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任侠与应龙

听到马老爷子试图说些什么，安悠举起还拿着枪的手，作出了停的手势，堵住了他的话。
“别，我不想听，听了就麻烦了，到此为止。扫尾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吧。”安悠用手枪瞄准暴走族的头颅，缓缓地走到V旁边。
故事一听就是又长又涉及斗争，不如直接跳过这部分离开，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是挺多的。他拉起V就想走，却没能拉动V。
“走了，V。”安悠又拽了拽V的黑色夹克袖子。
V皱了皱眉，眼神和安悠交汇：“安悠，可老马，老马他们以前帮我挺多的，我不能。。。”
她转念想到安悠那对他人冷酷无情的性格，在酒吧帮助佩皮时候他的不情愿。灵动的眼中露出纠结的神色：“我不想让你难做，但，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有什么计划吗？”
安悠松开了手，这样的V也挺好的，讲义气，有底线，责任感相当重。或许她以前没队友就是这个原因吧，她还没学会把自己的责任分担出去。
真是神奇，夜之城这无光沼泽中也能出现V这样的人？
“怪不得你以前没有队友。”安悠乐了，朝V眨了眨眼：“你可以多依靠我一些，我们是‘队友’，不是吗？”
既然V这么说了，还是尝试解决问题比较好。先说表，再说根吧。
“把他踹晕！”V一脚把蠢蠢欲动的暴走族踹在他身后的粉色摩托上，他的头和排气管来了次亲密接触，哐的一声，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安悠收起了手枪，转向马老爷子，语气诚恳地说道：“马老爷子，您在夜之城，没有义体也能生存，必定有保护者。我不知道那是谁，但我建议您们还是留在保护者的范围。”
马老爷子紧握着马奶奶的手，苦笑着说：“孩子，故土难离啊。我在这小唐人街长大的。”他看向这周围的环境，看到了过去的一切，走到这里，走到现在，剩下的人不多了。
安悠更乐了，好家伙，在这长大，一头白发肯定大于五十岁。听这语气，这马老爷子，还参加过五十年前夜之城重建的老夜之城遗民，搞不好更是老星条旗人。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马奶奶。回忆永远比不得当下心爱之人！留着你这被拆去义体的身体，好好活着才是正事。”安悠也不客气起来，他是来提建议的，而不是来当心理医生的。
马老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留恋地环顾四周：“真没想到，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一个孩子来点醒我。小子，下次想吃小笼包去威斯特布鲁克的扭扭街找我！”
安悠的脸色变得十分奇怪，扭扭街是什么地方？夜之城夜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V上次劝他找性偶时，老维说的尖货集中地，云顶，也是在那里。
虽然已经猜到了保护者大概率在扭扭街，但他还是想放松一下气氛，让V开心一点。
“老当益壮啊，马老爷子。真没想到你一把年纪，还能这么搞，看来大马先生这类植入物还没卸。马奶奶不管你吗？行，很行。我现在对小笼包秘方不太感兴趣了。下次有机会传授我点养生秘诀。”安悠点点头，收起手枪，欣赏地看着马老爷子，轻轻鼓掌。
听到安悠的弦外之音，V也有些吃惊，瞪大了双眼：“老马你是这样的人？你这夕阳红。。。”
“他不是。。。哎。”马奶奶摇摇头。
马老爷子已经发现了问题，愤怒地指着安悠鼻尖：“你故意的是吧，安！你这孩子长的一表人才，怎么肚子里一窝坏水？你知道我是去找担保人的！”
“呵，哈哈哈哈”
安悠看到V了笑颜，目标达成了，他不愿多聊，转头就溜了。“我时间很紧张的，清理现场你自己找人吧。再见了二老。”
眼前的V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飞扬神采：“回见啦。开店后地址发给我们，我一定去捧场。”
“希望是你们都来。”马奶奶向安悠和V告别。
“安悠，你真要找性偶我有推荐的尖货，还打折！扭扭街我这老面子还吃得开！啊~别掐我，老婆大人，夫人，女王，我错了，我错了！我真没去过，我发四，都是那群狐朋狗友，我迫不得已了解的，只是工作需要。。。”老马一句话一个调，从气势汹汹到求饶，最后完全投降。
“再见，老马你就别想拖我下水了。好了，V，我们去买衣服吧。”
