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夫人的秘密

作为一位带着几分忧郁气质宁静如水的女人，乐斯塔拉没有和其她德玛西亚贵妇一样，投身于各种聚会寻找那种充满浪漫和激情的爱情与邂逅，而是将大部分的精力倾注于家庭还有两个女儿身上。
布维尔家族庄园里的生活远离喧嚣，宁静而又优雅，所以她实在无法想像，这种优雅和宁静被人破坏以后的结果。
虽说每天了解庄园外的情报都是通过报纸或者集会成员寄送情报上的字体，但是对于最近在德玛西亚所发生的一切，她自然一清二楚。
嘉文四世被伏，宫廷内上各派势力分崩离析，开国几百年来，政治矛盾和法师之祸从来没有这样严重到不可调和过。
而且，自从十几年前哀伤之门发生了一场持续近5年之久的战争之后，诺克萨斯；这位与德玛西亚仇怨交缠的国家愈发强大，但德玛西亚的国库却逐渐空虚了，巴雷特爵士作为嘉文三世的好友，不止一次的在一起和她讨论过这些情报。
战争的压力，使得德玛西亚不敢削减军队数量，虽说实行了精兵策略，但驻扎在边境的沃伦尔、绿齿峰、平泽镇三个军事重镇一直常年维持着随时可调动的驻军，每年都无疑是一笔庞大的支出。
而且，战争的阴影还未消散，法师之祸却又愈演愈烈了，嘉文三世组建搜魔人组织，更是在宫廷内将这种矛盾推到了不可调和的顶峰。
她一直建议巴雷特爵士不加入任何一方阵营，这样更好，但随着巴雷特爵士的死，她有了更多的想法。
她甚至觉得，爵士的死，或许另有原因。
同样，她更没想到，送来皇室勋章的皇室成员自己没来，来的竟然是冕卫家的赛亚斯。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赛亚斯身上有几分值得关注的地方。
气质高雅沉，脾气温和，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他拥有一种独特的神秘和亲近感，但比起其他的贵族年轻一代，他显得有些过于平易近人，拥有一种不应该在这个年龄所拥有的沉稳。
不管是为了家族，亦或者卡欣那和娑娜，所以她做了一些尝试。
“呃，夫人。”
赛亚斯看着她，不知道眼前这位乐斯亚拉夫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说让一位优雅且清誉有加的贵妇人沾染不洁有种禁忌的美感，但显然这种事不应该以这样的语气说出来，而且他觉得，这位夫人也并非那种会让自己沾染不洁的人。
“我原本是一个艾欧尼亚寺庙的祭祀，曾发誓为了守护某些东西终身保证纯洁...”
“当时寺庙被毁，守护着某些东西的我除了年轻和美貌之外一无所有，是爵士游历到艾欧尼亚爱上了我，为了能够和我结合，他带我到德玛西亚以后成为一位年老修女的养女，自此以后我获得了另一个身份，并接手了那位老嬷嬷的位置，参加了光照者集会...”
乐斯塔拉夫人说话的语速很慢，似乎特意在给赛亚斯思考时间，带着艾欧尼亚似的侬语有几分糯软的绵意。
“当我成为爵士夫人之后，我极力的想要掩饰自己祭祀还有艾欧尼亚人的身分，我不停的学习，学习任何和可以让我保持优势的东西，因此我有了一技之长，也因为害怕暴露身分，我从不参加非必要的集会，甚至很少露面，十几年下来，也就养成了德玛西亚人还有你刚才所说的那些美德。”
怪不得这位夫人身上始终有一种忧郁的气质，赛亚斯现在大概了解了原因。
任凭谁操守着一个秘密十几年的时间害怕暴露，长久以来的压抑让再乐观的人也会变得寡言少语。
“自此以后，我的一切便是这座庄园，幸好爵士的身份，再加上国王陛下的慷慨，我获得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爵位和夫人的名号。但我深知我不属于德玛西亚，亦不属于艾欧尼亚，我守护着秘密，却又害怕秘密本身。”
“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吗？”
赛亚斯发现，这位夫人开始说一些他所不了解的秘密，语气沉重起来。
“秘密压在心底，的确需要倾诉。”
虽然他不知道这位夫人究竟守护着什么秘密，本身的祭祀身份又与什么有关，但这样的场景，也只好随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
“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我在你身上看见了和我身上类似的东西。”赛亚斯发现乐斯塔拉夫人站起来走到自己身前，“你和我一样，虽然你的姓名被冠以冕卫这个词语，但是你有着太多与德玛西亚上流社会格格不入的思想。”
“比如说你提出的老兵补恤政策，德玛西亚平民孩童的义务教育计划，所谓的流民福利和固定的医疗保障点，还有你自己发明属于你的专属情报文字，我听说过你和缇娅娜元帅的关系，显然你对待平民和其他的贵族不同，更甚一点，你不是我们所有人中的一员。”
“您有些过于夸张了...”
赛亚斯发现这位夫人黑色瞳孔犹如深渊，就像是看透了灵魂的本质，以至于让他一下紧张起来。
穿越本身，这是他最大的秘密。
“好了，你不用因为我的话和所谓的秘密而产生忧虑。”说着乐斯塔拉夫人轻轻拍了拍赛亚斯的手背，“会解裙衣吗？就是拉一下我背后的带子。”
似乎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积郁的心结和秘密，赛亚斯感觉站在他眼前的这位夫人身上多了几分明媚，就像是黑白纯粹的灵魂被鲜艳的染料泼洒，染上了不属于她本身的色彩。
她因为秘密所保持的纯粹不再，也因秘密暴露而污染。
“哲理曾经名言，浪漫且激情的人大多感性，而感性的人仅仅依靠激情所维持的感情也很难持久这样的人无法保持秘密，也只有秘密才能守护秘密，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揭开秘密的门扉。”
赛亚斯的迟疑让乐斯塔拉转过头来，有一些不满，语气多了几分娇嗔。
他无奈，只好将这位夫人背手捏着的裙带拿在手里轻轻地拉开。
软绸裙摆软软的滑落到地上，紧紧裹住上半身的长裙一下子失去了某种束缚，露出了她精巧的腰身，景致略微有一些暧昧。
而在她的背上，一个图案被她穿着的其他东西，巧妙而又隐秘的掩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