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发薪前后

有在好好履行承诺的西野七濑确实在第二天的晚上就给清水澄发来了番组节目的观后感想，看着手机里“小澄的反应真是太有趣了，第一次装傻就这么成功真是太棒了，期待小澄下次的表现！”之类的话，她羞愧得差点用脚趾在地板上抠出一幅蒙娜丽莎。
不过看样子娜酱已经没有继续在意选拔的事了，和平，原来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因为害羞带来的脸红消退后，清水澄张开双臂平躺在床上，在天花板的注视下自言自语。
这些日子，随着课程的减少与工作事务的增加，处在清闲与忙碌交加之中的清水澄，迎来了进入乃木坂以来的第一个发薪日。虽然仅仅只是五万円的底薪，金额并不突出，成员们的喜悦也没有丝毫减弱。
而且正是因为金额不大，足够运营把装好薪水的信封当场交付到她们各自手中。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亲手拿到工资时感受到的冲击力是要远远超出银行卡上数字的增加的，对于第一次拿到薪水的清水澄来说，打开信封看到五张福泽谕吉的给她带来的触动就更是如此。
这与她在离开家前从父母那里收到的同样是五万円面额的现金完全不是一个性质，一个是沉甸甸的压力，一个则是纯粹的满足。
清水澄委婉的拒绝了成员们拿出一小部分工资出门吃顿烤肉的邀请，郑重其事的把钱收进钱包，拉上开口的拉链。不偷不抢挣来的工资，收到钱的她却像极了先前亏怕了终于见到回头钱的赌徒，一心只想着落袋为安。
当然，这只能算得上是第二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清水澄在前天得知，她入选了乃木坂接到的第一个CM的16人大名单中，之前番组0单选拔落选的好几人也同样在这次的CM企划中被选中，这其中就有西野七濑一个名字。
虽然CM的拍摄时间还未确定，或许还得等到明年，但总算是有机会和娜酱一起工作了。
她同时也精明的从经纪人古島友美小姐那里打听到，拍摄CM是有钱拿的，就算团体才刚刚起步人气不高，就算到手的钱会被抽成之后再由16人平分，到手的钱也不会比底薪来得低。
清水澄的眼睛里迸发出守财奴的光芒。好在没等光芒继续溢散，接踵而来的工作就让她没时间再思考钱不钱的问题了。
今天是《乃木坂，在哪儿？》番组的第二次录制，第一次录制的内容被分作两期放送，第二期在明天凌晨就会放出，从制作周期的时间上考虑，确实到了她们再次录制的时候，只是这工作之前的发薪，也是被算计好了的吗？
清水澄环顾四周的乃木坂全员，是的，本次参与录制的是她们全员。不要误会，能够出镜的，仍然只有进入0单选拔的15位成员，其余未进入选拔的成员会在幕后工作人员的那片地方，安稳的坐着，旁观节目的录制，吸取经验。没有别的工作，也不用去练习，她们要做的——就只是旁观。
清水澄不好说这是究竟残忍还是仁慈。有着吸取经验的由头，就说明将来其他人终归会有加入正式录制的机会，但眼睁睁的看着同行伙伴的领先，任清水澄怎么想也不觉得她们心里会好受。
可现实是，大家都沉浸在收到薪水的喜悦中，对于即将到来的差别对待恍若未觉，是真的毫无芥蒂吗？还是说工作前发薪的算计确实有效，让大家忽略了这些不完美呢？
清水澄没敢细想，在座的聪明人也绝不止她一个。既然现状和平，那维持这份和平就是最要紧的事，这是她近些天来最深切的体会。
随着录制的开始，清水澄总算解开了心中的那一丝担忧，新嘉宾的到来为录制增添了一份新鲜感，在香蕉人与嘉宾们一顿插科打诨的开场之后，节奏推进到今天的正式主题：观看剩下19名成员自我宣传的VTR。
相比第一次来说，今天的录制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直没认真看台本的清水澄也终于明白，当时选拔组在第一次录制的过程中没进入选拔的娜酱她们都去做了些什么。
对于这些不知道内容的VTR，清水澄饶有兴趣。
死盯着摆放在众人前方跳动的电视大屏，眼尖的清水澄第一眼就看到了西野七濑被放置在第二排右侧的公式照，在左右两人公式照中白嫩皮肤的夹击之下，肤色暗得有些突出。
娜酱这副造型，是选拔时的辣妹风格吧？好像这些天我们也没有拍摄新照片，所以就把甄选结束当天拍摄的照片用到现在了？不会之后还会继续用这张公式照吧，那就实在是太不幸了！清水澄默默哀悼。
VTR播放，率先登场的是桥本奈奈未，暖色的阳光照射下，背景虚化的小树林颇有情调。看得出来娜娜敏是在尽力的在镜头前表现自己温婉可人的一面，而下一秒画面一转，桥本奈奈未突如其来展示的“一发技”打碎了先前的一切努力。
“...商场厕所里烘干机的模仿。”冷静且缓慢的发言结束，桥本奈奈未指缝交叉，双臂环立在胸前，画出一个大圆，工作人员单单出镜的一整只胳膊从空中落入圆心，桥本奈奈未的口中发出“扶呜呜呜~~~”般电机吹风的声音。
勤劳的手臂并未停歇，桥本奈奈未的嘴同样如此。于是在不断变换着频率切入圆心的手臂的玩心大发之下，桥本奈奈未与手臂配合得天衣无缝，完美的切合手臂的进场时机发出烘干机的轰鸣，在场成员的笑声此起彼伏。令人拍案叫绝的是，整个过程中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崩坏。
“好像去那个商场，和正在女厕烘干机前思考人生的她相遇啊！”嘉宾恰到好处的吐槽更是引爆了大家的笑点。
“真恶心啊这个想法！”设乐故作反感。
清水澄却当了真，脸上带着笑容，以极小的幅度认同地颔首。
就是说嘛，男性去女厕是不可以的。还有，娜娜敏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那个一有空闲就抱着书看的知性女士，原来背地里还能这样搞怪吗？清水澄的认知世界正在遭受冲击，可周遭的大家被逗乐的模样却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清水桑笑得这么开心，也是这么想的吗？”嘉宾突然开口问向偷偷点头的清水澄。
于是清水澄再次重重的点头表示同意，在职业素养的要求下，笑容未减。
“可就是因为有我们这帮人你们才能吃饱饭哦!”嘉宾给出致命一击。
“说得没错！所以，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笑！”日村胡乱总结。
“绝对不能笑才是乱来吧！我也是要吃饭的啊喂!”嘉宾再也忍不住爆笑出来。
VTR的播放继续。
画面经过川村真洋的下腰特技，香蕉人趁机cue了一下在座的成员：“你们还有谁能做那个下腰的动作吗？”
“动作可以做到，但是下面没有穿。”若月佑美一本正经的讲述自己不能下腰的理由。
“啊~下面没有穿吗？那还是算了。”日村有点可惜的喊道。
“那大家一起脱怎么样？”设乐装模作样的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