在马老爷子的求饶声中，安悠和马老夫妇告别。开始了上午的夜之城之旅。
安悠顺带在记录中增加了新的内容：“V，很有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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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安悠声称自己还剩了点钱，所以V带着安悠去她最熟悉的海伍德区买衣服。
衣服店里，安悠明显偏好能把全身包裹住的款式，直奔带帽衫和短风衣区，以此作为在城市中的伪装服。
风衣口袋众多，还很隐蔽，即使里面塞满了爆炸物和枪械，也不容易被看出来。他买了3件风衣，款式和颜色各不相同，为了增加轻度防弹功能，一件就花了三千。
在买完衣服后已经又到了中午十一点。
V带着安悠来到了一个野狼酒吧旁的墨西哥小饭馆中，这就是V以前提到的餐馆，那个卷饼店。
“两份鸡肉卷饼，两份牛肉卷饼，双倍辣酱。”V看也没看菜单，直接对店主招呼着。
穿着鲜艳亮绿色上衣的店主点了点头，开始卷饼，粗壮的手臂动作流畅，卷饼迅速成型。
墨西哥卷饼算是新墨的经典小吃了，到处都有，但能开在这墨裔聚集点海伍德区，说明还是比较正宗的。应该不会出现樱桃味的意式披萨那种违法存在。
安悠却被菜单上的一道菜吸引了，目不转睛：“你这还有粉蒸肉？来一份。两瓶水。”
付过十四块的账单，安悠看着V咬着脆脆的墨西哥塔可卷饼，烤制的玉米面饼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混合着煮烂的豆类和合成肉，香气四溢。只是双倍的艳红色辣酱已经溢出了卷饼，流到V的手上。
安悠心中一惊，这真的不辣吗？
“你的粉蒸肉。”老板端着一盒由黄色玉米叶包成的粽子，旁边还有挤了一团绿色的粘稠酱料，递给了安悠。
面对这’粉蒸肉‘安悠怔住了。
V嚼着嘴里的卷饼，着看着一脸呆滞的安悠：“你不吃吗？这家的粉蒸肉还挺好的。”
“这是对粉蒸肉的亵渎！”安悠愤怒了起来：“这是粽子！这就是玉米粽子！怎么能叫粉蒸肉，米粉呢，肉呢？”
“我以为你这是正经餐馆，必有高论！结果不堪入目！”安悠慷慨激昂，开始了长篇大论：“粉蒸肉是我们九州的传统美食。。。”
贪吃的V已经把手上的卷饼吃完了，顺手拿起一个“玉米粽子”剥开，裹了厚厚的一层酱，塞进嘴里：“安悠，这是墨西哥粉蒸肉，不是九州粉蒸肉。”
她顺带剥开一个，沾了一点点辣酱，塞到安悠嘴里：“尝尝吧。”
“好辣！这是玉米面混碎肉，酱料是青椒奶酪酱！”安悠呛到了，生青椒汁的味道很辣。虽然组合看上去相当地狱，无论是绿色的酱还是黄色的粽子，但混合的味道还不错。
“如果不是V带你来的，你现在早躺地上了。”站在桌台后的老板目光不善盯着安悠，手已经按着柜台下面的霰弹枪：“来自阿兹特克，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安悠自己剥开几个，仔细品尝起来：“碎肉的油脂已经渗透进入了玉米面里，整体味道比较均衡。青椒酱味道也还算清爽，减少了油腻。”
其实还算不错，虽然都是合成的，但以夜之城水平来说，远高于平均线。怪不得V会推荐这个。
老板眼前一亮，塞给安悠一张打折券：“行家啊。你品味不错！以后来我这，用这券尝尝新品，八折。”
V耸耸肩，拉着安悠走出门：“他对谁都发优惠券，但他的"新品"，碎生肉塔可卷饼还是不好吃，别买。”
坐在回唐人街的德拉曼出租车上，V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不买枪？夜之城你不带点好家伙，很难生存的。我们回去后，先去威尔逊的枪店，正好他在举办枪法大赛，胜者可以拿到一把手枪！”
安悠胸有成竹地瞟了V一眼，整整新买的风衣，从容说道：“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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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肮脏的摩天大楼，V刷开房门，发现房间地面上摆着一堆印着寰宇原子星球标志的盒子，大大小小的都有，大多是纸壳。其中一大一中一小四个哑光黑塑料箱子十分显眼，看上去很贵重。
“看来寰宇在夜之城分部也不差，这些人工智能体们效率及格了。”安悠满意的点点头，昨晚两万六花的挺值，内部免了两千多的加急邮费，感觉更赚了，省钱，就是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