天签字，明天钱就到账了！我们的佣金也不高，主要拿的都是提成！”
李渊再次在旁边向女人推荐起自己的服务。
很可惜，还是被女人拒绝了，女人对李渊再三表示感谢，一定会换钱之类的之后，便离开了诊所。
“哎！”
李渊无奈的坐倒在老板椅上开始叹气，显然对于没有能够见识见识那个变态感到失望。
“老板这是今天收到的15份法院起诉书，要不要看一下？”
这个时候，葛洛莉亚抱着一整摞的文件，放到了李渊的面前。
“拿走，拿走，NCPD都不敢管我，以为拿几张废纸就能管到我了？”
李渊扫了一眼那一摞文件之后，脸上立马浮现出不屑之色，它们都搞出死亡赌局那种盘外招了，还指望自己遵守游戏规则？
李渊让葛洛莉亚拿走这堆碍眼的文件，但是葛洛莉亚并没执行老板下达的命令，而是绕到了李渊身后，为其按压着肩膀。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柔体贴，一边按压一边和李渊商量道：“我说老板，要不我们不要和那些医院诊所斗气了，将收费标准提高到略低于正常水平怎么样？”
李渊自然知晓葛洛莉亚想要表达的意思，无外乎一是觉得，自己这样做没什么成效，那些穷鬼本就不是大公司的客户群体，根本没有拉拢的价值！
二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人敢送到自己这里，虽然暂时不敢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但是作为自己员工的葛洛莉亚和大卫的日常生活肯定会受到影响！
李渊抓住了葛洛莉亚为自己按摩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做了这么多，你到现在还是认为我在斗气？”
“我告诉你，这是战争！这是我对这个病态的社会发起的第一场战争！”
“我收取的在你眼里看起来算是慈善的医疗费用，是我经过计算得出的合理费用！在你眼中那些(正常)的医疗费用只不过是营销出来，榨干你们人生的骗局！”
“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就像新闻中的什么狗屁砖家说的一样，是依靠廉价的医疗手段和淘汰的二手义体，来挤压正常医疗公司生存空间，从而实施垄断的寡头？”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一间破久的小诊所能垄断的了什么？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挤压谁的生存空间？”
说这番话的时候，李渊眼中似乎冒出了火焰，那是一种水浇不灭，土盖不住，即使是死亡也无法熄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