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抉择

南贺神社内。
宇智波父子俩的交谈还在继续着。
“在这种日复一日的针对与排挤下，家族里已经有不少族人对村子心怀怨恨。”
“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做的出来。”
火光照映之下，宇智波富岳的脸庞变得明灭不定。
“一旦走到那一步，村子跟宇智波的冲突再也无法收场，无数人都将为此死去。”
“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看到的。”
说到这里，宇智波富岳停顿了下来，转过身子深邃的眼神投到宇智波鼬身上。
“但是只要有你在，鼬。”
“我们就能在村子尚未完全戒备我们之前，直接将村子里的高层给控制住。”
“虽说小规模的战斗难以避免，但是只要身为暗部队长的你出手协助，无血革命就能成功。”
“无血革命...”
低垂着头颅的宇智波鼬喃喃的念叨着这几个字。
“鼬，你是我的儿子，也是宇智波的鼬，在这种关键时刻，你会站到家族的这边来的，对吗？”
眼中包裹着认真与期待，宇智波富岳直视着宇智波鼬的双眼。
听清楚家族里整个计划的宇智波鼬脸上神色急剧变换，数次想要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一夜无眠，宇智波鼬清醒的熬过了这个漫漫长夜。
这次回家，宇智波鼬并没有呆多久。
像是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催促着自己，在吃完母亲做的早点后，宇智波鼬便逃一般的动身离开了家中。
夹在村子与家族中间的双面间谍宇智波鼬陷入到了无尽的无力与彷徨之中。
虽然心中早有决意，进入暗部后的宇智波鼬立场已经渐渐倒向了村子。
但当亲耳听到父亲说出家族即将发动革命的消息后，宇智波鼬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一切都来的太快太急了。
自己再也无法平静面对家中如往日一般温柔的母亲，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父亲。
同样的，也无法下定决心现在就去面见三代火影大人，因为宇智波鼬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走出家族驻地大门的宇智波鼬，一时间没了方向不知道该去哪方，只能漫无目的的在木叶村里游荡。
一时间，宇智波鼬的整个世界都被灰色所笼罩。
“村子，家族，忍者。”
心底被迷茫所填满的宇智波鼬游荡在木叶街道上，往日的人生经历不断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战场，止水自杀那一夜的场景，父亲在南贺神社的倾述，三代火影大人的托付。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将宇智波鼬的思绪搅的纷乱。
“斗争是为了产生而产生的吗？”
“村子或者家族，我又该怎么做？”
抬起头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建筑，宇智波鼬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忍者学校。
宇智波鼬想到了弟弟佐助的身影，几个跳跃间，出现在一处高楼之上。
转过视线往忍者学校方向看去，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好映入宇智波鼬的眼帘之中。
在上户外课的宇智波佐助，正趁着户外课宽松的氛围跟班级里的同学们打闹在了一起，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快的笑声。