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迈向黑暗前的回首

浓郁的雾气笼罩着较武场，雾气随着气流不断弥漫，逐渐笼罩住了所有观战者。
有的人想借此离开，却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不知是谁的苦无立在背上。
……
场内，一弦加快了查克拉循环的范围，希望能从循环的波动中找到再不斩出刀的动作。
一直沉默对我不利。
对于再不斩来说，我的位置就像夜晚的灯火一般显而易见。
我要打破这状态。
想到此处，一弦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再不斩的经历，心中的计划悄然成形。
一道微微的凉意于后颈沁入。
一弦俯身回斩，一刀细微的伤口在皮肉间炸开，他开口道：
“再不斩，你想杀了我吗？就像杀你家人的暗部一样。”
雾中的再不斩并没有料到一向沉默的一弦会如此提问，此刻他抱有必杀之心，却无意与一弦多做纠缠。
一弦见激将不成，突然往查克拉循环注入冰遁，带着冰晶的旋风环绕起来。
愈加强盛的风吹拂而过，雾气弥漫地更浓郁了。
……
场内，一弦故意制造出无数冰沙在气流中碰撞的声音，即便是无声杀人术。
只要进入这片领域，便也由不得他继续静默下去。
一弦嘴里继续拷问着再不斩，是否学会了杀人术之后，就原谅杀害自己家人的仇人了。
其实一弦并不太了解如今的再不斩，只是从他日后的情况来看。
一个叛逃出村后，却抱着要回到水之国，要自己掌控水之国的人来看。
他并不是单纯地有野心。
……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暂时无法随意进攻了。
再不斩终于开了口：
“老师要你的人头。”
老师？是校长吗？
不知道自己这颗人头，除了能让远在家里的父亲担忧之外，还有什么人能被换回。
一弦并没有多想，反而激将法使得越发顺手：
“所以，你就成为了别人的刀？如果有人要你杀掉自己的家人，你也会去做吗？”
再不斩似乎是找到了查克拉循环的破绽。
一弦感觉到雾气竟然开始逐渐在冰晶旁边凝结起来，冰晶慢慢变得大小不一。
防御网，漏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当念头升起。
一弦便将冰遁凝结点炸开，一道冰柱环向升起，接连着冰晶旋风旋转炸开。
试图无差别覆盖整个较武台。
再不斩出手了。
他的刀与一弦的刀不同，悄无声息的刀刃仿佛迎着风的脉络切下。
没有一丝杂音。
像是从雾中探出的死神。
寂静地可怕。
但一弦渐渐适应了，他还是没有听见再不斩的挥刀。
只是他开始模仿再不斩的心里。
如何才能更快的杀伤自己。
虽然无法控制再不斩的攻击，但一弦能控制自己。
只要自己将破绽全部留在一个方向。
即便是无声的刀，也能挡下！
……
冰遁刀刃格挡住了再不斩。
他有些惊讶，这也是他的刀第一次出声。
一弦的心思却远不止于此。
接触过一次之后，微弱的查克拉已经通过冰遁刀刃散落的冰晶覆盖在再不斩的刀上了。
这样的刀，再难无声。
随着再不斩的再次挥刀。
他的刀身上冰晶越来越多，即便是再不斩，也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随着冰晶的增多，刀身划开空气的阻力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控制动静了。
想到这里，他几乎放飞了自己。
……
虽然再不斩以无声杀人术的提升最为明显，但他却从来不是只依靠暗杀的。
迅猛的斩击愈发频繁。
他像是一只逐渐摆脱锁链的困兽。
不停地挥击，有攻无受。
一弦艰难应对，甚至不得以停下了查克拉循环。
如今有冰晶的指示，倒也确实不必多费精力。
……
一弦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击中再不斩的身体了。
冰刃在他身上留下极深的伤口。
但他依旧战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