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墙中之花

进了里屋，一个小女孩跌倒在床边，右手扶着床沿，打算爬起来。
一弦轻声道：“先别动，你睡太久了，下肢力量还没恢复。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小女孩扭头看着一弦，幼稚的脸上有一些胆怯：
“你是谁？真哥哥呢?”
一弦愣了愣，眼前的女孩依稀间与刚进学校时那个临时宿舍的印象重叠在一起。
原来是他们三个。
他随即安慰着小女孩：“他还在忙，知道你醒了他一定会过来看你的。”
……
再不斩不知何时站在门外，见到又有陌生人，小女孩向门后躲去。
他没有在乎这事，反而是询问着一弦：“现在几点了？”
一弦奇怪着，不是刚吃了饭，怎么还问。
吃过饭了自然是下午六点过……
随即，一弦突然明白自己的不安来自何处。
自他们从较武场离开后，一个伤者都没有被送来。
一个可怕的猜想从一弦心中升起。
他将小女孩拉住，让再不斩带着。
自己则用被子裹了裹小男孩，背在背上。
他领头走向后门，示意再不斩赶紧跟自己来。
再不斩没有多问，从不安到得出结论他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只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微小变化。
……
一行四人到了后门，薄雾已经渐渐升起。
时间还不算太晚，再不斩与一弦提防着可能出现的伏击前进。
一些淡淡的药味被一弦察觉到，虽不能分辨出是何种药草。
但一弦不敢大意，他掏出一段绷带，用水遁打湿后交给再不斩。
低声告知了可能有毒的情况。
正在这时，一个水弹从上方激射而来。
一弦这侧，牲狐等人在雾中现身。
两人迅速跳开，水弹在原地炸开。
一弦在转瞬间便将小男孩抛给了离得远些的再不斩。
示意他优先带人离开。
……
虽然牲狐的目标是柳生一弦，却也无意放走任何一个人。
下达了包抄的指令后，他带着橙发少年迎上了一弦。
在多次观看一弦的战斗后，他知道一弦的短板在何处。
查克拉量。
只要迫使他不断消耗查克拉，纵使他有再多的鬼点子，也不会翻出他的手掌心。
如今又有毒气的辅助，牲狐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输。
他在雾气的掩护下向一弦投掷毒针。
橙发少年在暗处不断释放着水弹术攻击。
一弦刚刚才从战斗中脱离，查克拉量确实不多，但他无法发动水切之术一路逃走。
他知道，需要有人为带着人走的再不斩拖住牲狐。
他们需要时间。
费力再次躲开飞来的水弹，他明白，他需要先解决这个查克拉仿佛无穷尽的橙发少年。
说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发动水切之术，沿着忍术的痕迹他疾驰而去，
雾气在极近的距离才能视物，一弦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便挥出冰刃。
那冰刃骤然变长，跨越开两米的距离。
这无法维持斩击后的剑身，但一弦需要的是暂时打断他的结印。
一只手从浓雾中伸出，他握着的苦无挡住了冰刃的剑身。
剑身应声而断。
碎裂的冰晶在坠落后骤然炸开，但太远了。
并未能杀伤目标。
一弦左手也凝聚出一短剑，试探着刺向那人。
牲狐轻松地接住攻击。另一只手的苦无猛然斩下。
一弦右手的冰刀抽回后反手上撩。
两人僵持在一起，两人的速度都是一流的那一波。
苦无在冰刀的剑身上炸开一些冰渣，碎屑飘散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