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对错

经过简单的准备工作，龙之介一行人踏上了寻找征服王的旅途。
穿过冬木市标志性建筑，冬木大桥。
海魔大战时，阿尔托莉雅光炮余波摧毁的轮船依然静静躺在水面上。
未远川将冬木划成两半，就好像分开两个时代。
魔术协会起源于两世纪，而时钟塔这座城市是在十二世纪的时候落成，由四十多栋学生宿舍、一百多栋教学楼组成。全体基础学院伪装成大学，其他小的学院伪装成大学的附属设施，各自拥有各自的街区。
为城市的建造提供土地和资金，如今仍然提供着营运费用的，是被称为十二之魔术名门、君主的人们。当然，还有一位时钟塔设立至今的院长，活了至少两千年的迷之人物。
随着时代的发展，神秘的消退，工业革命的影响，越来越多的平民魔术师在时钟塔开始崭露头角。
民主主义在时钟塔抬头，其主张简单来说是，就算血统不近如人意，也该多多任用有才能的年轻人。值得一提的是，民主主义以时钟塔三大贵族中两个为核心，特兰贝里奥和巴鲁叶雷塔。
但是贵族主义以三大贵族中最强的巴瑟梅罗为首，认为时钟塔应该交给优秀的贵族来运营，只有被选中的人才有资格研究魔术。其势力根深蒂固，论实力、资源、人才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前远比对手更强。
派系斗争的本质就是资源和权力的争夺，肯尼斯与韦伯在课堂上的争论仅仅是双方诉求的缩影，既没有流血冲突也没有将影响扩大到全院。即使在暗流涌动的湖面下也没有掀起一点波浪。
当然，韦伯本人肯定不会觉得没什么。
肯尼斯坐在豪华汽车里，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还是有些坐立不安。那种焦虑感明晃晃写在脸上。
也是，打完别人的脸现在又要把脸凑上去被别人打，任谁都会不舒服，更别说这个傲娇教师肯主任了。
龙之介坐在肯主任旁边，感受着他的忐忑。
平心而论，就单独论文羞辱事件来说。
韦伯的论文有没有肯尼斯当众说的那么不堪？
龙之介没有看过论文本身，但是就未来发生的事实来说，这份韦伯精心准备的论文绝对充满真材实料。
十年后，埃尔梅罗二世阁下本身的魔术师能力如肯尼斯所料，仅仅停留在二流（勉强开位）的程度。
但是众多网友调侃的型月四大黑恶势力之一的“埃尔梅罗教室”并不是单纯开玩笑。
他的教学简单易懂，往往其他学部把导师们折磨的头都大了的学生，放在埃尔梅罗教室就能有所建树。还吸引了政治斗争失败的讲师加入，教室发展壮大。
时钟塔三分之一的优秀学生出至他的门下，其中不乏有冠位苗子，成为左右时钟塔局势的一大势力。
弟子中的代表人物有:
格蕾（持有“闪耀于终焉之枪”，saber脸）厌恶自身容貌，害怕灵体的对怨灵战专家。
远坂凛、露维娅.瑟琳塔.爱德菲尔特（魔鬼筋肉凛、淑女起重机），时钟塔传闻中绝不能存在于一间教室的死对头，却是存在血缘关系的姐妹。（三战，战败的爱德菲尔特双子中的姐姐嫁给了远坂时臣的父亲。在某个平行时空，远坂樱过继给爱德菲尔特家族，成为新的爱德菲尔特双子之一，露维娅的妹妹。与间桐樱命运、性格完全不同。）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天才的笨蛋、麻烦制造者、外号起名机），家传魔术刻印隐藏着连自己家族都遗忘的使命。
斯芬.古拉雪特（兽性魔术师，弗拉特好基友，埃尔梅罗教室双壁之一），值得一提的是似乎对格蕾有意思，但面对她时怪异的表现，在格蕾眼里似乎是动物发出威胁的表现（替他默哀三分钟）。
考列斯.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电气魔术师），将魔术当做道具，向往平凡生活的他，猝不及防被个性和能力都非常危险的同学包围，被某个笨蛋牵连，一次次卷入神秘事件……
伊薇特.L.雷曼（魔眼专家“可拆卸”）。
沃纳.西泽蒙德（蝶魔术的后继者，老虫子会蝶魔术是某本同人二设）。
还有沙条绫香、拉迪亚·潘特尔和娜姬卡·潘特尔姐妹、奥尔格·拉姆、费兹格拉姆·冯·塞班等等人类。
在二世的指导下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魔术，大部分都很快达到色位或典位。
事实胜于雄辩。
以肯尼斯的魔术水准，就算是囫囵吞枣也能够看出那篇论文蕴含的价值，或许正是看出了论文的价值所在，促使他做出了那样的行为。
作为贵族权威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阶级，他是为贵族主义发声，为维护自己的地位发声，唯独不是为了正确发声。
就像很多砖家叫兽拿了钱睁着眼睛说瞎话。往大了说，什么学阀、**，利用自身公信力的发言，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肯定是符合自身利益的。再往大了说，河蟹神兽毁天灭地。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肯尼斯是一个好贵族，但他不是一个好老师，更不是一个好学者。
韦伯也并非全无错处。
偷取价值不菲、生死攸关的圣遗物的行为可以暂且不提。
单就向贵族主义代表肯尼斯提交这种反对血统论论文的行为，已经不是简单的挑衅可以形容。
就好像一名身价亿万，产业布局全都在石油领域，利益牵扯下无法轻易脱身的大老板，突然手下的研究员毫无防备的告诉他，他发明了一种清洁安全无污染的新型能源能够替换石油，要开放专利到全世界，可以称它为“油爸”……
人类恶超乎寻常的想象，夺取他的研究成果，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恐怕只是寻常……
肯尼斯无论是出于傲慢，亦或者是其他复杂情感，选择了当众否定那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少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措施。
要知道，时钟塔只是形似大学，虽然有校规，但没有人类社会的法律，人身安全自行负责，时钟塔的君主都有死于非命的可能。
两方都有错，也都留有余地，龙之介期待两人的见面，对此充满了恶趣味，两人会碰撞出火花呢？
随着距离麦肯吉夫妇家越来越近，肯尼斯反而镇定了下来。
在龙之介眼中，肯尼斯的发际线似乎又后移了几分，教导主任的感觉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